三年前,裴晴设计摘除程砚的肾脏只为购买金链,结果锒铛入狱。
再见后,程砚将她堵在墙角,讥讽地开口,
“十万一晚怎么样,不比你当保姆强?”
顺着男人晦涩的目光,她解开衣服,却被对方猛地推开,转而拥上未婚妻。
“裴晴,你也太厚脸皮了,像你这种带着孩子的老女人,我懒得碰!”
裴晴狼狈地倒在地上,看着远去的人影,泪水模糊了视线。
程砚,很快你就见不到我了。
——
“裴女士,您确定要这款本店性能最好的助听器吗?”
“我确定,最迟一周后我来取货,麻烦您帮我留着,我先付一千的订金。”
裴晴拿出皱巴巴的钞票,小心翼翼的取出十张,交到店主手中。
签完信息后,裴晴一瘸一拐地抱着三岁大的孩子离开,身后的顾客小声议论起来。
“老板,你真打算做慈善,那对母女那穷酸样,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东西?”
“算了,就当做好事了,估计是妈妈买给女儿的,没看那小女孩不正常吗?也是苦命人。”
裴晴的心思却在口袋里仅剩的几块硬币上,一个没注意,急冲过来的车差点将裴晴撞飞。
后背火辣辣的疼,她着急的查看年年的伤势,耳边响起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
“你好,伤到哪里了吗?要不要带孩子跟我去医院做个检查?”
裴晴身子一僵,还没反应过来,柳珊珊的惊呼声响起,她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
“裴晴,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放出来的,这是你女儿吧。”
裴晴肩膀被重力扳过来,正对上程砚阴沉的目光,她本能想避开,男人嗤笑一声。
“怎么,你还没脸见我,你趁我昏迷摘肾买金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羞愧?”
“三年不见,连孩子都有了,难不成在监狱里跟人勾搭上生的?”
男人嘲讽的话如同利刃,每一句都直插裴晴心间,她难堪地抱起年年就要离开。
柳珊珊捡起她的破包,抖落出几件衣服和一大堆兼职传单,笑着挽上程砚的胳膊。
“阿砚,裴晴现在没工作,养孩子这么困难,我们帮帮她好不好?”
当着裴晴的面,程砚笑着刮了下柳珊珊的鼻子,将人搂在怀里,语气宠溺。
“好,珊珊你可是我的小福星,七天后还是我的新娘,老公怎么会不答应你?”
裴晴忍着酸涩说了句不用,刚迈一步就被柳珊珊伸出的脚绊倒,摔个狗啃泥。
柳珊珊假装去扶裴晴,右手却掐住她胳膊上的软肉。
“裴晴,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跟在我身边伺候总归比你风餐露宿好。”
裴晴低着头哄着年年,温柔的样子让一旁的程砚皱了皱眉,当即甩出五张钞票。
“你裴晴不是贪钱吗?珊珊大发慈悲地让你做保姆,你还不知道磕头感谢?”
裴晴想到那副助听器的价格点了点头,磕了三个响头,当着两人面将钱捡起叠好。
程砚眼神更加嫌恶,搂着柳珊珊上了车,吩咐保镖将裴晴和孩子带到面包车上。
一路上裴晴因为晕车脸色苍白,又要忙着哄年年,发丝被汗水浸湿,狼狈至极。
被拽下车,她眼睁睁地看着程砚带着柳珊珊到泳池玩乐,自己被带到闷热的阁楼。
“乱瞅什么呢,要不是柳小姐好心,你这样的货色能当保姆?还带个拖油瓶,晦气死了。”
裴晴露出个讨好的笑,简单铺好床后又找来米粥哄着年年入睡,思绪有些放空。
三年前,程砚查出急性肾衰竭,匹配成功的她当即就把自己的肾捐赠给了他。
本以为程母就此会同意她们的婚事,却没想到她拿着母亲的坟墓要挟自己。
“裴晴,你是个聪明人,如果不答应,你妈妈的坟在哪,我挖到哪,一辈子不得安生。”
无奈下她只能同意,眼睁睁地看着柳珊珊顶替了功劳并以治疗师身份留在程砚身边。
裴晴本以为事件到此结束,程母却变本加厉拿骨灰进一步威逼她坐牢。
“裴晴,既然做戏,就该做像点,要是阿砚心软,我可就功亏一篑。”
三年的牢狱生活,她被程母和柳家的人折磨得痛不欲生,还被确诊了骨癌晚期。
如果不是李枝,她几乎要死在监狱,李枝的忙,自己必须要帮。
等年年的外婆七天后到港城,她就没有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