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画室里很快就传出细碎喘息。

　　许是蜡烛太过摇曳，冉凯又太起起伏伏，我总感觉她看杜悦的眼底，似乎有种奇特的情绪。

　　可杜悦丝毫没发现。

　　她嗓子哑得可以，声音断续，带着欢愉：

　　“宝宝，我不敢想有一天……能这样叫你。”

　　“虽然现在……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但我能给你的比以前更多。”

　　冉凯显然也沉浸其中，脸颊飞红。

　　声音更是极具温柔，“……悦悦，以前怪我不懂珍惜，现在我知道了。”

　　他胳膊将杜悦抱得更紧。

　　“但……但我可能陪不了你多久，因为我的病……”

　　杜悦猛地含住他的唇，话从纠缠的滑腻中溢出，“别瞎说，我有钱，我要你好好的。”

　　我贴着走廊墙壁，用揣测赶走心底隐痛。

　　他不臭，有影子，有体感，会喘气。

　　想治病求安康，并且对杜悦可能是图钱？

　　更乱了……

　　我只觉太阳穴发紧，毛孔发寒。

　　根本没注意，画室里已经不知何时莫名安静下来了。

　　所有弹幕都在疯狂对我发出提醒：

　　【小铭！冉凯好像发现你啦！】

　　【快跑快跑，不管他是啥，快点离开这！】

　　【我去！来不及了！冉凯要开门出来了！小铭，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