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飞越疯人院
顿时……
张洛说话也放开了，绷紧的身姿也放松了下来。
“以后还请大哥多多关照。”
林凡脱了鞋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没事，既来之则安之，放轻松，咱们是病友又不是狱友。”
张洛也学林凡脱掉鞋，舒服地躺在床上，没有了刚才的拘谨。
“嗯，刚才大哥把我吓一跳，你这个子也太高了，看得我直怵得慌。”
……
雨还在下着，那些免费洗澡的病人都被医生护士请回了病房，外面也安静了下来。
中午时间到了，外面又是一声护士的呼喊：“都出来了，午饭时间到了。”
张洛睡得迷迷糊糊地被林凡叫醒。
坐起来穿上鞋，跟着林凡就往餐厅走去，一路上好奇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到了餐厅，挨着林凡坐下，看到桌上的菜郁闷了，没有肉，不过张洛饭量确实大，是林凡的三倍可能都不止。
看到张洛的吃相，林凡食欲大增，多吃了一个馒头。
“小胖子，你这么能吃，你家里人不控制你？你才十八岁，再这样吃下去，不得病才怪事。”
“那倒没有，我也知道这么吃不好，但是不吃我饿呀。
不过从这里出去我估计能瘦点，这菜是一点荤腥没有，我好像都没吃饱。”
听得林凡是翻了几次白眼，这孩子不好养，家里没点钱还真养不起。
护士挨个病人发药看着吃下去才离开，张洛按照林凡交代的做了，之后两人没再停留回了病房休息。
下午雨一直下个不停，张洛上午觉睡多了，一点困意都没有，便看向林凡。
“大哥，咱们去不了院子，去餐厅待会吧，这也太没意思了。”
“行，去餐厅会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走吧。”
“……”
两人边说边走，到了餐厅，人还真是多，找了一张有空位的桌子坐下。
在张洛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病人在写着什么。
张洛看了看，上面第一行是一个人的名字后面是个冒号，一看就是写信呢。
于是好奇地问他：“你是给谁写信呢？”
那个病人没看张洛，回答道：“写给我自己的。”
“给自己写信？那你都写些什么啊？”张洛继续追问。
那名戴眼镜的病人幽幽的转过头来，看向张洛。
“你神经病啊！我还没收到，怎么知道里面内容。”
那名病人的回答听得张洛是一愣，惊讶的嘴张大得像是吞了一个鸡蛋。
林凡看到吃瘪地张洛，安慰道：“小胖子，这里是精神病医院，什么意外都会发生，不要大惊小怪的。”
“对……对哦，这里是精神病医院。”张洛明白了过来，心里面想：我和精神病叫什么针啊！
林凡碰了碰张洛，用手指了指远处。
“小胖子，看到坐在窗前拿本书在看的人了吗？”
张洛好奇，顺着林凡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大哥，怎么了？”
“他是一个局长，平时谁都瞧不上，一句话也不说，但是要说起话来，那是出口成章，引经据典好不厉害啊！”
“这么厉害，他是怎么进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看电视前面那个，就是不穿病号服那个，看到了吗？”
“看到了。”
“据说他是哪所大学中文系教授，他和刚才那个局长有一拼，不只是出口成章引经据典了，那是博学多才，出口就成诗啊！”
“都这么厉害啊！”张洛惊叹。
“那是，这里是藏龙卧虎之地。”
林凡给张洛讲着这里病人的故事，听得张洛是兴趣盎然，不停地问林凡。
“大哥，还有更厉害的人吗？”
“当然有了，看……看门口那个手上有纹身的人了吗？”林凡又指向一个病人。
“看到了，大哥，他是干嘛的？”
“他可是连环凶杀案的杀人犯，据说连杀十二人，凶残狠辣，如果他脱去上衣，浑身都是纹身还有刀疤。
他是怎么进来的我是真不知道，不过，他就像没病一样，所以务必离他远一点，他杀人那可是白杀。”
“啊？为什么他杀人就白杀了？”
张洛心中一片震惊，林凡蔑视地看了一眼小胖子：“现在，你杀人也是白杀。”
“我杀人也是白杀？为什么？”
林凡彻底被小胖子给征服了，无奈地回答：“别忘了，兄弟，你是精神病。”
这时张洛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
“哦，对，我把我是杀人犯的事忘了，啊……不，我把我是精神病的事给忘了。”
张洛的话听得林凡很是无语，结果这个小胖子好奇心还挺强，左右看了会儿，又问林凡。
“大哥，我看这里女的精神病也不少，她们有没有什么厉害的呢？”
“有，那个小女孩，不知什么原因，一发病就开始不睡觉，啰嗦着说个不停，三天三夜不睡觉不停地在那说，小胖子你受得了吗？”
“我靠，那我得疯了！疯了？好像在这里说疯了就不是那么回事呢。”
“对，因为这里都是疯子，不疯也得疯。”
“嗯，大哥，咱们天天就这么待着？”
“那里有电视，实在不知道干啥就去看电视。”
“不想看，太无聊了！”
突然……
餐厅里一声京剧唱腔响起：“七郎儿——回雁门——搬兵求救……”
这一声吓了张洛一跳，原来电视机前面一个人，突然站起来开唱“杨家将”。
“得，小胖子，咱们回去吧，这一唱就没完没了，吵死了。”
林凡刚说完，忽然……
有个人站起来一声大吼：“我是当朝皇上宋太宗，你……杨家小将给我就此打住。”
唱杨家将的人，疑惑地转身，看向那个自称宋太宗的人，施施然地说道：“谁告诉你，你是宋太宗的？”
自称宋太宗的人又大吼一声，带着戏腔回道：“当然是——天庭玉帝。”
这时……
又一个病人幽幽站了起来：“朕，从来没有说过。”
顿时……
杨家将继续开唱，那名宋太宗委屈地坐下了。
林凡和张洛两人看得目瞪口呆，一起返回病房。
“大哥，这个地方待着太难受了！没病也有病了！”
“没办法，没有近亲属签字同意，咱们也出不去。”
“……”
两人沉默着躺在了床上，张洛考虑了一会儿，有了点想法。
“大哥，要不咱俩飞越疯人院，越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