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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从狗洞出来后,身后的危机也暂时解除了。
我一边拍打掉身上沾惹的尘土,一边丢出脱身之法:“兄台既已安全,在下就告辞了。娘子在家中拿老母鸡煲了汤,还等着我回去喝上一碗。”
“且慢,你叫什么名字?”萧煜询问。
看样子,是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我。
也是,能混到太子之位的,都长脑子,轻易把我放了才奇怪。
这便是我担心的地方。
老皇帝病弱,朝政风云诡谲,皇子之间明争暗斗并不是秘密。
太子虽是帝后亲儿子,可皇后故去的早,家族势力单薄,老皇帝身子骨逐渐力不从心。谁又敢说,宠妃之子,野心勃勃的二皇子对高位没有想法?
萧煜出现在勾栏地,浅里讲是寻欢作乐,倒霉撞上扫黄队严查。
往深了说……那就不是我一介小民能想的事了。
总之,被他记挂上,会很危险。
思绪过万千,实则仅流逝片刻。
我挺起腰板,斜睨太子一眼,骄傲地说:“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名叫张宗,家住流亭巷右拐第三间,街坊邻居都喜欢亲切地叫我:张公子。”
说罢我对着空气拱拱手,“太晚了,在下真得走了,否则娘子会出来找我,兄台心善,也不愿见我们夫妻不睦吧?告辞!”
我扭头往回,径直撞在一棵树上,砰地一声,身形巨颤,揉着晕乎乎的脑袋,踉踉跄跄地涌入人群里。
直到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萧煜方从袖中拿出一把短哨,放在唇边,并无声响,空气却隐隐约约起了波浪状的震颤。
一道寻觅已久的黑影悄然出现在萧煜身后,急忙跪地:“让太子受惊,属下该死。”
“此事回去再说。”萧煜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只见他视线再度落入息壤的人流,眸眼闪烁着熹微流光。
片刻后,徐徐道出对一人的印象:
“龙庭,去探个底细。那人家住流亭巷右拐第三间,名叫张宗,是个斜眼,弱视。人嘛,好色,惧内,不太聪慧。”
“此人巧言令色,留着浪费粮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