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玉小刚：你偷偷内卷是吧？
这……这还是那个不务正业的大少爷吗？
一时间，众多族人色变。
玉元震的眼底，终于闪过一丝的波动。
无人知晓。
在商行账目核对完毕之后，在每日淬体力竭倒下之前。
当深夜降临，万籁俱寂。
玉小恒的书房里，总会亮着一盏孤灯。
厚重的家族典籍，被他一页一页地翻过，一个字一个字地啃下，烙印在脑海深处。
前世那些零散的关于斗罗大陆小说的记忆，只是空中楼阁，不成体系。
他没有金手指。
他没有外挂。
前路未知，强敌环伺，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所以，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一点一滴的知识积累，一次一次的肉身锤炼，都是他为自己铺下的，前路！
考校结束，人群渐渐散去。
玉小恒刚走到柳二龙身边，牵起她的小手。
一道身影便挡在了他们面前。
是玉小刚。
他的脸上再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恼怒的神情。
他盯着玉小恒，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一直在藏拙？”
玉小恒没有回答。
这种平静，在玉小刚看来，就是默认，是无声的嘲讽。
怒火在他胸中烧得更旺了。
随着年岁渐长，他本就对这个沉迷铜臭，不务正业的兄长愈发轻视。
今日，自己引以为傲的学识，竟被对方轻描淡写地碾压。
尤其是在众人面前，在……柳二龙面前。
“你早就知道这些知识的重要性，对不对？”
玉小刚上前一步
“你故意装作什么都不在乎，整日与那些商贾为伍，背地里却偷偷用功！”
他的目光瞥向一旁安静的柳二龙，意有所指地加重了语气。
“玉小恒，你未免太心机深沉了！”
他希望柳二龙能看清，眼前这个看似温和的哥哥，其实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然而，玉小恒依旧没有开口。
没等他有所回应，一道小小的身影动了。
柳二龙松开玉小恒的手，直接上前一步，娇小的身躯挡在了玉小恒身前。
她仰着头，清澈的眼眸里满是维护与不忿，对着玉小刚轻斥：
“你怎么能这么说哥哥！”
“他明明很努力！”
话音未落，柳二龙伸出小手，结结实实地推在了玉小刚的胸口。
她这些时日跟着玉小恒淬体，虽年幼，力气却远非寻常孩童可比。
玉小刚完全没料到她会动手。
“你！”
一股力道传来，他脚下不稳，被推得一个趔趄，蹬蹬蹬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他想在柳二龙面前揭破玉小恒“真面目”的心思，瞬间落空。
取而代之的，是火辣辣的难堪。
被自己心仪的女孩，为了维护另一个人而动手推开。
玉小刚的脸涨得通红，看着柳二龙那副全然护着玉小恒的姿态，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吃了亏，又失了颜面，他不敢再硬顶，只能悻悻地将目光转向玉小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对不起。”
这声道歉，轻得像蚊虫嗡鸣。
短暂的情绪上涌过后，他深吸一口气，恼火地盯着玉小恒，属于天才的傲气与自信，回到了他的脸上。
“等着吧。”
他的语气带着斩钉截铁的笃定。
“武魂觉醒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努力在天赋面前，一文不值！”
“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蓝电霸王龙家族真正的天才！”
说完，他不再看两人，转身快步跑开。
玉小刚的身影消失在庭院的拐角。
夜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
柳二龙依旧站在玉小恒身前，小小的拳头还攥着，像一头护食的幼兽。
玉小恒看着弟弟消失的方向，轻轻拍了拍柳二龙的头。
“我们回去。”
……
奔跑在回廊下的玉小刚，胸膛剧烈起伏。
那声“对不起”，和被柳二龙推开的画面，在他脑中反复回荡，像是烙铁，灼得他脸颊发烫。
耻辱！
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耻辱！
但他心中的自信，却未曾动摇分毫。
从小到大，他听过最多的话是什么？
“小刚少爷真是天纵奇才！”
“宗主后继有人啊！”
他是玉元震的儿子，是蓝电霸王龙家族百年不遇的天才，这是所有族人公认的事实。
至于玉小恒？
不过是仗着与自己是孪生兄弟，才占了个长子的名头。
一个整日与铜臭为伍，心思都花在账本上的商人罢了。
今天考校上的表现，在他看来，不过是兄长耍弄的小聪明，是这些年背地里死记硬背的结果。
魂师的世界，靠的是魂力，是武魂，是天赋！
这些理论知识，知道又如何？
他玉小恒沉迷商贾之道，未来必然疏于修炼。
待到武魂觉醒，自己必定是先天满魂力，而他，或许只有五级，六级？
到那时，所有的小聪明在绝对的天赋面前，都将成为笑话。
玉小刚的脚步慢了下来，嘴角有点绷不住笑容了。
他已经能想象到五日后的场景了。
觉醒石上，自己的武魂蓝电霸王龙光芒万丈，魂力测试水晶球瞬间被撑满。
而玉小恒，只会黯然失色。
他会认识到现实，认识到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会低下那颗故作深沉的头颅，对自己诚恳地道歉。
而柳二龙……她会看清，谁才是真正的强者，谁才值得她追随。
到那时，她会站到自己身边，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
没错，一定是这样。
……
夜晚。
月光如水，洒满庭院。
玉小恒的房间内，灯火通明。
他盘膝坐在地上，身前放着两个玉盒。
一个玉盒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株通体散发着微弱白光的小草，叶片边缘仿佛镀上了一层晨曦，正是那耗尽了他数年积蓄才购得的曦光草。
另一个玉盒里，则是一株根茎虬结，表面布满酷似龙鳞纹路的奇特植物，龙纹草。
这两样，便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最后底牌。
他清楚，若有精通炼药的魂师出手，将这两株药草炼制处理一番，药效至少能提升三成。
可惜，他不懂，也找不到能信任的人。
他所能做的，仅仅是翻遍家族典籍，确认这两株药草药性温和，一同服用，绝无性命之忧。
至于药效能吸收多少，全看天意，看自己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