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一定要喝过酒再讲出来
辽东守将李溱,恭迎公子!”李溱也是辽东第一猛将,除开王上。同级同品官员世家,他都不会亲自出关迎接,这次公子纠来辽东。李将军居然亲自出关迎接。
公子纠很平静的说到:“奉天府公子纠,奉王上之命,前来辽东。与使者会谈。这次到访辽东,劳烦将军大驾远迎。”
李溱豪迈的笑出来:“哈哈哈,公子不必见外。平成皇后进宫前,我还要叫她一声姐姐。我们父辈是系出一脉的表兄弟。今天你来了,我可要亲自迎接。”
公子纠想了想,母后那边的宗亲他很少了解。还不知道辽东守将是他的舅舅。
公子纠摘下头盔对对李溱说:“舅舅,咱们即刻入关吧。”
李溱心想,这远亲侄儿改口也快。倒是没有一点皇子的架子,要是我亲自出门迎接,他给我摆谱。可让舅舅我伤心啰。
随后命令旗手调转大旆,入关!
城关上的守卫看见大旆调转方向,就在城关上喊着:“将军入关,打开城门!”同时,所有号手鼓手击鼓鸣金。咚-咚咚咚-咚咚。
李溱和公子纠并排两骑共同进城,两人的左右细作在后列队骑行。
吕士琛一路上快闷死了。这一路上一点乐子都没有。公子纠的人马军纪严明,除了公事,和他交流不多,他刚惹怒公子纠,也不敢去找他。剩下一个林家的林涣之,这林家在京都也是名门望族。只是这几代,林家代代单传。到林涣之,林家也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对他管教严格。吕士琛试着去了解林涣之,但是他对吕士琛爱理不理。吕士琛也不再热脸贴上冷屁股。
吕士琛这个人再没用,他也是吕家的大公子。虽然是个糊涂蛋。吕士琛背后,整个吕家的运转,特别是吕士琛他爸。现在整个吕家,还是他说了算,吕士琛在外边做的事,还有人给他擦屁股。
东凛他们回到南靖的时候,天边只剩下一点点鱼肚白。
南凌霄要回去汇报,匆匆解散队伍就走了。
东凛和季舒玄刚刚回到客栈的马廊放马,老军爷就在他们后边招呼他们:“两位,今晚做了好菜招待你们。快进桌吧。”
东凛和季舒玄两个人也不客气,打了个哈哈就进了桌。这一坐下来,嘿整一个豪华宴席阿!
桌上摆着一大盘卤牛肉、中间坐镇着牛尾汤、还有叫不出名字的野味。
老军爷指了指厨房,里头煮着面,吃不吃。让下人盛。
东凛一屁股坐下来,边夹筷边和老军爷说:“承蒙老伯照顾!”
季舒玄白了眼东凛这个饭桶,亲自走过去对老军爷说:“谢谢这位老伯,一起进桌吃饭吧。您是虎牙关的守备吧?我们见过面的,这里还是您介绍来的。”
老军爷嘿嘿一笑说到:“我被调回南靖城了嘛,这个客栈是我开的,这几日过的还舒服吧。我和下人们打过招呼了,如果有什么照顾不到的地方,和我说。”
季舒玄:“没有没有,多谢老伯。咱们进桌,先吃饭。”
老军爷和季舒玄一同进桌,吃饭的时候,只听见动筷声,不见交谈声。
老军爷心里想着昂这俩小子还算是有点礼数。
毕竟那个时候,正规吃饭是很严肃的。吃饭就吃饭,不能发出其他不雅的声音。有些人吃饭噪音很大,喜欢喧哗,不看场合吃饭。
东凛这段时间在南靖城里边,其实闹得动静不小。他虽然出身南靖,可终究是在京都长大的,又贵为皇子。出手相当阔绰。
有一次在路边,碰到一个老伯,说些南靖的方言,叫买着一些葫芦。这些东西东凛完全没有需要,他看了看就走了过去。边走边想,自己并不需要,边走了过去。可是心里又想,老伯年纪这么大,一个人叫卖这些葫芦。什么时候卖的出去呢?于是又调头走回去,把老伯的葫芦全部买了。这事之后,经常有人在客栈前边叫卖东西。
季舒玄发现这件事,就叫东凛做事别太张扬。
东凛看着这一大桌子菜,估计是老军爷过年才舍得拿出来的吧。这一桌子菜就招待他们两个人。东凛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东凛吃饱后,想着把这段时间的客栈钱付了。于是摸了摸腰带。没想到抓了个空!糟了!这段时间大手大脚在南靖城,盘缠用光了。
这时候老军爷说:“两位公子,既然在游仕。我就敲你们的家门,只是。来南靖这边,多少也是有些门道。我也不点破,两位就安心在客栈住着。”
东凛和季舒玄一听,心里一惊。这老伯居然知道了他们的来头?
老军爷看见他们二人一脸不解,就叫下人倒酒,摆了满满一桌。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原来老军爷当年平南战争中,是东凛母后的门客。
门客就是主家的座上宾,主家吃什么,客家吃什么。完成主人提出的所有要求,一般能够成为门客,都有些本领。或是剑侠刀客,或者是奇方术士。门客最重要的有两条,一是忠,而是主。大多数门客都是贫苦出生的黎民百姓,也许是迫于生计,或者是劳累贫苦。有人愿意接收门客,就会有很多人前往他的府邸,参选门客。也有自愿成为别人府上的门客。
当面,老军爷只是一个南靖的猎户。一家人在南靖城边的寨子生活。南绵人入侵南靖,他家人吃不上饱饭。为了避开战乱,他们想进南靖城内避战乱,可是守城士兵却以身份不明为由,拒不开门。当时老军爷一家人,好不容易走到南靖城下。天色已晚,要是另寻他地,路上不碰到南绵人,也会碰到各种毒虫野兽。老军爷想到这些,心里十分绝望。这时候城门居然开了。有一个大户小姐,于心不忍。出了证金,保他们一家进城。
这位小姐不止保他们进城,还包他们到府上吃喝。当时整个南靖城已经关闭城门,城内的粮铺被官府把持。处于被围阶段。拿出这么重要的粮食给他们,只因为那小姐看见他们一家这么远为了逃命走到南靖城,不忍心看着他们在城外。而且哪里有南绵人的探子偷偷入城,会拖家带口。
老军爷受了这么大的恩,那时候正在戒言围城,身为猎户的他,又不能出城打猎。于是自愿成为这位小姐的门客,永远侍奉这位小姐。
说完这些,老军爷说:“你们也别总是老伯老伯的叫我,好歹我当年也是参加过平南战役的。”
东凛和季舒玄赶紧改口:“老军爷,老军爷的叫着。”
“这才像话嘛!来,这里有一封信。京都寄过来的。”
东凛接过信,上边是母后的亲笔信。
母后在信中说到,说当晚遇刺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并且埋怨东凛不和她通气就跑到南靖。只说现在暂时是安全的,她们母子系出南靖。京都的皇族世家,她都信不过。所以让人在南靖接应他。信中还提到了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纠。说纠去往辽东。
东凛看完这些,心中浮现着二哥公子纠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