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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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需要我做什么？」董哲问。

　　「很简单。」我递给他一个比纽扣还小的东西，「把这个，装在你们家客厅，能拍到元宝笼子的位置。记住，一定要隐蔽。」

　　董哲看着我手里的微型摄像头，点了点头：「我明白。」

　　「还有，」我补充道，「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跟你母亲和那个小蔡发生任何正面冲突。你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要为你之前的‘诬陷’，向小蔡道歉。」

　　「什么？」董哲一脸错愕，「要我向那个混蛋道歉？」

　　「对。」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只有你示弱，他才会放松警惕。只有他放松警惕，才会露出马脚。你想一击致命，就要学会忍耐。」

　　董哲沉默了。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好，我听你的。」

　　「拿到证据后，第一时间发给我。」我收回手，「剩下的，交给我。」

　　送走董哲，我立刻给罗菲菲打了电话。

　　「菲菲，准备干活了。」

　　「干什么活？」

　　「反击的号角，要吹响了。」

　　罗菲菲在那头兴奋地「嗷」了一嗓子。

　　「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说吧，第一步干什么？」

　　「第一步，」我看着手机上董太太那条置顶的控诉微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先帮董太太再添一把火，让她烧得更旺一点。」

　　「哈？我们还帮她？」

　　「对。去联系我们买的那些营销号，让他们下场，主题就一个——深扒『天价宠物沟通师丁檬』的黑料。什么都行，编也得给我编出来。把我的热度，给我炒到天上去。」

　　罗菲菲彻底懵了：「檬檬，你这操作，我怎么看不懂啊？这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啊！」

　　「不，」我看着窗外风起云涌的天色，轻轻地说，「这叫『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董太太，你不是喜欢站在道德高地上吗？」

　　「那我就把这个山头堆得高高的，我倒要看看，你摔下来的时候，姿势能有多难看。」

　　接下来的两天，网络上的风向变得更加诡异。

　　在董太太那条热搜的基础上，凭空冒出了无数个关于我的黑料词条。

　　#丁檬学历造假#

　　#宠物沟通师是新型智商税#

　　#扒一扒丁檬背后的资本链#

　　#丁檬工作室曾致多只宠物抑郁#

　　各种捕风捉影、胡编乱造的小作文层出不穷。说我其实是初中毕业，靠着一张巧嘴骗遍天下；说我工作室的背后有海外反动势力支持，目的是为了在国内进行文化渗透；甚至还有鼻子有眼地说，我曾经把一只猫沟通到跳楼自杀。

　　离谱，简直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罗菲菲每天看着这些新闻，血压都像坐过山车。

　　「檬檬，我感觉我们玩脱了。现在全网都在骂你，我出门买菜都感觉有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

　　「别急，还不够。」我一边刷着评论，一边说，「骂得越狠，反转的时候才越精彩。这就叫『虐粉固粉』，你看，还是有不少老客户在帮我们说话的。」

　　评论区里，确实有一些零星的正面声音。

　　「不会吧？我带我家狗子去过丁大师那里，她人很好的，而且说得巨准！」

　　「楼上的，你就是被骗了还帮着数钱的典型。」

　　「就是，这种骗子的话你也信？清醒一点！」

　　「可是她真的没收我多少钱啊，就几百块咨询费，还送了我一包自制的宠物零食……」

　　「那是放长线钓大鱼！等你上钩了，就该找你要二十万了！」

　　这些微弱的辩解，很快就被淹没在键盘侠的口水大军里。

　　董太太显然对这个局面非常满意。

　　她又发了一条微博，配了一张在医院陪护元宝的照片，字里行间茶香四溢：「谢谢大家的关心，元宝的手术很成功。只是人心叵测，让单纯的小动物替我们承受了太多。希望某些人能得到应有的惩罚，还毛孩子一个公道。」

　　下面一水的评论都是：

　　「姐姐太善良了！」

　　「抱抱姐姐，我们都在！」

　　「支持姐姐维权到底！把那个骗子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