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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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

　　婆婆连说三个好字，眼神狠厉得像是要在我身上剜下两块肉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就要替你那对死了一样的爹妈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她竟然咒我父母。

　　我眼底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他大嫂！他二姑！给我按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婆婆一声令下。

　　坐在我身边的两个女人立刻站了起来，一左一右地向我逼近。

　　一个是季辰的大嫂，一个是他的二姑，两人都是常年干农活的，身强力壮，眼神里带着陈旧的麻木和理所当然。

　　或许在她们当年嫁进来时，也经历过同样的一幕。

　　但可悲的是，她们没有反抗，反而成了极端恶规的帮凶。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

　　退无可退。

　　季辰站在原地，拳头攥紧又松开，最终还是没有动。

　　他的沉默，就是默许。

　　我看着他，彻底死了心。

　　「季辰，你看着。」我大声说，「好好看着。」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像是两把铁钳。

　　我没有挣扎。

　　因为我知道，越是这样，直播的效果就会越好。

　　婆婆端起那盆洗脚水，一步步向我走来，脸上带着胜利者般的狰狞笑容。

　　「我看你这张嘴还硬不硬！」

　　她走到我身边，那盆水被举到我的脸前，那股难以言喻的酸臭味扑面而来。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草！她们来真的！要灌了！】

　　【报警！赶紧报警！这是非法拘禁加人身伤害！】

　　【老公就跟死人一样站着看？这种男人不离等着过年吗？哦对，今天就是过年。】

　　【主播地址已锁定！XX省XX市XX县XX村！附近的兄弟姐妹们，有空的去现场围观啊！】

　　弹幕已经彻底疯了。

　　观看人数，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飙升，十五万，二十万，三十万……

　　我看着婆婆那张扭曲的脸，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恶毒光芒。

　　「你们绝对会后悔的。」我一字一顿地说。

　　「后悔？」婆婆大笑，「现在该后悔的人是你！」

　　她手腕一斜，那盆浑浊恶心的水，就要往我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