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公公捂着胸口，踉跄着退后两步，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婆婆则指着季程，嘴唇抖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你这个……孽子！”

　　季程呆呆地看着我手机上的证据，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他一遍遍地摇头，喃喃自语：“不可能……她不会骗我的……她那么柔弱……她不会的……”

　　“柔弱？”我冷笑出声，“季程，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

　　我关掉手机，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以为她为什么要把你约到酒店？你以为她真的只是想跟你叙叙旧情？”

　　“我告诉你，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她会让人拍下你们在酒店的照片和视频，然后发给我，发到网上，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她要的，从来不是你的爱，她要的是毁了你。”

　　季程猛地抬头，眼中满是血丝。

　　“不……你骗我……你就是为了离婚才编出这些谎话来骗我！”

　　“是吗？”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周晴的电话，并且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温晚凄厉的尖叫和哭喊。

　　“放开我！你们是谁派来的！是舒言吗？是那个贱人！”

　　“我告诉你们，你们敢动我一下，季程不会放过你们的！他爱的是我！他马上就会跟那个女人离婚，然后娶我！”

　　“他亲口跟我说的！他说他对我余情未了，说他跟你结婚只是为了应付父母！”

　　“舒言算个什么东西！她就是个替代品！”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季程和他父母的心上。

　　季程的脸，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那是一种死灰色。

　　他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整个人都懵了，只有眼泪在无声地往下流。

　　婆婆听着电话里温晚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气得浑身发抖，她冲到病床前，一巴掌扇在季程的脸上。

　　“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你护着的女人！你为了她，连家都不要了！你这个蠢货！你被她骗了！”

　　季程被打得偏过头，没有任何反应，像一个坏掉的木偶。

　　我挂断电话，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现在，你还要说我骗你吗？”我问季程。

　　他缓缓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和绝望。

　　“言言……我……”

　　“别叫我的名字。”我打断他，“我嫌脏。”

　　我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份崭新的离婚协议，放在他的床头柜上。

　　“签了吧。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给你留点最后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