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姜玄：去临海城
……
不久后。
清风拂过延绵无尽群山。
悬崖上。
“老规矩，排好队，一个个来。”
姜人皇无视人皇幡内多出惊恐无比的数十道魂魄虚影。
扫了一眼迫不及待‘开餐’数千恶鬼，姜玄淡淡声音响起。
“谁要是不小心弄没了，就自己上去代替他们。”
话音落下。
面对姜人皇。
数千恶鬼脑袋连忙像是上下拨浪鼓点头。
过惯了以前苦哈哈日子。
他们可不想再被姜玄随手丢到旮旯角一呆就是几十年。
姜玄见状，重新收起‘人皇幡’。
这时。
姜清漪站在原地，从顿悟状态渐渐苏醒，黑色瞳孔美眸睁开。
“先、先祖...我刚才？”
先前发生一幕幕忽然涌现眼前，姜清漪下意识望向姜玄。
“清漪是不是...”
“不，你做的很好。”
姜玄伸手揉了揉姜清漪脑袋，轻笑。
“宣泄出来一些后，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嗯。”
姜清漪乖巧点了点头。
便听姜玄又道：
“你这丫头不要将什么事情都压在心底，姜家的事情不是你一人的错。”
“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不是还有我这个先祖么？”
感受着自姜家被灭族，数日绝望逃亡、许久未曾有过的亲切关怀。
姜清漪望着眼前神秘莫测的先祖姜玄。
双眸泛起晶莹水雾，内心感动。
“是，先祖、清漪一定铭记于心。”
姜玄点头，运用一丝法力抹去姜清漪眼角水雾，笑道：
“好了，你先感受下身体有没有什么变化。”
新鲜先天至尊剑骨如今已经被姜清漪吸收。
不过由于姜玄也是第一次将除了灵石、丹药以外的系统奖励给予她人。
具体会诞生何种效果姜玄也不好把握。
“变化...？”
姜清漪闻言。
下意识运转体内武道先天真元。
突然。
姜清漪眼眸张大，惊呼道：
“先、先祖？！我已经武道先天境九重了？！怎么会...？！”
“无需惊讶，在主人身边，一切都是正常的。”
突然。
一道清脆少女声音自姜清漪脑海响起。
“谁？！”
姜清漪下意识警戒四周，四下寻找声音来源。
又听清脆少女声音继续在她脑海响起。
“别找了，我就在主人的...诶诶！臭狐狸！你干什么！”
清脆少女声音发出一声惊呼，中断。
“嗯？...狐狸？”
姜清漪一愣，忽然想起什么。
下意识看向姜玄身上。
只见那只毛发雪白的六尾狐狸扑向姜玄肩膀上那只赤羽麻雀。
赤羽麻雀连忙飞向半空，对着下方狐狸发出叽叽喳喳声音，像是在不满抗议。
目睹着这一幕。
姜清漪脑海中突然像是划过一道震撼闪电，俏脸上泛起难以置信。
‘不，不会吧？’
‘难道...刚才的声音是先祖肩膀上那只麻雀？’
“先祖，那只...？”
姜清漪忍不住望向姜玄。
“无需在意她们，除了武道境界之外，身体上还没有其他变化。”
姜玄开口询问。
姜清漪却是心底不禁一震。
她们？
先祖没有否认...？
那刚才的清脆少女声音真的是先祖肩膀上那只赤羽麻雀发出来的？
姜清漪心底泛起一阵波澜。
不过想到姜玄的询问。
姜清漪缓缓吐出一口气，平复内心泛起的震撼。
她仔细运转体内先天真元，不错过每一处。
对姜玄有无条件绝对信任。
忽然。
在姜清漪惊讶注视下。
这是点点淡雅青色光芒从她身上各处浮现。
将姜清漪衬托像是一尊绝世青莲女剑仙临世的同时。
一株还未盛开青莲根茎缓缓从背后升起。
下一刻。
姜清漪手中名为‘青莲’长剑像是受到召唤，发出一声悠长剑鸣出鞘，凭空飞起。
“先，先祖，这一切是...？！”
姜清漪忍不住望向姜玄，寻求解惑。
忽然。
‘青莲’长剑爆发出一道绚烂青色剑芒，蕴含令姜清漪这个武道先天境九重都感到极致危险气息，主动冲向姜玄。
“不、不好！”
姜清漪俏脸一变，惊呼，根本来不及阻止。
看着那青色剑芒即将来到姜玄面前。
姜清漪心底生出莫名不安惶恐。
先祖的存在。
如今在她眼里就是唯一的重要之人。
姜玄不但是从已经面临绝望深渊中将她拉出的人。
也是在姜家灭族后，给予她曾经完全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还能亲手杀死仇人，宛如置身梦幻帮助的人。
要是因这种意外伤到先祖。
她这条命，还不如...
姜清漪紧咬银牙。
心底闪过一个决定。
突然。
却见随着姜玄伸出一根手指对虚空一点。
那道让先天境九重都感到极致危险的青色剑芒被定格原地，不得寸进！
“青莲自生先天剑意，本能护主，这就是先天至尊剑骨，有趣。”
姜玄打量着这道竟能对‘筑基期’造成威胁的剑意。
轻笑话音落下。
眼前青色剑意开始缓缓消散，化作点点星芒涅灭。
紧跟着。
躁动的中品法宝青莲长剑也恢复了平静。
毕竟姜玄可是度过天劫，大乘期修士。
放在寻常修真界，已然是立于人间顶点。
这等区区攻击。
就算真的落在将姜玄身上。
姜玄能断掉一根如墨发丝都算姜玄输。
这时。
姜玄注意到身前低下脑袋，双眸已经通红，混合懊悔自责的姜清漪。
姜玄伸手敲了下姜清漪额头，轻声说道：
“安心，我无碍，你先祖我啊，其实真的很厉害。”
“...可。”
姜清漪抬起头。
“没有什么可是的，这也是我想看看先天至尊剑骨在你身上会有什么效果，好了。”
姜玄看着眼前真被吓到的乖巧后辈姜清漪。
话语一转，说道：
“眼泪这种东西，记住，永远应该留给仇人，不过，作为吓到你的补偿，还记得我先前说过什么？”
“...先祖先前？”
姜清漪愣愣望看着眼前姜玄。
忽然想起。
先祖先前说过...
带她是去杀人。
可是此地的仇人她已经...
“我带你，去临海城。”
姜玄声音响起。
看似与寻常无二平淡。
这一瞬间。
随着雪白狐狸与赤羽麻雀打闹突然停顿。
姜清漪看着眼前的姜玄。
大脑顿时陷入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