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给你了。”

　　林晓雨猛地抬头，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真……真的吗？”

　　“真的。”我点点头，补充道，“不过，有个条件。”

　　她的眼神瞬间亮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什么条件？我什么都愿意做！”

　　宋琪伸出一根手指，慢悠悠地说：

　　“你接盘可以，但不能白接。”

　　“我们花钱买的乐子，总不能让你白嫖吧？”

　　“每个月，你也得付‘租金’。不过不是给陈劲，是给我们。”

　　林晓雨愣住了。

　　我们仨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从狂喜到错愕，再到纠结。

　　“多少？”她小声问，声音都在抖。

　　宋琪跟我和徐梦对视一眼，然后比了三根手指。

　　“三千。”

　　这个数字，我们知道，是她省吃俭用两个月的生活费。

　　她不吃不喝，再去做兼职，才能勉强凑够。

　　空气安静下来。

　　我们等着看她放弃，等着看她脸上露出失望和屈辱的表情。

　　那会是比玩陈劲本人还有趣的乐子。

　　但我们猜错了。

　　林晓雨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然后，她抬起头，眼睛里是一种我们看不懂的、豁出去似的光。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羞涩又欢喜的笑容。

　　“好。”

　　2

　　林晓雨真的开始“供养”陈劲了。

　　那三千块的“租金”，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退掉了食堂所有的荤菜，每天的午饭晚饭，都是一份白米饭配免费的汤。

　　周末的家教兼职，从一天加到了两天。

　　晚上我们躺在床上刷剧的时候，她还在宿舍楼道里，借着昏暗的灯光给小学生批改作业。

　　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脸色蜡黄，像一棵缺水的蔬菜。

　　但她的眼睛是亮的。尤其是陈劲来找她的时候。

　　陈劲很会演。

　　在我们面前，他是听话的“宠物”。

　　在林晓雨面前，他立刻切换成阳光体贴的“完美男友”。

　　他会“恰好”在她兼职回来的时候，在楼下递上一瓶一块钱的矿泉水。

　　“辛苦了，看你累的。”

　　林晓雨就感动得眼圈发红，觉得这瓶水比我们喝的依云都甜。

　　他会夸她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

　　“你穿这个真好看，特别清纯。”

　　林晓雨就能高兴一整天，对着镜子反复看，嘴角压都压不住。

　　我们仨在小群里吐槽。

　　宋琪：「笑死，一块钱的矿泉水就把她收买了？」

　　徐梦：「她好像真的很开心耶。」

　　我：「那是她没见过好东西。」

　　宋琪：「等着吧，陈劲那胃口，可不是一碗白米饭能养得起的。」

　　宋琪说对了。

　　没过一周，陈劲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那天他打完球，林晓雨屁颠屁颠地给他送毛巾和水。

　　他擦着汗，状似无意地说：

　　“哎，晓雨，你看我这双鞋，鞋底都快磨平了。”

　　林晓雨立刻紧张起来：“那……那我们去买双新的？”

　　“不用不用，”陈劲摆摆手，笑得特别“懂事”，“我知道你省钱，我就是随便说说。我穿这个也能打。”

　　他越是这么说，林晓雨的表情就越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