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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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博文被判缓刑，他的人生彻底毁了。

　　他在大学里成了笑柄，同学们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就是他，还想把亲姐姐卖了的那个。”

　　“听说他还把姐姐当提款机用。”

　　他无法承受这种压力，办理了退学手续。

　　现在他整日窝在家中酗酒，从早到晚，酒瓶堆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我妈为了还债，不得不去做最辛苦的保洁工作。

　　每天清晨四点起床，深夜才能回家。

　　我从邻居口中得知，她经常在打扫卫生时突然哭泣，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

　　她和柳博文经常爆发争吵。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家会变成这样吗？”

　　“你闭嘴！要不是你想出那个出馊主意，我们会落到这步田地？”

　　那天下午，我在超市购物，突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瑶瑶！瑶瑶！”

　　我转身，看到我妈站在不远处。

　　她老了很多，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比我记忆中深刻了数倍。

　　她穿着一件褪色的旧外套，手里提着几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便宜的食物。

　　我愣住了，想要转身离开。

　　她却快步冲上来，想拉我的手，我本能地后退一步。

　　“瑶瑶，妈错了，你回来吧，家里不能没有你。”她的声音颤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看着她，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家里不能没有我？”我冷笑一声，“是不能没有我的钱吧。”

　　“不是的，瑶瑶，妈真的知道错了。”

　　她急切地解释，“家里现在很困难，你弟弟整天喝酒，我一个人实在撑不下去了。”

　　我轻轻挣脱开她的手，平静地说：“从你们把我当成ATM机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家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她。

　　“这里有一万块钱，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钱，不是因为亲情，而是为了偿还你把我生下来的生育之恩。”

　　她接过卡，手微微发抖。

　　“从此以后，我们两清。”

　　我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身后传来她的哭喊声，声音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