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答疑解惑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总算让小丫头停止了哭泣。
但她现在活像个树袋熊，双臂紧紧箍着东方镜脖子。
任凭怎么说也不肯撒手。
少年面露无奈，伸手托起妹妹的小屁股，让她坐到自己大腿，然后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她那吹弹可破的脸蛋，嘴角噙着笑意：“瑶儿，你看这是啥。”
“嗯？”
女孩感觉自己头顶传来一阵痒意，好像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一扫而过。
东方镜用武魂变出来一副镜子，映照出两人的身影。
这下，东方瑶终于看清头顶上的生物，顿时惊喜不已：“哇！是小凶许！”
她抬手，一把抓住。
松鼠立刻发出‘咔咔’的不满声。
欲要挣扎，一口咬在女孩的小手上。
但在银发少年锐利冰冷的眼神下，它放弃了抵抗，任由东方瑶揉捏玩弄。
东方镜满意点头，他只是觉得这松鼠颇有灵性，模样也讨喜，并无威胁，所以才决定带回家当宠物养。
怕小丫头一个人无聊，权当给她一个伴儿。
毕竟他踏上了魂师修炼路。
恐怕再难像从前那样时常陪伴小丫头了。
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跟它玩。走吧，还记不记得咱们约好了什么？”
一听这话，东方瑶立刻从他的大腿上溜了下来，雀跃不已：“记得记得！要去城里玩！”
“嗯，走吧，哥哥带你去，可以把松鼠也带上。”
“好耶~”
这一整天。
少年带着妹妹玩遍了商业街，品尝了许多美味小吃。
夕阳的余晖下。
看着妹妹那纯粹而灿烂的笑容，东方镜将这一幕牢牢记在心里。
此次进入落日森林，冒险吸收千年魂环，还是太鲁莽了。
万幸自己撑了过来，现在回想，仍不免心有余悸。
回客栈的路上，两人途径一座气势恢宏的殿宇。
正是温彻斯特城的武魂子殿。
直至走远。
东方瑶才悄悄地扯了扯少年的衣角：“哥哥，你也会加入武魂殿吗？”
因为父母就是武魂殿的成员，所以她比较好奇哥哥是否也会选择同样的路。
东方镜沉默着，只是摇了摇头。
东方瑶懂了，随即又追问：“那哥哥，你魂力现在多少级了？不去武魂殿注册吗？”
闻言，东方镜颇为讶异地看了眼小丫头：“这你都懂？”
知道自己妹妹聪明早慧。
但这懂得也未免太多了些？
东方瑶不服气地哼哼：“别小瞧我，我知道，只要去武魂殿注册魂师身份，每个月都能领金魂币呢！”
哦，原来是个小财迷。
东方镜失笑，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等回去再告诉你。”
“哦...”
待两人回到七宝客栈，东方镜将房门反锁。
再用镜像穿过四面八方的墙壁，防止有人窃听。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只是当镜像来到隔壁房间时，脑海中传来的画面让他咋舌。
一个肥胖男人正在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进行着一场付费课程。
东方瑶看不太懂哥哥在干嘛。
话说怎么还有一个哥哥？这个哥哥还会穿墙？！
多等了一会儿，见东方镜迟迟没有睁眼，于是拉了拉他的手：“哥哥，好了吗？”
“啊？哦...咳，对了，这个和我一模一样的镜像，是我武魂衍生的一种能力，我刚才在检查附近有没有坏人。”
“哦...这样啊？”
。。。
“瑶儿你觉得，武魂殿怎么样？”东方镜面露认真。
东方瑶思考了一阵，然后就跟回答问题的学生似的，右手高高举起：“武魂殿会给所有孩子觉醒武魂，还会给普通魂师发放补贴，成为武魂殿成员，福利待遇也相当优厚，同时它们是天斗星罗两大帝国的调和者。嗯...应该挺好的吧？”
小丫头最后犹豫地给出答案。
她知道，自己的父母就加入了武魂殿。
虽为底层人员，却也能让他们一家衣食无忧。
尽管父母不在了，武魂殿依旧免费给自己的哥哥觉醒武魂，等未来，也会给自己觉醒武魂。
所以，东方瑶觉得武魂殿很好。
不出意外的话，她长大后可能也会选择加入它们。
但看哥哥的样子......似乎并不喜欢武魂殿？
“武魂殿确实为大陆做了不少实事，尤其是对我们这些普通人、孤儿来说，几乎有再造之恩。”东方镜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他话锋轻轻一转：“但瑶儿，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一个组织再伟大，当它拥有过强的力量与过大的权柄时，也难免会孕育出另一面。”
东方瑶是聪明，但经历的太少，只能看到事物表面。
所以她认真地听着哥哥的话。
在她心中，天大地大，都不如哥哥的大。
“我曾听父亲提过，魂师补贴的资金其实源于两大帝国国库，武魂殿负责发放和执行。这件事本身，就让武魂殿在无数魂师——尤其是平民魂师心中，积累了难以估量的声望。”
“帝国出钱，武魂殿得名。长远来看，绝大多数有天赋的魂师自然会心向武魂殿，使其势力日益壮大。而两大帝国……看似地位尊崇，实则魂师力量不断被蚕食，对基层的掌控力远不及武魂殿。”
他看向妹妹，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深意：“你说，这样的局面，是帝国愿意看到的吗？还是说，他们其实别无选择？”
东方瑶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明白了，但又没完全懂。
“哥，你的意思是……帝国其实也很无奈？”
“可以这么说。武魂殿体系完整，深入每一个村落，帝国根本无法替代。更何况，武魂殿拥有的顶尖魂师力量，甚至很可能已经凌驾于帝国之上。”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这些事离我们还很远，你只需要知道，无论是武魂殿还是帝国，都没有绝对的光明或黑暗，重要的是，我们自己要清楚脚下的路。”
东方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抱紧了怀里的小松鼠，似是在消化哥哥的话。
东方镜看着她稚嫩的脸庞，眼神柔软却坚定。
他并不会完全否定武魂殿，毕竟它确实给无数人带去了希望。
但他更不愿让妹妹将来只能看到别人让她看到的光明。
这个世界很复杂，武魂殿有它的善，也有它日渐膨胀的野心；
帝国有它的无奈，也有它的傲慢与局限。
而他东方镜，绝不会让自己和妹妹的未来，被束缚在任何一方的框架之中。
他要走的，是一条属于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