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傍晚时分，王叔故意选择了一条更偏僻的路线，理由是“抄近道”。

　　我心知肚明，他是想制造再次在车上过夜的机会。许丽丽对此毫无察觉，反而对王叔的“热心”感激不尽。

　　停好车，我们拿出准备好的简单食物。

　　我翻出王叔平时小酌用的白酒，对许丽丽说：“丽丽姐，心里不痛快，喝点酒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好了，我们陪你。”

　　许丽丽正愁绪满怀，看到酒，眼睛亮了一下，没有推辞：“好啊，谢谢嫂子，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还让你们破费。”她称呼我“嫂子”时，我脸上微微一热，王叔却听得眉开眼笑。

　　我们三人围坐在一起，就着简单的干粮和下酒菜，边喝边聊。

　　王叔和许丽丽聊得颇为投机，天南海北，家长里短。

　　我酒量浅，喝得不多，主要是陪衬。

　　许丽丽的酒量似乎不错，一杯接一杯，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又开始诉说她婚姻中的不如意，说到动情处，眼圈都红了。

　　王叔一边安慰她，一边不动声色地给她倒酒。

　　我看着他把又一杯满上的白酒推到许丽丽面前，心里有些复杂，既有一种参与其中的隐秘兴奋，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但想到李旭的背叛，那丝愧疚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终于，两瓶白酒见了底，许丽丽的眼神开始迷离，说话也含糊不清，最后趴在桌子上，彻底醉倒了。

　　王叔看着我，眼里闪烁着兴奋和急切的光。

　　我深吸一口气，和他一起，费力地将不省人事的许丽丽扶到了车后狭窄的卧铺上。

　　给她脱掉外套和鞋子时，我的手有些颤抖。

　　她毫无知觉地躺着，脸颊酡红，呼吸间带着浓重的酒气。

　　王叔站在旁边，搓着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我心里那点酸意又冒了出来，轻声说：“看你急的，像没见过女人似的。”

　　他赶紧搂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好小雅，叔这不是……憋太久了嘛。你放心，在叔心里，你永远是头一份。”

　　他的话并不能完全消除我心里的别扭，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顺着这条路走下去。

　　就在王叔准备有所动作时，许丽丽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老公”两个字。

　　我和王叔都吓了一跳。他反应极快，立刻挂断了电话。

　　然而，这刺耳的铃声似乎刺激到了醉梦中的许丽丽。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涣散，口齿不清地嘟囔着：“电……电话？老公……你……你还打来干嘛……”

　　她翻了个身，手臂胡乱一挥，正好搭在了凑过来的王叔身上。

　　紧接着，让我和王叔都愣住的一幕发生了。许丽丽像是抓住了什么依靠，用力把王叔往自己身上拉，嘴里含糊地念着：“老公……你别生气了……来嘛……这次……这次我不怕了……”

　　她显然是把王叔当成了自己的丈夫，在酒精和潜意识欲望的驱使下，变得异常主动。

　　王叔先是僵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他顺势压了下去，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得意和询问。

　　我站在逼仄的空间里，看着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一幕，心脏狂跳，脸颊滚烫。

　　我默默地转过身，拉上了驾驶座和后面休息区之间那道薄薄的帘子，隔绝了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和声音。

　　我靠在冰冷的车门上，听着身后传来的细微响动和许丽丽无意识的呓语，心里空落落的，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