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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逢场作戏而已?

  他的目光顺着夜意浓滑向脚边,继而说道,“放心,一定把你安全送到学校,司机有二十年的驾龄。”

  商凛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难得会替她人考虑情绪。

  并且这个‘她人’在自己的心里定位是一位‘爱钱女’。

  在他的眼里,夜意浓不过尔尔。

  她的心思细腻,猜到商凛一定知她所担忧,所以才有这番言语,虽说这也许是对方的一句客套话,但是夜意浓还是感受到一丝的暖意,有不相干的人会在乎她的情绪。

  此时。

  车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就像金庸笔下描绘的‘活死人墓’般的寂静,再者,鼻尖内传来淡淡的木质香味,她坐得板正,丝毫不敢再触碰到他的真皮靠背椅上。

  时间一久,背脊有些僵硬,但整个背部依旧不敢松懈。

  她眼角的余光望向右侧的男人,他大马金刀的坐着,手里多了一个平板,冷白光跟他交织在一起,侧脸的优越线条愈发的让夜意浓多看了几眼。

  商凛的长相带着一点点的混血感,浓颜系的样貌,让人会忍不住的多看几眼,他好像不管在做任何事,衬衫领口的扣子永远都紧闭着,就像是刚刚结束一场会议。

  未欣赏完的侧颜,紧接着是包里的手机振动,她收敛视线,掏出手机,短信里收到一条医院的缴费提醒,月底,又必须给养父夜志杰续上医药费。

  她微微侧着身,晲向窗外鳞次栉比的风景,星河璀璨,与城市灯火交相辉映,美轮美奂的景致,但似乎都与她没有关系。

  身坠泥泞,怎抚清辉?何以触月?

  她需攀高木,借其锋芒,托己向上。

  想着想着,她竟有些困意,闭目养神后浅眠了,整个后背即使是虚空的,也阻挡不了突如其来的睡意。

  一旁的商凛熄灭平板,盯着夜意浓的姿势有些逗,脑袋靠在车窗,他以为是对方故意吸引自己的注意,提醒道,“夜小姐?”

  夜意浓没回应。

  “夜小姐?”

  夜意浓依旧没回应。

  商凛只好作罢,空气中又变得静谧,他的身旁,是清浅的呼吸声,乌黑如缎的发丝铺满在胸前,娇媚的脸上清澈动人,长睫如鸦羽般轻颤着。

  夜意浓的身段极好,如同春日柳曼妙多姿。

  他的目光很绅士,克己守礼,不多看一秒。

  等车子已经到港大校门口,她似乎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只见她的手指相互抠着,眉眼间的疲惫感接踵传来,好像在睡梦中经历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待她额间流着虚汗,夜意浓才恍然惊醒。

  狐狸眼迷茫的望向窗外,已经是深更露重。

  身旁的一道深沉的嗓音传入她的耳膜,“醒了?”

  夜意浓‘嘶’了一声,双手食指传来痛感,她低眸,有些红肿,原来又是做噩梦了。

  她挪了挪身子,“不好意思,我刚刚有点困,抱歉。”

  商凛漫不经心道,“不碍事,到你们宿舍西门了。”

  她揉了揉酸软腰肢,望向窗外,宿舍楼还有星星点点的亮光,“今天谢谢您。”

  商凛点点头。

  随后。

  变魔法似的拿出解压神器,递给她,“你现在比较需要它。”

  微笑着的皮卡丘躺在他的掌心里,它在朝着夜意浓笑。

  她想,游戏只是游戏,权贵怎么会喜欢学生街10块钱一只的皮卡丘呢,夜意浓二话不说的拿过,“谢谢商先生。”

  那一秒,夜意浓的内心经历了天人交隔,想着要把戒圈还给他,可这样之后,他们之间以后就没瓜葛了。

  留有一物,今后好相见。

  就像《南来北往》里,贾金龙凭借一颗遗落的蓝色纽扣,制造多次蓄谋已久的相遇,让姚玉玲主动放弃牛大力,心甘情愿和他奔去哈城生活。

  她抿了抿唇,含笑道,“今晚谢谢您,商先生再见。”

  商凛愣了一秒,他以为夜意浓也会识趣的把尾戒还给他,但是没有。

  他微微侧着身体,视线绅士,“夜小姐慢走。”

  车门打开,一阵凉风袭来,夜意浓猫着腰下车,背脊挺直,一路朝着宿舍的方向走。

  道路两旁是年代已久的香樟树,树上挂着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彼时,道路一片明亮,她微微驻足,想到身后的车并未远离。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一阵酸涩,原来也有人也关心她。

  很多年后,夜意浓时常想起深夜的那两束光的暖意,依旧觉得它照亮了原本自己暗淡的世界.....

  夜意浓轻扯唇角,迈着沉定的步伐往前走。

  宿舍里。

  留着一盏昏暗的墙壁灯,夜意浓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内,关上房间门。

  洗漱后,她穿上舒适的紫色睡衣,躲在床上的一方天地里。

  夜意浓微微磕眼,今晚发生的事如走马观花似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突然想起商凛的尾戒,点开手机微博,想问问‘男人戴尾戒有什么意义?’

  她点开最高赞的博文,博主写道:

  【表示独身或单身状态。】

  【对爱情的忠贞和守护。】

  【曾经被人伤害过,所以屏蔽内心。】

  夜意浓仔细看网友们的回复,千奇百怪,不过,像商凛那样的人,应该是想独善其身,这样也挺好。

  宿舍西门口的迈巴赫里。

  张叔不解成人男女的拉扯,多嘴问了一句,“三爷,您不是说不送礼物给夜小姐吗?那怎么还把随身携带的尾戒给她了?我记得那是您在国外偶然得到的老钱家族的物品,价值无法估量。”

  商凛抬手,拇指抚摸过右手的小指部位,那处还有一道浅浅的痕迹,仿佛在无声的昭示着,他是位惧怕婚姻的选手,对待感情,可以走心,但是不能走进婚姻的‘坟墓’。

  不过是张叔的一句话,他已然想了好多好多解释的话。

  怎么还会想到‘婚姻’‘走心’等等这类不属于在他世界里的词汇?他自嘲般的笑笑,用稀松平常的语气道,“逢场作戏而已。”

  张叔,“......”他不能理解,难以理解。

  “对了,明天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都好了,三爷。”

第8章 逢场作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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