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追他追得轰轰烈烈
偏偏他还很持久,折腾了她一整夜,醒过来的时候,她只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再说,一想到他今后是许安晴的男人,她就更觉得不舒服了。
“怎么会呢?”
黎晨曦极力装得若无其事,语气体贴道:“只是你今天一路赶回来,肯定也辛苦了,明天妈咪还要给你举行宴会接风洗尘,今晚……我怕你会累坏。”
谢柏言的拳头又紧了紧,没来由想到那一晚她在他身下哭叫求饶的场景。
回过神,他不经意别开头:“我明白了。”
黎晨曦才松了一口气,打算说两句客套话把他打发走,谢柏言忽然将一张黑卡放在她床头。
“今天你给安晴准备了不少新衫,自己也该挑挑,这是我的副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就去挑。”
顿了顿,他补上一句:“回来得匆忙,没来得及给你和阿峻准备礼物,之后我再补上。”
黎晨曦看着那张百夫长黑卡,差点没忍住拿起卡狠狠亲一口!
她现在虽说不缺钱,但每个月零用也是有定额的,哪里比得上谢柏言这张无限额黑卡?!
她极力控制着表情,矜持道:“你能回来对于我和阿峻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还准备什么呢?”
“时间不早了,你快回房间休息吧,晚安。”
谢柏言垂眸盯着她,嗯了一声,转身走出房间。
房门关上的瞬间,他顿住脚步看了黎晨曦一眼。
不知为何……他感觉她看到那张黑卡的表情,比看见他时要兴奋许多?
黎晨曦并不知道他的想法,抱着那张黑卡美滋滋睡了一觉,连梦都带着金钱的甜香味。
第二天清早,她才被管家叫醒。
楼下空无一人,问过情况,她才知道谢柏言和他母亲已经去了老宅那边。
许安晴这个客人也借故说自己在家呆得不自在,一并跟了过去。
黎晨曦也不在意。
前世她已经见够了玄清那些把戏,这辈子她再怎么上蹿下跳都没所谓,反正她也不在乎。
叫来造型师化好妆,她才带着儿子慢悠悠到了老宅。
谢家是做船运起家的,浅水湾庄园也是后来修建,真正的祖宅在位于加列山道,是真正有钱都买不到的顶尖豪宅。
车停在门口,黎晨曦刚要牵着儿子进门,就听见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哟,这不是咱们的谢少夫人么?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听说柏言哥哥带回来一个年轻靓女,我看他们俩的姿态亲昵得很呢,该不会老公才回来,有些人就要准备迎接谢家二太了吧?”
黎晨曦转过头,就看见圈内某个跟她一向不太对付的千金站在身后看着她,眼中满是看好戏的嘲弄。
她牵着儿子的手,忽然有种恍若隔世感。
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叫周瑜宁,之前似乎喜欢过谢柏言,追他追得轰轰烈烈。
后来谢家老太太做主让怀着孕的她嫁过来,周瑜宁心里就一直不舒服。
虽说现在港岛也跟大陆一样时兴一夫一妻制,但是上流圈子里包养情人的事情不算新鲜,那些小道媒体也喜欢用这种称呼传八卦。
前世今天,周瑜宁也是故意在宴会上挑事,惹得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跑去质问谢柏言。
但现在,别说二太了,三太四太五太都没问题!
回过神,黎晨曦牵了牵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周小姐这是哪里话?柏言的为人大家都看在眼里,肯定不会做这种事,许小姐救了柏言本是好事,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得这么恶心龌龊了?”
她开口反问:“不过,我记得前段时间有小报说,周小姐的父亲和一位女明星关系亲近,还在维多利亚港牵手出游……该不会周家真要有二太了吧?”
“要是这样,我可要向周小姐请教请教规矩,毕竟当年周小姐先前中意柏言,还曾经放话说除咗佢,你边个都唔嫁,现在柏言回来,你要是真有这样的心思,我也唔介意。”
简简单单三句话,气得周瑜宁胸口起起伏伏!
她本来是想趁这个机会狠狠出一口恶气,最好能看见黎晨曦丢人现眼在接风宴上大吵大闹。
可是现在她不但把他父亲包养情人的事说了出来,还阴阴湿湿说她上赶着要给谢柏言当二太!
“你这个bitch……臭八婆!我撕烂你的嘴!”
周瑜宁气急败坏,扑过去就想狠狠给黎晨曦一耳光。
黎晨曦怎么可能被她打中,后退一步想躲,身旁的阿峻却张开双手挡在她面前:“坏女人!你不准欺负我妈咪!”
周瑜宁根本不管小孩还在前面,粗暴伸手就想推倒谢峻熙。
“阿峻!”
黎晨曦瞳孔紧缩,老宅门口的小路都是鹅卵石铺的,孩子在上面摔一跤怎么得了!
她想上前护着儿子,脚下却忽然一崴。
剧痛传来,她险些要摔倒在地,一只大手却将她揽入怀中,顺手将儿子也护住。
黎晨曦惊愕抬头,正对上谢柏言俊美清贵的脸。
“爹地!”
谢峻熙一把抱住谢柏言大腿控诉:“有坏aunt欺负妈咪!”
谢柏言扶起黎晨曦,声音低沉:“有冇伤到?”
黎晨曦摇摇头,下意识想挣脱他的怀抱,又硬生生忍住,装出一副惊喜模样抱住他胳膊:“老公,幸好你来了,人家刚刚好怕……”
谢柏言的胳膊僵了僵,也没推开她,幽冷的目光锁在周瑜宁身上。
“周小姐要在谢家地盘,对我儿子和妻子动手?”
周瑜宁被他身上的气势镇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谢柏言看上去好像还挺护着这个bitch?不是说他很喜欢他今天带来的那个北姑吗?
“柏言哥哥,这是误会,我不是故意的,是黎晨曦先目无规矩胡说八道!”
她指着黎晨曦怒声开口:“她……”
可是话没说完,谢柏言就冷着嗓打断了她。
“我太太在谢家,想说什么都不算目无规矩,就算有,也只有我有资格定论。”
他眼中的寒意毫不掩饰:“是我这些年不在谢家,乜嘢阿猫阿狗都够胆喺我面前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