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看着来势汹汹的中年男女，秦徵初心中瞬间有了考量，吩咐佣人告诉林梦玥不要出来，下一刻却被林梦玥抓住手臂。

　　“徵初，这些人是谁啊，看起来好凶啊。”

　　“是她，就是她，信上说的害死阿生的女人就是她！”

　　林梦玥面色大变，躲到秦徵初身后，小声道：“他们怎么会知道，难道是沈姐姐告诉他们的，可沈姐姐为什么要害我啊？”

　　“害？究竟是谁害人，杀人凶手，还我儿命来。”

　　秦徵初挥手，护院将妇人拦住，妇人死死盯着林梦玥，“就是你害死了我儿，你这个毒妇，你还想当秦家夫人，我即便是死也不会让放过你！”

　　对上妇人怨毒的目光，林梦玥心虚地偏过头去，看见走来的沈书善后大声道：“是她，是她害死了你们的孩子，就是她！我实在看不了陈生冤死，所以才写信给你们。”

　　妇人显然不信，“这是生儿的老师，我知道她，她是个大好人，你这个毒妇休想攀扯别人，宁城还不了我公道，我今夜就要北上为我儿伸冤！”

　　“怎么办？徵初，我真的好害怕，我不会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吧。”

　　秦徵初望着府外打探的人群，听着众人的议论，垂下眼帘，“是她，是沈书善推了陈生。”

　　听到这一句，沈书善脚下踉跄，险些跌到地上，即便早已知晓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少年，却还是忍不住心痛，还未站稳便见秦徵初朝她走来，“书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向陈家认错。”

　　妇人久久没有开口，还是满身酒气的陈生父亲道：“秦会长说的话岂会有错，定然是这沈书善害了我们的儿子，凶手还不认罪，为我儿偿命！”

　　“是啊，秦会长可是我们宁城的半边天，是仁善君子，怎会说谎，定然是这沈书善杀了人还栽赃别人！”

　　“贼喊捉贼啊，她怎么有脸去报案的，要是我，早挂根绳子吊死了。”

　　“书善，道歉。”

　　对上秦徵初复杂的眼眸，沈书善忽然沉沉笑出声来，“秦徵初，来到秦家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痛苦的事，如果可以，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交集。”

　　孤零零的拇指如黑夜中最后一颗星星，逐渐黯淡，十颗星星全部陨落在穹顶。

　　再无手指可弯，亦是再无回转的余地，秦徵初，我与你过往情意真的全部散尽了。

　　听着沈书善凄怆的声音，秦徵初心口钝痛，似有所感视线下移，却只看见随风飘飞的衣袖，想说些什么，沈书善已从他身边走过，“要去认罪是吗，好啊，我这就去巡捕房。”

　　再次被关进巡捕房，沈书善心中反而平静下来，耳边回荡起陈生母亲的话：“沈老师，你是好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信你是杀害生儿的凶手。我今夜就到京都去，一定要为你跟生儿讨回公道。”

　　“吃点吧，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

　　秦徵初蹲下来，递过去一块杏仁酥，可沈书善只是看一眼便移开目光。

　　“事发突然，只能先委屈你。等事态平息，我会接你出来。”

　　“接我出来？”沈书善扯唇笑了，“以什么名义接我出来？我出来后呢，背着杀人凶手的恶名，我还能做什么？”

　　秦徵初哑然，许久后才撩起眼皮看向她，“我养你，我可以养你一辈子，你不需要在意旁人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