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清歌，好好说话
商梵序意识到自己话说的有点重，缓了缓语气。
“别闹了好吗？”
“如果你还在生睡衣的气，我可以飞法国再给你买一条。”
虞清歌冷笑着勾了下唇。
“老公这是在嘲笑我方向感不好，出不了远门？”
商梵序微蹙了一下眉头。
“清歌，好好说话。”
“难道不是？”
商梵序深知虞清歌的脾性，吃软不吃硬，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过来和虞清歌坐在一起。
忽略商芍芍嫉妒的眼神，轻轻把虞清歌揽在怀里。
“一个小孩子，跟她计较什么？”
“她已经认识错误，原谅她一次，嗯？”
虞清歌抬眸，“你明知道我喜欢那条项链，为什么送给别人？”
商梵序没想到她会单刀直入的问这件事，微微怔了一下。
继而淡笑。
“难得见你争风吃醋。”
“一条项链而已。”
“我也可以送你！”
虞清歌笑了笑。
“是吗？”
拿起刚才看的杂志，指着封面上那款，全球只有一条，售价一千八百万，名为深海心跳的蓝宝石项链。
“我要这个！”
商梵序点点头，“好。”
虞清歌心情似乎好了一点，不着痕迹的挣开商梵序的碰触，叫来张妈，让她给自己准备一杯喝的。
说了那么多话，口渴了。
商梵序见状，给商芍芍示意，让她赶紧过去帮忙，趁机在虞清歌面前讨个好感。
没一会儿，商芍芍端着一杯蜂蜜菊花茶走过来，毕恭毕敬。
“婶婶，请喝茶！”
虞清歌懒得再跟她计较，端起那杯茶喝了几口，就回了房间。
临睡前，商梵序照例过来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照例去了禅房。
长夜漫漫，虞清歌又是孤家寡人。
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拿起手机拨了一个越洋电话。
“我好像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电话那头静默几秒，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我早就说过，商梵序那尊佛，你把他拉不下神坛的！”
虞清歌握着手机，望着暗沉的夜空叹口气。
“越来越没意思。”
“来找我，我这里全是帅哥，让商梵序守着他的佛祖过，我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
虞清歌扯了一个惨笑。
“你说当初，我怎么那么自不量力？”
“怎么还妄自菲薄起来了？”
“忘了我教你的？能怨别人的时候，千万别怨自己。”
“每日三省，我很好，我没错，我该得！”
虞清歌噗嗤一声笑出声，郁闷的情绪一扫而光。
然想到什么，又遗憾的唉了一声。
“我可是虞清歌啊！”
闹天闹地无法无天的虞清歌啊！
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了？
“快来，你的爱豆接了我们公司的代言，过两天一起吃饭，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
两人正通着电话，门外面突然传来吵架的声音。
虞清歌打开卧房的门，借着客厅的光，看见商芍芍站在禅房的门口，眼尾通红。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你嘴上说着礼佛，却对着她又搂又抱，还怎么清心寡欲？”
“她让我搬走，你也不争取一下，小叔，你是不是不要芍芍了……”
说着，商芍芍就委屈的抹起眼泪。
商梵序摸她的头，样子又好气又无奈。
“别不乖！”
“不嘛不嘛，我就要进去，里面藏着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商芍芍趁他不注意，从他身边的空隙硬挤了进去。
商梵序轻叹了口气，关上了禅房的门。
禅房是禁区，结婚两年，虞清歌从未允许踏足。
他为商芍芍破例，一次又一次。
“干什么呢，半天不理我？”
话筒里传来声音，虞清歌才发现电话没挂。
她收起酸涩情绪。
“再说吧，困了，想睡觉，挂了吧！”
睡到半夜，虞清歌突然感觉心慌的厉害，以为是白天喝了咖啡的缘故，靠着床头坐了一会儿，还是不行。
她开了灯，叫进来张妈。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张妈怕出事，赶紧给商梵序打电话。
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
“算了！”
如果虞清歌没有猜错，他现在应该在隔壁别墅陪商芍芍。
商芍芍怕黑，这么多年，只要他在，他不允许她一个人睡在一个大房子里。
“我自己开车去医院。”
别人不爱自己，自己爱自己。
自己能办到的事，何必去欠别人人情？
张妈实在放心不下，穿了件衣服，硬跟了过去。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经过一些列的检查。
“…… 你太不小心了，既知怀孕，怎么还食用含藏红花食物？难道你不知道藏红花可致孕妇流产吗？”
张妈被医生训斥的话吓了一跳。
她怀疑过虞清歌可能怀孕了，没想到她真怀孕了！
毕竟商梵序最近回家次数很少。
毕竟回来了也是直接进禅房，很少有跟虞清歌亲热的时候。
虞清歌镇定的多，拿着单子，仔细回忆。
藏红花……
“那杯茶……”
张妈瞬间紧张进来。
“少奶奶我没有！那杯茶除了蜂蜜和菊花，我没有添加其他任何东西！”
虞清歌看她一眼，什么没有说。
不是张妈，那只能是她了！
把手里的化验单撕成碎片，狠狠扔进垃圾桶。
翌日清晨，虞清歌去了隔壁别墅。
别墅里静悄悄的，她径直上了二楼商芍芍的房间。
商梵序也在。
他一身素白僧衣，手持佛珠，宠溺的望着床上尚在熟睡的女孩儿。
女孩翻身踢开被子，他扯唇一笑，俯身帮她重新盖好。
那么专注，那么小心翼翼。
像是对一件世间珍宝。
虞清歌的心又被刺了一下。
但很快收拾好破碎的情绪。
“老公！”
商梵序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朝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两人来到客厅。
“你怎么来了？”
虞清歌指着桌子上的食盒。
“担心你吃不惯这里的饭，过来给你送点吃的。”
“婶婶开什么玩笑，这里的厨师是米其林七星大厨，厨艺比你家的好太多。”
商芍芍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穿着一条崭新的睡衣，看向虞清歌的眼神全是炫耀的得意。
小叔给我买的睡衣，也是限量版喔！
“适合的才是最好的！”
“有的人，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
虞清歌云淡风轻的回应完，转头对商梵序说。
“老公，过来吃饭吧！”
商梵序其实一点也不饿，但为了弥补昨晚没回家住，洗了手，准备迁就的吃一点。
“小叔，我也想吃！”
商芍芍直接从楼梯上跳下来，把那个食盒夺走，搂在自己怀里。
她总是这样，只要是虞清歌送商梵序的东西，她都会抢过来。
她不允许，虞清歌任何东西留在商梵序身上。
“芍芍，别闹！”
“谁闹啦？”
商芍芍打开食盒，拿起一个素饺塞进嘴里，对着商梵序做鬼脸。
“小叔你有洁癖，别人吃过的东西一点不沾，这些食物全是我的啦！”
然后转头问虞清歌。
“婶婶，你不介意吧？”
虞清歌望着墙上挂的人像素描，一看就是出自商梵序手笔。
画里的模特小鹿眼，樱桃小嘴，眼角一颗泪痣。
才搬来一天，原来他们做了这么多事。
她跟他结婚两年，都没能得过他一张墨宝。
“我劝你，不要吃！”收回目光，淡淡的说。
“婶婶真小气！一盘素饺而已！”
虞清歌越不让她干什么，商芍芍越干。
虞清歌不让她吃，她就一口气把素饺全部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