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之后的相当一段时间，樱红都表现出极大的悔意，有时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刻意讨好。

　　她开始规范自己的行为，不再去酒吧，连晚上出去逛街也少之又少，但是她的精神却开始萎靡，像失去水分滋润的花一样日渐枯萎。

　　我不咸不淡的谈了两场恋爱，却越觉得樱红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母亲逐渐变得焦虑，常常叹着气说：“好好一个大小伙子，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踏踏实实找个女人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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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上楼，樱红对我说杨军减刑了。

　　她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问：“我是不是没资格等他了？”

　　我说有，他娶到你是捞到了宝，且有羡慕嫉妒的呢！

　　樱红自嘲地笑了下：“你现在一定觉得我是个很肮脏的人！贪心又堕落，杨军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不单身体出轨了，精神更是没守住。”

　　我没回答，我想安慰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选择坚持是一种勇气，即便最后没成功。

　　四年后的一个春天，杨军出狱。

　　樱红和我保持了默契，谁也没提过酒吧和那晚的事……

　　杨军似乎也不在乎，他出来以后影楼也不管了，还让樱红打理，每天推着瘫痪母亲外出散步却准时。

　　樱红没想象中苦尽甘来，反倒郁郁寡欢着，我能看出来，却不能问。

　　有时候在楼道里遇见，她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

　　杨军还是以前一样经常请我上去喝酒，话却少，偶尔感慨两世为人。

　　我只听着，谁都不清楚他在里面经历了些什么。

　　牢狱的确改造了他，却说不清是改得更好还是更坏。

　　有次樱红不在，杨军喝多了，拍着我肩膀问：“海洋你知不知道樱红和谁交往过？我知道她这些年肯定有过男人，我也不怪她，都看开了，只是好奇究竟是谁？”

　　我说你醉了，别胡思乱想，她要是有人早跑了，还等你？

　　后来，杨军有事要外出几天，说见见出狱的老友。

　　那天晚上我上楼去，终于问了樱红：“你苦苦等了他这么多年，现在到底熬到头了，为什么却不开心？”

　　樱红说：“我说不出口。”

　　我望着她有些苍白的脸庞，心疼得无以复加，说：“你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我还算是外人？这样的话才是真正伤了我的心！”

　　樱红的眼眶就红了，用手掌捂住了嘴，伤心欲绝。

　　樱红问：“你看我还漂亮吗？难道没有了女人味儿？”

　　不等我回答，她开始脱自己衣服，然后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

　　“就算我不是绝色，也毕竟有自信能吸引来男人喜欢，如今他反倒对我相敬如宾了！你知道相敬如宾吧？我是说真正的相敬如宾！他待我像客人一样，晚上睡觉都不碰我身体，有一天我想他要我，就腆着脸求，他……他……”

　　樱红说到这里情绪明显激动起来，哽咽了几声才继续下去：“他竟然从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