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江月出院后，很快迎来了月考。

　　这是原书里她的高光时刻，全校第一的天才学霸。

　　而我，是她最完美的对照组，全校倒数第一。

　　放学后，她带着跟班，在教学楼拐角堵我。

　　江月抱着胳膊，下巴高抬：

　　“江念，马上月考了，准备好丢人了吗？”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有话快说。”

　　她噎了一下，随即拔高音量：

　　“那天晚上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就是嫉妒我！”

　　我绕开她，只丢下两个字：“你猜？”

　　“你！”她气得跺脚。

　　“你给我等着！月考之后，我看你还怎么……”

　　话音戛然而止。

　　哟吼，好戏开场了。

　　江月的身体像被线操控的木偶，僵硬地立正。

　　然后，她的嘴不受控制地喊出响亮的口号：

　　“第八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原地踏步——走！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她一边喊，一边原地踏步。

　　江月脸上惊恐万分，她的两个跟班更是面面相觑，一脸“我老大疯了”的表情。

　　“老大？你怎么了？”

　　江月没法回答，她的嘴已经开始喊下一节的口号：

　　“第一节，伸展运动！一二三四……”

　　她的手臂猛地举过头顶，身体也随着节拍晃动起来。

　　动作标准，充满年代感。

　　我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看得津津有味。

　　“第二节，扩胸运动……”

　　“你对我做了什么！”江月表情扭曲，即愤怒又恐惧，身体还在做扩胸运动。

　　“噗嗤。”她旁边一个跟班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捂嘴。

　　路过的学生越围越多，纷纷拿出手机，对准了江月。

　　“这不是江月吗？她干嘛呢？”

　　“行为艺术？一边喊口号一边做操？”

　　“看她表情，快哭了，不像自愿的啊。”

　　“管他呢，发校内论坛，年度笑话预定了！”

　　“第三节，踢腿运动……”她绝望地喊出声，眼泪混着眼线在脸上冲出两道黑色的沟壑。

　　“江念！我杀了你！”她哭喊着，身体却忠实地一个前踢，差点踹到自己的跟班。

　　我欣赏够了，转身挥手。

　　“不客气，好好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