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的话语像羽毛一样搔刮着我的心尖。我没有抽回手，也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心跳如鼓。这沉默，似乎成了一种默许。

　　他靠得更近了些，气息拂过我的耳畔：“小雅，以后没人的时候，我能不能……叫你老婆？”

　　我的脸轰一下又烧了起来，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反驳。这种隐秘的，越界的称呼，竟然让我心里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刺激感。

　　这一夜，车厢成了与世隔绝的方舟。

　　我们像是两个在沙漠里跋涉了太久，终于找到水源的旅人，贪婪地从对方身上汲取着温暖和慰藉。

　　王叔的动作不再像梦中那样粗暴，而是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温柔和久旱逢甘霖般的急切。

　　我生涩地回应着，放任自己沉沦在这短暂而又不真实的快乐里，暂时忘记了现实的一切烦恼，包括那个让我感到无力和失望的家。

　　直到天快亮时，我们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疲惫，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

　　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车窗照了进来。王叔不在身边，我听到车外有轻微的响动。

　　看着车厢里凌乱的床铺，昨晚的一切清晰地回放在脑海里，我的脸又开始发烫。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以后该怎么办？无数个问题在脑海里盘旋。

　　王叔拉开车门，端着一碗热粥和小菜进来，脸上带着憨厚又有些局促的笑容：“醒了？快吃点东西。”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关切和一种得到后的珍惜。

　　我接过碗，小声说了句：“谢谢王叔。”

　　他坐下来，看着我，认真地说：“小雅，别怕，以后有叔呢。”

　　我低下头，默默喝着粥，心里乱成一团麻。是愧疚？是迷茫？还是对未来的那一丝不该有的，微弱的期待？我也分不清了。

　　经过那一夜，我和王叔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回程的路上，车厢里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暧昧。他看我的眼神不再仅仅是长辈的关爱，更多了男人对女人的炽热。而我，虽然表面上依旧有些羞涩和回避，但心底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单纯地把他看作一个长辈。

　　车子行驶到一段偏僻道路时，我们遇到了一个拦车的女人。她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时髦，画着精致的妆容，身材凹凸有致，是个很有风情的女人。她站在路边，焦急地挥着手。

　　王叔把车停下，摇下车窗。那女人立刻凑过来，带着恳求的语气说：“师傅，帮帮忙！我跟老公吵架，他把我扔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自己开车走了！我等了好久了，一辆路过的车都没有。求您捎我一段回城里行吗？我可以付车费。”

　　看着她焦急无助的样子，同为女人，我心生怜悯。

　　王叔看了看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我点了点头。于是王叔爽快地说：“妹子，上车吧，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说什么车费不车费的。”

　　女人连声道谢，拉开车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