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要怎么谢我
季思雅却没再往下说，她提起另一件事。
【我今天遇见路征了。】
下一秒，张倩倩的电话打来。
眼看时常也差不多了，她闭麦下播，接起电话。
张倩倩的咆哮顺着电话传来，震得耳朵发麻。
“那狗东西怎么说？当时抛下你离开，总要给个交代吧！”
想到下午在医院门口的情形，她忍不住蜷缩起手，“他装作不认识我。”
“狗崽子！”张倩倩情绪激动，“我要是在场，高低要给他几个大嘴巴子。”
“算了吧。”季思雅情绪低落，把自己窝在沙发里不想动弹，“他已经订婚了，我们之间已经是过去式。”
“我就是气不过，当年你还是禹城千金大小姐的时候，谁不捧着你？就你傻，选了那么个穷小子，你一落魄，他立马就搞消失！”
电话对面传来一声叹息，张倩倩安慰她，“算了，别想着这渣男了，人生精彩不缺他一个脏东西，说说你昨晚吧，别想把话题绕开！”
说了半天，这件事情还是绕不开。
季思雅坦白了，“我和商修齐睡了。”
安静几秒，张倩倩惊叫出声
“你说谁？？”
季思雅重复一边，“商修齐。”
“我靠。”张倩倩忍不住吐出国粹，“那个京圈绝色商家大公子，厉害啊！你怎么跟他扯在一起了？”
“只是个意外。”
“跟他们这种人走肾就行了，别动心。听说商大公子风流倜傥玩得花，昨晚感觉怎么样？”
季思雅皱起眉，难以启齿道：“不舒服，还疼。”
只听张倩倩嗤笑一声，“看来传闻也不可信。”
张倩倩又问起外婆的情况。
“不乐观。”季思雅把今天了解到的情况说了。
“缺钱跟我借，别一个人扛。对了，《无懈可击》要改有声，我跟导演推了你，等消息下来你去试试。”
季思雅心下一暖，张倩倩总是为她考虑，她们就像亲姐妹一样。
她道，“谢谢。”
“我们俩谁跟谁啊？季思雅，见外了啊！”
挂断电话，季思雅依旧瘫在沙发上，目光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胃又饿得发疼，她却想起来曾经的温存。
之前在禹城的时候，她胃病复发，是路征在厨房忙活，一餐餐把她养好的。
一个深呼吸后，季思雅从沙发上爬起，去厨房泡面。
这一年，她有大半的时候都在吃泡面，那种绵软无味的口感让人厌恶，却只能忍着吃下。
接下来的几天，医院没有来电话，但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能让她有时间赚钱。
她在做家教的同时，也兼职配音师，最近接了部剧，日夜赶工完成，甲方也干脆，直接给她打来款项。
卡里余额的增加让她不再那么焦虑，但又不由自主想起艾瑞克医生的事情，还有明天的家教。
然后她想起了商修齐。
那晚异样的感觉在身体里复苏，烧得她口干舌燥。
季思雅直接开了瓶红酒，放在以前，她每天都要来上一杯，但现在却不敢那么奢侈。
长久的压抑让她没了节制，电话响起的时候，她大脑已经不甚清醒。
还没看清来电人是谁，就按了接通。
“季老师？”
没有得到回应，男人又叫了一声，“季思雅。”
依旧没有声音，此时的季思雅已经趴在桌上睡着。
商修齐皱起眉，把自家弟弟拎到身前，“季老师家的密码是多少？”
商修然偶尔会去季思雅家补课，自然知道密码，但他很有义气地不肯说出口。
“哥，你不能去祸害季老师！”商修然一脸气愤。
商修齐微微眯起眼，把正在通话的手机界面拿给他看，“你可想好了，这事关季老师的生命安全。”
商修然被吓得一愣，吐出一串数字。
“别欺负季老师啊！”商修然焦急道，“哥，你……”
话还没说完，商修齐已经拎着外套大步出门。
半小时后，电子门锁咔哒一声，门开了。
客厅一片昏暗，只有厨房开了盏小灯，餐桌上立着空了的红酒瓶，旁边放了部手机，正在放薛之谦的歌。
人像是在家的，但却不见身影。
商修齐向更里处走去，突然，他听见卫生间有东西砸落在地的声音。
“季老师。”
他缓缓推开门，看见瘫倒在地上的醉鬼。
脚步停下，商修齐整个人立在卫生间门口，眸底晦暗不明。
直到季思雅难受地呢喃出声，他才叹了口气，无奈地走近，把人抱在怀里。
女人身上带着酒气，长发杂乱，面色绯红，紧闭的双眼下，睫毛微微颤动，好像脆弱的蝴蝶在摆动翅膀。
蝴蝶翅膀挣扎几下，两眼缓缓睁开。
季思雅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迷茫地睁眼看去，是一张熟悉的脸。
“商修齐？”
“嗯。”
商修齐应了一声，把她放在卧室柔软的床上。
刚想起身离开，季思雅突然伸出手捏住他的衣角，一拉，两人间距离比之前更近。
“我、我好难受……”
女人微皱着眉头，眸底脆弱不堪，正仰着脸对他示弱撒娇。
商修齐继续把她揽在怀里，“喝酒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这时，季思雅突然咳嗽一声，张着嘴像在抵抗什么，把商修齐看得眉心一跳。
“你……”
“呕。”
还没说完话，商修齐便先闻到胸前的异味，他凝在原地，额头青筋直跳。
“季思雅！”
主卧里，浴室的水声忽地停下，门被打开，水雾涌着商修齐从中走出。
他上身赤着，腰间松松垮垮地围着浴巾，发梢有水珠往下掉，落在健硕紧实的胸肌上。
季思雅身上已经被人清理干净，此时穿着白色及膝睡裙躺在床上，身体的不适让她脸色苍白，瞧着可怜。
商修齐坐在床边，叫了她一声。
“嗯……”季思雅嘤咛出声，翻了个身。
身体掀开薄被，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顿时露出，腰肢纤细，细长美腿，裙边缩到大腿边，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商修齐清楚地知道再往上，会是什么滋味。
妖精。
他的手臂撑在季思雅两侧，缓缓凑近，“我商修齐还没这样伺候过一个女人，季老师，你要怎么谢我？”
紧接着，商修齐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