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帘子后面的声音持续了一段时间。

　　我独自坐在驾驶座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里乱糟糟的。

　　酒精的后劲开始上头，身体里也莫名地泛起一种奇怪的燥热。

　　想到王叔此刻正和另一个女人缠绵，一种说不清是嫉妒，委屈还是自暴自弃的情绪攫住了我。

　　我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刚刚尝过情欲的滋味，在这种刺激的氛围下，很难不心猿意马。

　　就在这时，帘子被掀开一角，王叔探出身来。他脸上带着酣畅淋漓后的满足和一丝疲惫，看到我蜷缩在座位上的样子，他愣了一下，随即走了过来。

　　“小雅，”他蹲下身，握住我的手，声音还有些沙哑，“怎么一个人坐这儿？”

　　我别开脸，不想让他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他却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低声笑了笑，另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膝盖，然后慢慢向上探索。

　　“是不是……也想了？”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耳畔，带着一丝酒气和属于许丽丽的香水味。

　　我想推开他，身体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他那只粗糙的大手带着魔力，轻易地撩拨起我压抑的火焰。

　　想到帘子后面还躺着另一个刚刚与他欢好过的女人，这种情境带来的羞耻感和刺激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让我窒息。

　　“别……丽丽姐还在……”我无力地抗拒着，声音却颤抖得不成样子。

　　“她醉死了，没事……”王叔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小雅，我们就当……她是个观众，这样不是更……刺激吗？”

　　他的话语突破了我最后的心理防线。

　　在一种近乎堕落的放纵感驱使下，我半推半就地，在逼仄的驾驶座上，再次与他纠缠在一起。

　　这一次的感觉与昨夜完全不同，带着一种背德的快感和难以言喻的激烈，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些什么，或者说，来遗忘些什么。

　　结束后，我们疲惫地靠在座位上。

　　王叔看着似乎沉睡不醒的许丽丽，又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男人式的笑容。他左拥右抱，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我却久久无法入睡。

　　看着身边两个熟睡的人，一种巨大的空虚和茫然涌上心头。

　　这一夜的荒唐，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我不知道明天醒来，该如何面对许丽丽，如何面对王叔，又如何面对我自己。

　　天快亮时，我才迷迷糊糊睡去。

　　醒来时，王叔已经起来了，正在车外活动身体。

　　我睁开眼，正好对上许丽丽刚刚醒转，还带着迷茫的眼神。四目相对，我们都愣了一下。

　　随即，她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猛地坐起身，低头检查着自己的衣服，又飞快地瞥了一眼身旁狼藉的床铺和只穿着短裤的王叔昨晚睡过的位置。

　　她的嘴唇哆嗦着，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羞愧和难以置信。

　　“嫂，嫂子……我们……昨晚……”她语无伦次，几乎要哭出来。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尴尬地移开目光。

　　这时，王叔拉开车门上了车，看到我们都醒了，尤其是许丽丽那副样子，他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