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军事统计局
狗日的张世杰，老子什么时候说过有长生不老药了，你tm杜撰也得靠谱点啊。
联系前因后果，许存山算是想明白朱由检为何会选再造大明，因为这皇上他压根也没想长干，心里惦记着长生不老呢，肯定是自己这个国师怎么满意怎么来。
看他那满是期待的眼神，许存山一点也不怀疑没有俩个字的威力，但长生不老药这事太过离谱，话语中难免有破绽，想了半天才开口道：
“长生不老药有，只是原料极为珍贵，使用又过于苛刻，连贫道也只是听闻过。”
朱由检点头，长生不老药难以获取才属正常，但只要存在就有希望，随后他又打听了不少东大之事。
许存山直接照着现代社会描述，听着也许天马行空，但仔细想想，很多事物和古代社会之间都是有迹可循，瞎编反而落了下乘。
从开始的算无遗策到后来锦衣卫搜集到的各种奇特之物，再到现在国师对东大的各种描述，全部合情合理，根本不是短时间之内能编出来的。
朱由检彻底放下心来，有国师这种奇人的帮助，再造大明的事肯定没问题，到时候再组织船队，陪国师一起返回东大，寻找长生不老药。
虽说二人定下了再造大明的事，但此时的大明宛如病入膏肓的病人，直接下猛药，朱由检的皇帝也不用当了，还得想个循序渐进的法子。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许存山对大明也不够了解，除了查阅户部，工部等各部的官方资料，还得调集部分锦衣卫，实地调查，寻访，取证，先全面摸底，再对症下药，想出解决之策，怎么也得半月之期。
当然这半个月许存山也不会闲着，第一步就是借钦天监的框架，调集一部分锦衣卫和钦天监懂数学识文字的学徒，组建一个统计机构。
第二步则是尽一个国师的责任，利用事件推演系统，帮助朱由检对一部分军国大事进行推演，提供意见。
眼下朝廷最大的事，自然就是内阁首辅的人选，许存山叫朱由检列出几个心仪的人选，好在这几日进行推演。
“还有一事，再造大明涉及不少钱财，由检最好派个管账之人，此人需是女子方能不引起朝中注意，最好是内宫之人方便在皇城走动，还得有足够威仪能够服众，最好还是心思聪慧灵动之人……”
朱由检听完，有些回过味来了，想起国师在乾清宫看皇嫂的目光，心中恼怒，你还不如直接指定我皇嫂。
“国师放心，朕一定安排个让你满意的管账之人。”
“如此贫道就放心了。”
君臣二人相视一笑，未来可期。
许存山再次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升到半空，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身上暖洋洋的。
刚伸了个懒腰，他便面色一怔，发现床边坐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妙龄少女，璀璨的眸子中满是好奇，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看着自己。
“你是何人？”
许存山有些懵了，怎么身边就多了个女人，昨夜送走朱由检后，他明明是自己入的睡。
“我叫朱灿灿，是皇兄叫我来的，负责照顾国师起居，顺便管账。”
朱灿灿笑嘻嘻地说道，接着一挥手，身后的两名侍女就忙活了起来，一个端水擦脸，一个上来就要掀被子。
许存山哪里享受过这种待遇，心里一阵发虚，赶紧从床上爬起道：“你们先出去，我自己穿裤子。”
两名侍女对视一眼，只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郡主。
朱灿灿抿嘴轻笑一声：“国师大人，难道海外的大人物都是自己穿衣服的。”
“不然呢？我又不是死人。”
见国师态度坚决，朱灿灿只好带着两名侍女先出屋。
许存山倒不是装矜持，毕竟两个侍女也算温柔可人，主要是这大明的裘衣穿着别扭，穿越以来他一直是光着睡觉。
穿好道袍，洗涑完毕，推开屋门，却见院内除了朱灿灿三人外，还有两人。
一个是这几天的熟人，钦天监正张应诚，另一人身着飞鱼服，头戴高帽，腰上挎着双刀。
“锦衣卫指挥佥事李若琏见过国师。”
许存山看了眼太阳，不是朱由检办事效率太高，是他自己一觉睡到了中午。
“李佥事久等了吧。”
许存山客气地笑道。
“不敢，皇爷吩咐李某以后跟着国师。”
李若琏十分恭敬，他可知道眼前国师的能耐，只凭一句话就让骆养性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宝座，虽然他对骆养性的人品不屑，但不妨碍人家抱对了大腿。
现在这大腿轮到他抱了，还是皇上亲自吩咐的。
“国师，十二名精通算术的学徒已经调配好，我又命人将西院收拾了出来，想着皇上一早派了这些个人过来，总要有个办事的地方。”
张应诚这人就很懂事，许存山从住进这钦天监就被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张钦正，虽然以后钦天监归本国师管，但贫道杂事繁多，你们还和以前一样就是，顺便做好后勤，将来我自会和皇上给你请功。”
“下官明白。”
张应诚心中欢喜，本以为国师是来钦天监占锅的，谁知道人家自己带锅来的，连锦衣卫和郡主都来了，他们这个冷衙门的好日子只怕还在后头。
西院面积不小，许存山叫李若琏回锦衣卫抽调三十名擅长情报的好手，加上十二名钦天监的学徒，以及朱灿灿和她的两名侍女，大明钦天监，军事统计局的第一次培训就算开始了。
这培训的第一课便是填表，一张四四方方的宣纸表格分为两大列，十几小列，两大列分别是应收和实收，十几小列从税赋，人口，粮食产量到当地富户比例，工商矿税，藩王田地等等，覆盖极广。
这些人将兵分两路，锦衣卫去最近的直隶，山东，河南三省，抽查暗访三十个县城的基本情况，十二名学徒则需要从六部繁杂的数据中，查抄许存山需要的信息，不论真假。
“总之，这件事必须打着调查军事情报的名义，秘密进行，若是谁敢透漏出去，我就请皇上诛他十族，本国师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