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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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将我爸和“大师”戴上手铐带走。

　　临走前，我爸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解。

　　“为什么？”他嘶哑地问，“我才是你爸！你为什么要帮着外人来对付我？”

　　我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

　　“从你决定用我妈的命来换你的命时，你就不是我爸了。”

　　他愣住了，随即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又绝望。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好儿子！李静，你生了一个好儿子！”

　　我妈没有看他，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亲戚们也被一个个带走协助调查。

　　曾经热闹的家，瞬间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一片狼藉。

　　我和我妈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和悲伤。

　　过了很久，我妈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小阳，对不起，是妈妈太傻了，没有早点相信你。”

　　我摇了摇头，握住她冰冷的手。

　　“不怪你，妈。你只是太爱他了。”

　　爱到蒙蔽了双眼，爱到失去了自我，甚至愿意为他付出生命。

　　我妈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一次，是为自己，为这二十多年错付的青春和感情。

　　“我只是想不通，”她哽咽着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

　　“因为他自私。”我打断了她，“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为了他自己能活，他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你。”

　　这是一个残酷的真相，但她必须面对。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她。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我妈愣住了：“这是……”

　　“这是我爸的初恋，和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我妈如遭雷击，瞳孔骤然收缩。

　　“这……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平静地说，“我爸认识你之前，就有家室。他为了娶你，为了你们家的钱，抛弃了他们母子。”

　　“这件事，姑姑和小叔他们都知道，他们一直在帮我爸瞒着你。”

　　“他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子。他爱的，从来都不是你，而是你的钱，和你带给他的富裕生活。”

　　我妈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二十多年来深信不疑的爱情，原来从头到尾，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