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忍不住了是吗
想到虞清歌忙活半天，都进了自己的肚子，商芍芍别提多高兴，一边吃，一边随着音乐晃头晃脑。
突然，一阵天晕地转，紧接着，上吐下泻，身上起了好多红点。
呼吸困难的躺在沙发上打滚。
“……素饺，素饺里有鸡蛋……”
商梵序脸色骤变。
商芍芍鸡蛋过敏。
食用过量可导致她窒息而亡。
自从商芍芍住进商家后，商家的餐桌上已经十几年没出现过蛋类食品。
一向冷静自持的商梵序瞬间情绪波动，他抱起商芍芍，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想到什么，猛地回头。
“你最好不是故意的！”咬牙对虞清歌道。
“冤枉啊老公！”
“我看你最近营养不良，才想起给你做点素饺吃。”
“这是我给你做的早饭，又不是给她做的，我劝了她不要吃，她硬要吃，出事也是她自找的，关我什么事？”
“你不能因为心疼小侄女，就冤枉自己的贤良的妻子啊！”
看着她一脸淡然的样子，商梵序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他把商芍芍抱到车上，然后打电话联系附近的医院，交代了商芍芍的情况，让院方做好应急准备。
可打了好几通电话，没有一家医院愿意接收商芍芍。
商梵序这才知道附近的医院都被虞清歌控制，没有她的允许，医院不许接收商芍芍这个烫手山芋。
隔着影影花丛，他目光阴冷的朝虞情歌看过去。
她娉婷袅袅的站在客厅门口，披着一条墨绿色丝质披肩，六厘米的高跟鞋把她脚踝衬的精致修长。
头发松松的绾在脑后，慵懒中带一丝性感。
美的雍容又华贵。
眼神却锐利直接的像把利刃，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劈开。
这一刻不知为何，商梵序竟有一丝心虚。
他本来想训斥她几句，话就在嘴边，又咽了下去。
最后他利用自己的人脉，在离家偏远的地方找到一家医院，最后关头，帮商芍芍捡回一条命。
三日后。
虞清歌正在庭院里剪着花枝，从大门外面遥遥进来一个人。
她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人是商梵序。
他走路很轻，莲移碎步，絮落青砖。
他站在她的身后，望着她清丽的背影，不说话。
她装作不知道，继续悠哉的剪着花枝。
等把花圃里的花枝都处理完，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回头，淡淡道。
“憋不住了是吗？”
“我一直在等你先提。”
商梵序眸子里一片暗色，“进去说。”
“就在这说吧，待会儿我还得忙！”
虞清歌指了指亭子下的石凳，率先坐下。
商梵序有洁癖，没有清理过的凳子他不会坐。
她知道。但无所谓。
自己舒服就好。
“为什么？”他问她。
她抬眸。
“什么？”
“你为什么总是不能跟她和睦相处？”
“你那么的高贵典雅，为什么总是去侮辱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欺负一个小姑娘能让你有什么快感吗？”
虞清歌微微一怔，继而哈哈大笑。
笑的眼泪直流。
“那我问你？”
“为什么你对自己的侄女比对自己的妻子还好？”
“为什么你宁愿去禅房打一夜静坐，也不愿意跟自己的妻子同床共枕？”
“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从未主动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主动问过我一次冷暖？”
“为什么去年你去朝阳寺祈福，全家都有向佛祖祈求到，福愿里单单没有我？”
“为什么在你眼里，看不到我的影子？”
“为什么我说爱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回应？”
“为什么我明明这么优秀，却始终走不进你心里，你藏着什么秘密，才会对我这么排斥？”
“你告诉我，我就回答你！”
一连串的质问，是隐忍的愤怒和伤心。
四目相对，各不相让。
不相上下。
良久。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去伤害芍芍， 不然我不会袖手旁观！”说完，商梵序拂袖而去。
虞清歌冷冷的看着那生了气的男人。
这种感觉让她很难受。
嘴里那句“你知道她是怎么伤害我的吗”已经不想喊出来。
说了也是白说。
他心里只有商芍芍，她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
虞清歌和商梵序陷入冷战。
她住家里。
他住另外一个家，跟商芍芍一起。
过了两日，商芍芍来帮商梵序拿经书。
他提前给张妈打了电话，张妈帮他全部收拾好，放在行李箱里。
“我怎么说来着，女人不能太彪悍，太彪悍的女人只会把男人都吓走。”商芍芍拎着行李箱，得意的笑。
她见虞清歌不回应，变本加厉。
“还用怀孕这种拙劣的谎言吓我！”
“我问过小叔，他根本没碰过你！”
“啧啧，真是可怜啊，结婚两年还是老处女，说出去会被笑掉大牙吧！”
“你以为小叔娶你是因为喜欢你吗，如果你不是跟我长的有点像，他都懒得看一眼？”
“富家千金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没人要没人爱的黄脸婆，一辈子烂死在家里！”
虞清歌放下手里的书，抬头。
“芍芍，你过来！”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我不要面子啦？”
虞清歌快步过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靠门而立。
眼里是冰寒的冷气。
“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小叔就在大门外等着我，如果我十分钟没……”
“啪！”虞清歌一巴掌把她打在地上。
不等她爬起来，狠狠踩住她的肚子。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朝我大呼小叫！”
虞清歌俯身抓住她的头发， 又给了她几个耳光，然后拽着她，把她拖进卫生间。
扒掉她的衣服，用鞭子往她身上抽。
“我嫁给你小叔，是为了享福，不是为了受气！”
“害我不够，还想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给你脸了！”
一下一下，全是狠厉。
没一会儿，商芍芍嫩白的皮肤上全是笞痕迹。
“啊~，小叔救我，小叔——”
在大门口等候的商梵序闻声赶来。
张妈被推到一边。
虞清歌发泄完从卫生间出来。
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看着脸色阴冷的清冷佛子，眼里全是讥讽。
“来了？”
商梵序撞开卫生间的门，看到商芍芍蜷缩的躺在地上，身上全是伤，一边流泪，一边哀嚎。
握着佛珠的手渐渐发紧，指节泛着白。
“你疯了！”他望着虞清歌，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虞清歌抬眸，眼里是绝望的冰冷，
“你说得对，跟一个道貌岸然的佛子结婚，我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