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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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进入公司的过程，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顾川对外宣称，我是来协助他处理一些行政事务，暂时担任他的“特别助理”。

　　我的办公室，就在顾川的办公室隔壁，一墙之隔，就是张琳。

　　我表面上对顾川言听计从，处处维护他的权威。董事会上，有董事质疑顾川的决策失误，我会第一个站出来，引经据典，为他辩护。

　　私下里，我却利用“董事长儿媳”这个身份，频繁地与那些对顾川心怀不满的董事们“偶遇”，用看似无心的话语，透露出对顾川“爱之深、责之切”的担忧。

　　人心的天平，开始在不知不觉中，向我倾斜。

　　顾川对我越来越依赖。他甚至在一次酒后，抱着我忏悔。

　　“晴晴，对不起。之前是我混蛋，我不该在外面乱来。”

　　“张琳那边，我会尽快处理干净的。以后，我只有你一个人。”

　　我抚摸着他的头发，心里冷笑。处理干净？太晚了。张琳这颗棋子，在她失去利用价值之前，谁也不能动。

　　那天深夜，我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里面是我和顾川刚结婚时的合影。照片上的我，笑得一脸幸福。

　　我伸出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他年轻英俊的脸，眼神里没有爱，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我曾以为，这张脸会是我一生的依靠。

　　一丝几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空气里。

　　我将相框重新扣上，放回抽屉最深处。周晴，别回头。路，是你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