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成为美女书记心腹

　　“诶你别说，咱们这个新书记可真是美人胚子，没想到才32岁，跟我一个年纪。哎，人比人气死人。人家都副处级县委常委了，我连个副科都不是。”

　　回到办公室，梁洁一阵哀怨，这是她的口头禅：XXX多少岁就是局长、镇长、县长，我连副科都不是。

　　秦风和姜姗都听出茧来了。

　　“小梁姐，你要这么想，你30岁不到的时候，就家庭美满，儿女双全，老公家里还有钱，自己长的也漂亮，又是体制内公务员，这在小县城，就是顶级的存在了。”

　　姜姗对梁洁投去羡慕的目光，小姑娘来自北方省份农村家庭，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对江浙沪独生子女的生活非常向往，常说要找一个本地开厂的公子哥嫁了。

　　梁洁被夸，自然开心，但转眼一看秦风，又哀怨起来。

　　“小妹妹，你不懂。”

　　秦风忍不住插嘴道：“对，你不懂一个少妇的哀愁。”

　　“去你的，少贫嘴！”梁洁打了秦风一下，力道很轻柔，就像是调情。

　　一阵废话过后，梁洁递过来一张工作安排表。

　　秦风一看，是下午的活动安排，县驻沪办一行人来凤凰镇考察项目。

　　“原来这帮驻沪办的说要来镇里座谈，不知为什么突然改了行程，直接去项目现场，看完就走。”

　　秦风感觉其中有些蹊跷，但一时说不上来。

　　“不来正好，省的麻烦。”

　　秦风放下那张表，拿着梁洁的保温杯，给她加了点热水。

　　梁洁接过保温杯时，握住秦风的手不放，媚眼一扬，道：“小秦同志，你是越来越会来事儿了，知道给姐添热水，姐姐没白疼你。”

　　秦风笑笑，指了指坐在隔壁的姜姗，示意梁洁别乱说话。

　　姜珊会意，瘪瘪嘴说道：“你们继续，当我是瞎子，是哑巴，是空气。”

　　“哈哈，这孩子也懂事，不枉你秦哥疼你。”

　　秦风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半小时到了，拿上笔记本去书记办公室。

　　书记办公室就在党政办隔壁的隔壁，中间隔着一个小型会议室，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其他办公室相邻，非常隐秘、清静。

　　这样的设置，一来方便书记召唤党政办的人为其服务，二来拥有相对私密的空间，但凡主政一方的一把手，都喜欢这样设置办公地点。

　　秦风叩开书记办公室的门，崔雨虹就坐在深红色的办公桌前，审视着他进来。

　　“秦主任，别来无恙。”崔雨虹嘴上挂着一丝戏谑的微笑。如今攻守易形，她掌握着秦风的生杀大权。

　　秦风冷汗都被吓出来了，窘迫道：“崔书记，您别这样，喊我小秦就好。”

　　“前两天的事，纯粹是我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不是人，我洗心革面，我……”

　　秦风哭丧着脸，一个劲儿地骂自己，生怕骂的不够狠，就差跪下来求了。

　　他昨天临走时威胁拍了崔雨虹的艳照，实际是吓唬她的，原以为分别后对方跟自己没有交集，这种唬人的把戏才奏效。

　　谁知人家摇身一变成了自己顶头上司，抬头不见低头见，有的是法子整死自己。

　　听完秦风自我忏悔的一顿臭骂，崔雨虹十分受用，淡淡说道：“小秦啊，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你不用这么诚恳地自爆缺点。当然，跟领导交交心是好事，你是混蛋，我记住了。”

　　啥？第一次见面？秦风脑子一转，忽然明白了。

　　“对对对，崔书记批评的是，我一身毛病，唯一的优点就是诚实。今天第一次见崔书记，倍感亲切，所以忍不住说了心里话。希望崔书记别往心里去。任何事情都别往心里去。”

　　两人讥锋暗语，一来一去就把前两天发生的旖旎之事揭过了。

　　事实上，这是秦风所能得到的最好结局，不用整天提心吊胆。

　　话锋一转，崔雨虹向秦风了解县里和镇里的情况。秦风简单介绍了一遍，崔雨虹听得直皱眉。

　　“秦风，我了解过你的情况，你学历很高，能力很强，同一批次的选调生，很多人已提拔领导岗位，最次的也当上中层正职，而你是去年才提的党政办副主任，进步有点慢啊。”

　　秦风听出来对方想拉拢自己，便顺着杆子往上爬。

　　“是，我可能能力还不够，所以进步慢，希望书记提点提点。”

　　“你如果想进步，就需要跟对人懂吗？”崔雨虹不露声色地说。

　　“我明白。只可惜我不太会来事，人情往来的礼数也不太懂，所以不讨领导喜欢。”

　　“你错了。”崔雨虹打断道。

　　“人情往来只是表面的东西，要跟一个人，是要全身心投入的，压上自己全部身家利益。”

　　压上自己全部身家利益？这样的话秦风第一次听到，不敢回应。

　　“也就是说，你要成为领导的心腹，领导才会不遗余力地提携你，而你要成为心腹，就得无条件跟随领导，懂吗？”

　　听到这里，再蠢的人也明白了。

　　他跟美女书记发生了亲密关系，想要对方不报复，最好的办法就是绑定对方，崔雨虹初来乍到就被设局陷害，可见她在怀山县这个陌生的地方势单力薄，急需壮大心腹势力。而秦风作为知道她秘密的人，要么被铲除，要么成为心腹。

　　“我懂了崔书记，我愿意为你效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什么事请吩咐。”

　　“很好，你把你知道的，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说出来。”

　　于是接下来，秦风从妻子王琳绸缪提拔开始，如何联系神秘领导，如何诱他入局，如何发生后面一系列的事，一五一十抖露出来，比那天车上说的要详尽得多。

　　最重要的是，他站在崔雨虹的角度，分析了其中有人设局陷害她的种种可能，供其参考。

　　一席话听下来，崔雨虹面色阴沉，眼神仿佛要杀人。

　　“按你的意思，县里面有几个树大根深的本地领导，并不欢迎我到来，所以有动机设下此局？”

　　“是的，四套班子中的两人，十一位常委中的六人是本地派，他们与空降干部是有利益冲突的，你来一个，就挤占一个本地提拔名额。更何况……”

　　说到这里，秦风瞄了一眼美丽动人的崔雨虹，有些犹豫不敢说。

　　“更何况什么？大胆说。”

　　“更何况，县里长期存在多股强大的黑恶势力，背靠保护伞，胡作非为，民间称其为压在怀山人民头上的罪恶大山。听说这些恶势力中的几个核心人物，好色淫乱，专门干逼良为娼的事情。坊间传说怀山县有头有脸的美女，大多遭了他们毒手，要么成为他们的情妇，要么沦为他们向更大人物进行性贿赂的工具。”

　　“书记，您人才相貌出众，又是空降的领导，触及他们的利益，我推测，他们很可能已经在打你的主意了……”

　　崔雨虹听完，没有太惊讶，但面色更阴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