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阖家欢乐，就是幸福
另一边的陈康，刚清点完捞出的货。
这次收获不算多，好在等级偏中，一次性给了五十积分。
不过距离升级还差三十积分，陈康打算等会去山上看看能不能挖到野货。
“哟，陈溜子手气不赖嘛，逮了这么些好货。”
正当陈康收拾完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迎面走来几个农妇挡了他的道。
孙婆子贪婪地盯着他篓子里的大黄鱼，说道：
“你不知道吗？这儿是俺当家的地盘，你要在这里捞鱼，就得给租费。”
“俺也不要多了，俺孙子好几天没吃着鱼了，你就把这条鱼让给俺，咋样？”
理所应当的语气，就跟陈康欠她似的。
孙婆子见陈康没出声，以为同意了，伸手就要把大黄鱼抢过来。
然而下一秒。
竹夹子钳着她的手，狠狠往右一拧！
“哎呦！”
孙婆子的手瞬间红肿，她连忙把手缩回去，疼得脸色煞白。
“想吃就自己去捞，别特么在老子面前当讨口子！”
“老子可没听过，这几块石头还有人罩着！”
陈康攥着竹夹子，语气冰冷。
孙婆子看着他阴沉的脸，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尖声道：
“好你个陈溜子！还敢动手打我！老娘撕烂你的脸！”
说着，她招呼着几个姐妹，就要对陈康动手！
陈康见她们动手，丝毫没客气，抬脚猛地踹向孙婆子肚子。
孙婆子被踹倒在地上，疼得脸色发青。
“这次先放你条狗命，要再敢惹老子，下场绝不止这么简单！”
陈康冷声道，提着自己鱼篓转身离开。
旁边两个村妇见状，一时没敢动作。
只能任由陈康离开。
等他走远后，才敢上前扶起孙婆子。
孙婆子脸色苍白，盯着陈康离开的背影，心里头闷着一窝气。
就在这时，旁边的农妇给她支招：
“哎，你当家的不是今晚出海回来吗？让他找陈康要啊！”
“对！俺就不信，他见了你当家的能不怂！”
孙婆子对象王大龙是村里出名的横货，一身腱子肉，模样凶狠。
听说年轻的时候，还闹过人命。
孙婆子想起刚才的屈辱，咬了咬牙：
“对！今晚俺就让大龙把那条黄鱼拿回来！”
说着，她站起身拍拍灰，打算把村里的几个流氓也叫上！
同时，陈康背着鱼篓淌着海边走的时候，有人在背后叫住他。
陈康回头一看，来的人是李大毛。
李大毛是城里人，工作就是到各渔村收购现捕的鱼虾，转手送到国营饭店去卖。
对于别的收购商来说，他出手阔绰，村里人都爱跟他做生意。
李大毛盯着他篓子里的大黄鱼，眼睛都在发光。
这大黄鱼肉质紧实鲜美，是城里的抢手货，有价无市。
只是不知道为啥，这几年的大黄鱼很难见到了。
“康子，咱俩认识这么多年，哥也不跟你讲虚的。”
“现在国营饭店就馋这口大黄鱼，要价是十五块钱一斤。”
“哥收购你这条黄鱼，给你十三块钱一斤，卖不卖？”
陈康手里的大黄鱼至少四斤沉。
算下来是五十多块钱，抵得上城里劳工一个月工资。
对于陈康这种在小渔村长大的穷人来说，五十块钱无异于是天价。
所以李大毛对这条大黄鱼势在必得。
结果让李大毛意外的是，陈康却笑着摇头：
“这次就算了，我想把这鱼拿回家给我闺女蒸着吃。”
啥？
那五个赔钱货？！
李大毛震惊不已，就算他不是这个村里人，都或多或少听过陈康的事。
陈康酗酒赌博先不说，平时对五个闺女非打即骂，恨不得把她们扔弃婴塔里。
这种人，会好心到拿五十块钱的大黄鱼给闺女蒸着吃？
李大毛无论如何都没法相信。
看着李大毛震惊的神色，陈康也没打算替自己解释。
毕竟之前那些混账事确实是他做的。
现在越解释越乱，倒不如让这事慢慢发展。
时间会解释一切。
李大毛叹了口气。
既然陈康不打算卖这条大黄鱼，他总不能逼着卖。
不过李大毛还是不甘心，给陈康留下了自己的电话：
“要以后还有好货，就打这个电话找我吧。”
陈康接过那张名片，点头。
临走前，陈康想起什么，又叫住李大毛，问道：
“对了，你这边收山货不？”
李大毛愣了下，没想到陈康会问自己这个。
东山的宝货是多，可山上熊瞎子咬人得狠，没多少人敢进深山采山货。
大多村民还是靠捕鱼为生，导致海货膨胀，要价也越来越低。
不过既然陈康问了，李大毛也爽快回答：
“收，只要你能弄来山货，我按原价买！”
听到李大毛这句话，陈康便放心了。
渔村离着城里近六十多公里，拿去城里摆摊的话售价也比饭店里少很多。
李大毛干收购多年，人脉很广。
把野货交给他，是最值的买卖。
于是在跟李大毛寒暄了一会儿后，陈康就背着东西回家了。
刚进家门，陈康就看见赵莹月带着几个闺女坐在软枣树底下，教她们写字。
午后的阳光温暖，她们时而摘着软枣吃，嬉笑着，一片岁月静好。
见到这温馨的一幕，陈康心里说不出的幸福满足。
上辈子他靠时代红利，身家过亿，结果却孤苦伶仃地死在病床上，落寞不已。
直到现在，陈康才明白幸福是什么。
阖家欢乐，就是幸福！
当然，钱也不能少。
见到陈康回来，赵莹月皱着眉，下意识地把闺女挡在身后。
笑声戛然而止，闺女们躲在母亲身后，害怕地盯着他。
见到这一幕，陈康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轻叹一口气。
想让闺女们对自己改观，恐怕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啊。
陈康把鱼篓放下，温声叫了闺女们名字：
“小春，小夏，小秋，小冬，小满，过来。”
他把每个人的名字都叫个遍，几个闺女虽然害怕，可不得不往前走了一步。
她们知道，要是把陈康惹生气了，只会换来更疼的打。
赵莹月跟在她们后面，十分警惕地盯着陈康：
“你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