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昭昭，好女儿，乖女儿。都是一家人，什么告不告的，

　　不转了不转了，房子都是我们一家人的，

　　谁也别想独吞，你弟弟还小不懂事，

　　你别和他计较，你要妈妈怎么做才能原谅我们一家人？”

　　“妈——不用求她，赶紧转给我我才能和青青结婚啊，

　　你要为了她把你未过门的儿媳妇也气跑吗？”

　　郑军一听到这婚事结不成，

　　转头就把拳头挥向妈妈：

　　“都是你养的好女儿，当初老子说送走送走，你偏不送，

　　还非要护着她让她上学，这好了，读了书出来回来要告父母老子了。”

　　一家五口人，锅碗瓢盆砸了一地，闹得十分难看，

　　我走过去把楼道的门打开，架起手机：

　　“郑军，你有本事这一拳头就接着往我妈身上落，我这手机都录着的，

　　我现在就可以报警让警察来一趟，

　　让邻居都看看你是怎么打老婆的。”

　　妈妈一边被郑军撵着打一边往我这边跑，

　　我将她护在身后时，她嘴里念念有词的还是：

　　“昭昭，别怪你爸爸，他都是为了你们，为了这个家好。”

　　好？好在哪？

　　好在明知道自己文化水平不高挣不来钱，还生了一个又一个，

　　然后从我出生一笔一笔记账我花了家里多少钱？

　　好在上梁不正下梁歪教坏了郑书恒不算，

　　还明知道他的领导是什么样的禽兽，

　　还三番五次把我带到他们家去，

　　出了事情还不让我说出去，

　　免得害得他丢工作？

　　好在为了他可怜的面子从小打到一直不断纵容姐姐打压我否定我，

　　让弟弟打我骂我不允许我还手？

　　好在让我从五岁二十五岁无数次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好在对给自己操持了半辈子家，

　　给自己生儿育女的老婆拳脚相加？

　　母亲近乎哀求的神情，从来只对我管用，

　　就像我小时候不吃饭闹脾气，从来也只对她管用，

　　可不同的是，我不愿妈妈为难，可妈妈总是和他们站在一起，

　　让我为难。

　　“好，可以谈，房子可以转，这合同也可以签，

　　不过我有两个条件，你们选一个做到这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