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当他进入的那一刻，一种混合着痛楚和陌生快意的感觉席卷了我。

　　我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抖。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我仿佛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他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他趴在我身上不动了，沉重的呼吸渐渐平缓。

　　我浑身僵硬地躺着，心里五味杂陈。就在这时，王叔突然动了一下，像是猛然惊醒。

　　他摸索着打开了昏暗的小灯，看到身下的我，以及我们之间狼藉的状况，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小雅！我，我这是……”

　　他猛地从我身上弹开，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盖住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悔恨，“我是不是……我对你……我混蛋啊！”

　　他说着，竟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看着他痛苦懊恼的样子，我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忽然消散了一些。

　　我拉住他的胳膊，低声说：“王叔，别这样……不全是您的错。您……您刚才好像做噩梦了，把我当成了李婶……”

　　说到后面，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刚刚褪下的热度又升了起来。

　　他颓然地低下头，双手插进头发里：“我怎么对得起李旭，怎么对得起你啊……”

　　看着他这副样子，再想到李旭最近对我的冷淡和疏远，一种莫名的冲动让我脱口而出：“王叔……其实……其实我刚才……”

　　我顿了顿，鼓起勇气小声说，“我也……没有很不情愿。”

　　这句话说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

　　王叔也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车厢里陷入一种奇异的沉默，只有我们俩还未平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飘荡。

　　那句话像是不经大脑，自己从嘴里溜了出来。

　　说完之后，我和王叔都愣住了。

　　昏暗的灯光下，我们看着彼此，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慌乱，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王叔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懊悔，慢慢变得复杂起来，里面似乎涌动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

　　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小雅，你……你说的是真的？”

　　我羞得无地自容，把脸埋进被子里，闷声说：“我……我也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身体残留的陌生快感还未完全消退，但理智和道德感却在疯狂地敲打着我的神经。

　　我怎么可以对不是丈夫的男人产生感觉？而且这个人还是我的长辈。

　　可一想到李旭，我的心又一点点冷了下去。

　　他已经多久没有好好抱过我了？每次都是敷衍了事，甚至很多时候直接以累为借口倒头就睡。

　　我们之间，除了那张结婚证，似乎早已名存实亡。

　　长期的压抑和此刻的脆弱，像决堤的洪水，冲垮了我的心理防线。

　　王叔轻轻拉开我蒙着头的被子，他的眼神变得异常温柔，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热度。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粗糙的掌心带着滚烫的温度。

　　“小雅，”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恳求，“叔……叔早就喜欢你了，只是以前不敢有非分之想。看你跟李旭过得……叔心里也难受。以后，让叔疼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