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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拒

  她不肯轻易就范,身体做出抵抗的反应,双手推他的胸膛,想用言语斥退,可他的吻缠得密而深,填满了她整个口腔。

  许藏月愧于承认,太久没和徐言礼亲密接触,身体的防线很容易击溃。一旦走神,就有可能缴械投降。

  她坚持着,白费工夫的坚持着,身上的睡裙的已经滑落了大半,白皙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大概是酒精的后劲又上来,她人开始有些昏眩,有了自暴自弃的迹象。

  徐言礼显然察觉,一把将她抱起,迈着长腿走向床边。

  等到落定床上,男人压迫性的覆压下来,缠绵地吻着她的脖颈,许藏月迟钝地反应过来,呼吸作乱,还在说着拒绝的话:“徐…言礼!你…放开我…”

  徐言礼混着吻发出嗯的音节,却是又往下移了几寸。

  许藏月感觉有些缺氧,眼睛蒙上一汪潋滟春水,手指抓着他的肩膀勒得发白,感觉自己是要融化的奶油蛋糕。在彻底融化之前,她维持最后的定力说:“你回来干嘛,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她想用嫌弃的口气,结果说出来的声调像是在撒娇。

  徐言礼弯了唇角,缓缓停下,一只手撑在她身侧,直视她的目光有种极端的温柔,“说了你会在家等我吗?”

  许藏月迟疑了0.01秒说不可能。

  是不可能不是不会,一个程度更深的词,否定了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

  徐言礼看着她,眼眸极深,好像要穿进她的皮肉里。

  许藏月这么被他盯着,根本凶不起来,她半天没说一个字。似乎被理解成了默许,他低下头重新去吻她。

  她缓过神来时已经于事无补,索性放弃了抵抗。

  积攒了多日的阴雨天气,日光如炬,如丝如缕地渗透院落里层层叠叠的枝叶。

  许藏月不知道第几次醒来,睁开眼,几丝曦光支起视野,昏暗不明的光线里依稀看得见男人流畅分明的下颌线条。

  身体被反复压了一晚上,四肢发麻发酸,这会儿又被条手臂压着,她有气无力地朝罪魁祸首踢了一脚。

  不知道徐言礼到底醒了没醒,搂着她半分没松动,只是亲昵地吻了下她的额头。

  许藏月无可奈何地努了努嘴。

  积蓄了两年的情欲,难免要比平时更放纵些。

  可未免也太过了。

  一晚上她完全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被迫醒了多次,徐言礼折腾她到天亮才彻底结束。

  而且每一次都要询问她的感受,在她情欲最浓的时候,停下来关心她这样舒不舒服。搞的她还不好意思发脾气。

  没一会儿她又昏睡过去,这一觉过去两小时。

  再度醒来身边已经没人,许藏月睁着眼醒神,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催眠似的让她半天没醒过来。眼皮上下打了一架,恍惚间又睡着了。

  等徐言礼洗完澡出来时,见她还在睡,他坐到床边捏了捏她的脸,“吃点东西再睡,不然胃会不舒服。”

  许藏月眼睛没睁开,呓语般动唇:“那也是你害的。”

  半睡半醒的人讲话轻软,和撒娇没有区别。

  徐言礼瞧了会儿,终究忍不住低头吻住她的唇,趁人之虚,舌尖轻易地挑开直入。

  许藏月睡意朦胧,迟钝地感知不是梦境,她软绵绵地推他,含糊不清地吐字:“你有完没完。”

  怕人真生气了,徐言礼最终吮吸了下她的唇珠作为收尾。

  许藏月彻底睁开眼,一片清明中只见到了男人宽阔的后背。

  注意到有两道新鲜的牙印,是她昨晚咬的。看颜色和深度,印记应该会留挺久。

  当然,她身上同样不见好,不过他都是留印比较隐蔽的地方。

  徐言礼穿上衬衫盖住了痕迹,不见半点纵欲的模样,戴着斯文的眼镜,慢条斯理系着纽扣,温和地说:“醒了就吃点。”

  许藏月迷茫地眨了眨眼。

  打了一晚上的仗,她也确实饿了,掀开被子起床,身上的睡裙皱得不成样,两条细白的长腿打晃着往浴室走。

  徐言礼轻扫一眼,浮上一丝很久未见的松懈。

  他等她一块儿下楼吃饭,间隙打开了手机,繁多的消息跳出来。

  徐言礼回国的消息不胫而走,从昨晚电话就没停过,索性关了机。

  他这一趟回来,依照协议正式接手徐氏集团上任执行总裁一职。各方有意笼络巴结,纷纷发来提前恭贺的消息。

  徐言礼一一掠过,剑眉冷目,神情始终波澜不惊。

  抬眸看到许藏月,神色才不明显地柔和了两分。

  出于基本的绅士礼仪,无论她耗费多长时间,他都不会出言催促。

  这一点许藏月倒是颇为满意。

  她磨蹭了大半个小时,总算坐到餐桌上。

  今天的早餐是她想吃的糖心蛋和玉米燕麦粥,另外也准备了徐言礼偏好的口味。

  除去陈嫂偶尔的冷嘲热讽,暗箭伤人,办起事来面面俱到。

  许藏月坐在餐桌上喝粥,徐言礼接个电话不知道人去哪了。快吃完的时候,熟悉的中药味飘过来,她食欲跟着减了大半。

  没一会儿陈嫂准时出现,端着碗药放到她面前。

  许藏月瞥了眼这黑乎乎的液体,还没喝口腔已经泛苦了。

  她进食的速度不自觉减缓。

  中药味过于浓烈,徐言礼握着手机走过来,问了句:“喝的什么药,身体哪不舒服?”

  话是对着许藏月,但她跟没听见似的,事不关己地舀起一勺粥。

  陈嫂看了看徐言礼的脸色,小心接了话茬:“就一些补身体的药。”

  徐言礼沉默地看了眼许藏月,又睨向陈嫂,“具体点。”

  几乎质问的口吻,陈嫂一哆嗦,全盘托出:“是…梁老太太寻来的方子,可以调节夫人不易怀孕的体质。”

  一直讳莫如深的话题,突然被外人摆到了明面上,徐言礼神色僵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喝多久了?”

  “大…大半年了。”

  听到这么长的时间跨度,他目光定了眼那团漆黑的药液,看向若无其事的许藏月。

  男人喜怒不形于色,只能从冷硬的声线里辨出情绪:“我人都在国外,她要怀谁的孕?”

  陈嫂哪里敢再说话。

  正当气氛陷入了凝滞,许藏月慢条斯理地火上浇油:“反正不是你的。”

  “……”

  简直被安上一个天大的罪名,陈嫂慌张地端起药:“没有!老太太绝没有这个意思,我马上…我去…倒了…”

  烧完一把火,许藏月沉默地起身便走。

  身后的气息逼近,她反应不及时身体骤然凌空,徐言礼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难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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