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合作共识
听到张洛说越狱，着实吓了林凡一跳，心中思忖：“他也想出去，带上他会不会是个累赘？”
试探问道：“越狱？出去咱们去哪？回家？还不是再给送回来。”
张洛沉思良久，在床上笨拙地侧过身，面对林凡。
“……要不大哥，咱们去闯荡江湖，反正我高考也没考好，大学也基本无望，干脆干点啥去得了。
总比在这里浪费光阴要强，时间长了，万一真疯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林凡听到张洛还真有心思，自己也有了点其他的想法，就是还不太成熟，又继续问道。
“好像也行啊，不过，咱们出去也没钱，吃啥喝啥，住哪啊？”
张洛沉默了一会儿，像个小大人似的说。
“大哥，反正咱们也是精神病，要不找个地方干一票弄点钱得了。”
小胖子说的话吓了林凡一跳。
“我靠，你老练啊！干过？”
“大哥，我才十八，不过电影看得还是挺多的。”
“兄弟，你容大哥我想想啊！计划一下，既然要越狱出去，那就得有出路，否则逃出去还得被抓回来。”
“行，一切唯大哥马首是瞻。”
小胖子一脸的江湖样，还有样学样地向林凡抱了抱拳。
林凡心有所想：“看来，我需要重新制定我的计划了！”
就这样，两人达成了越狱逃跑的意向共识，林凡开始考虑出去后的安排。
又指示张洛，密切关注精神病院里的一切，尤其门口、窗户、吊顶、监控、围墙还有钥匙等等。
“都出来了，吃晚饭了。”
小胖子看着晚饭的清汤寡水是实在无法下咽，更加坚定了他想要越狱的想法。
吃完饭吃药，例行的事做完，两人来到了外面小院散步活动，顺便观察地形。
刚下完雨，空气湿润，阴云散去，虽已傍晚，天空大亮。
两人正无聊地走着，一个娇柔女病人站在了林凡面前。
“爱情没有了，亲情没有了，友情没有了，钱也没有了，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
林凡不耐烦地对女病人说道：“你还有……”
女病人双眼放光，急切问道：“我还有什么呢？”
“你还有病！”
说完，林凡和张洛继续散步，张洛没事就观察着围墙，看着上面的铁丝网，否了翻墙出去的念头。
甭说铁丝网了，就是没有，就冲小胖子这身材，也翻不出去。
“大哥，翻墙出去咱们不行，上面有铁丝网，而且有没有电还不一定，大哥，你有什么办法吗？”
“有，在墙上画个门，就能出去了。”
林凡的话说的张洛一愣：“大哥，开什么玩笑啊？”
“没开玩笑，这是一笑话，我给你讲啊。
有这么一个精神病院的院长，想试一试自己的病人有没有康复的。
于是出了一个主意，就在墙上画了一个门。
和病人说：‘你们谁打开这扇门，谁就可以出去了。’
结果这些病人蜂拥而上，都去争抢打开这扇门，离开这里。院长看到很是伤心，可是唯一有个病人没有动。
于是院长就问他：‘你怎么不去开门啊？’
这个病人悄悄地告诉院长：‘让他们挤去吧，反正钥匙在我这呢。’”
张洛听后哈哈大笑。
“这群疯子也太笨了点吧！诶……”张洛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就问林凡，“大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咱们从哪来就回哪去，既然大门进来的，咱们就光明正大地再从大门出去。
无非就是钥匙而已，大不了找个机会咱们把钥匙给偷了。”林凡沉吟说道。
“哎呀，还是大哥聪明！高，实在是高。”小胖子臭屁似的给林凡竖起了大拇指。
俩人有了下一步动作的目标：偷钥匙。
都是信心满满，就像钥匙已经到手了一样，高兴得又转了两圈，回病房睡觉去了。
晚上的精神病院安静异常，但是没过多长时间……
嚎啕的大哭声、狠毒的叫骂声、抑扬顿挫的朗读声、忽长忽短的奸笑声……
犹如一段段鬼魂的凄厉惨叫，环绕在病房上下前后左右。
小胖子张洛吓得在被窝里浑身地哆嗦。
“大哥，睡了吗？”声音颤抖。
“没呢，怎么了？”
“这里太吓人了！”
“这就吓人了？小胖，你知道这家医院最恐怖的是哪吗？”
张洛颤抖着声音问道：“是哪啊？”
“顶楼，那里没有声音，但是最严重的病人都在那里。”
张洛追问:“没有声音，为什么最严重的反倒没有声音？”
“因为……他们已经是行尸走肉了。
二楼三楼的还算不错，无非叫一叫，嚷一嚷而已，最起码还有灵魂.
可是顶楼的，他们连灵魂都已经没有了。”
林凡说完就睡觉了，扔下张洛一个人在那里瑟瑟发抖！
“行尸走肉、没有灵魂！”
张洛越琢磨越睡不着，这一晚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直到快早晨了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可是刚睡着一会儿就被外面的声音给叫醒了。
“出来了，吃早饭了。”
林凡坐起来，看着迷迷糊糊的小胖，疑惑地问道：“昨晚没睡好？”
“几乎一夜没睡。”张洛无精打采地回道。
“那也得起床，一会他们会锁门的，吃完饭在餐厅趴着睡会儿吧。”
“好吧，我起来。”
“……”
吃完早饭例行吃药结束，小胖就留在餐厅里补觉。
林凡去外面小院放风，顺便思考越狱后的安排，计划已经初具雏形。
活动了一会儿，林凡依旧坐到老地方看着这些神经病的精彩表演。
今天坐在林凡旁边的，是那个犯病就不睡觉的小女孩，嘴里不停在念叨着，也不知道现在是犯病还是没犯病。
“我一直感觉我是一只狗，我一直感觉我是一只狗。”
听得林凡好烦，不禁插嘴问她。
“看来你很严重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我还是一只小狗的时候就开始了。”
林凡无语，看来她现在正是犯病的时候，又问她：“你喜欢吃什么？”
“我喜欢吃火锅。”
林凡一听：这是没犯病啊！高兴地对小女孩说：“我也喜欢吃。”
小女孩幽幽的声音传来：“你喜欢吃锅底还是锅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