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法庭上一片哗然。

　　王芬猛地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浩！你说什么？”

　　“妈，对不起，”李浩不敢看她，“但这是事实。我不能替你背这个罪。”

　　王芬脸色由红转白，眼睛瞪得像铜铃：

　　“畜生！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白眼狼！”她挣扎着想扑向李浩，被法警按住。

　　“你忘了我为你做的一切了吗？”王芬歇斯底里地喊着，“我把最好的都给了你！我为了你不惜一切！”

　　李浩缩在座位上。

　　我看着这对母子反目成仇，心中没有一丝波澜。这就是报应。

　　王芬突然指向我：“都是她！都是这个贱人挑拨我们母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法庭暂时休庭。

　　半小时后，王芬被医生救醒，庭审继续。

　　她像霜打的茄子，瘫在被告席上，眼神空洞。

　　她的儿子，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她。

　　宣判时刻到来。

　　“被告王芬，非法集资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罚金500万元。”

　　“被告李浩，非法集资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罚金300万元。”

　　“两被告共同承担民事赔偿责任，赔偿各被害人经济损失共计8000万元。”

　　王芬瘫软在椅子上，眼神死寂。

　　李浩抬头看我一眼，眼中是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紧接着是我和李浩的离婚案宣判。

　　“原告林瑶与被告李浩解除婚姻关系，婚内财产依法分割。”

　　法官敲下法槌，宣告一切尘埃落定。

　　我站起身，整理好文件，头也不回地走出法庭。

　　刘明追上来：“林律，你还好吗？”

　　我点点头：“很好。”

　　“王芬和李浩会在牢里度过很长时间，”他说，“但那些被骗的钱，恐怕很难追回了。”

　　我知道。那些被骗的亲戚朋友，很多人的积蓄全没了。李家的家族群里，每天都是哭诉和咒骂。

　　“至少，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