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鬼差笑送帖，阎王怒杀人
……
大明。紫禁城。
年轻的天子，正缓步走在奇花异草遍布的御花园之中。
他的身后，仅仅跟着两个人，铁胆神侯朱无视，以及东厂督主曹正淳。
“那个绝世高手的消息，查得怎么样了？”
小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回禀陛下，暂时……还没有任何确切的消息！”
朱无视躬身回道。
“不过，各地的探子回报，福城城，最近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少年高手。”
“哦？”
小皇帝似乎来了点兴趣，停下了脚步。
“说来听听。”
朱无视继续说道。
“此少年，年约二十，一身修为，据判断，应在指玄之境。”
“其在福城城外第一次现身，便斩杀了日月魔教的一位长老，随后，又以雷霆手段，解了福威镖局之围，手下亡魂，不下百人！”
“因为无人知晓其名讳，如今，江湖中人，皆称其为——‘白衣杀神’！”
“白衣杀神？指玄境宗师？”
小皇帝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又是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神秘高手！”
他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盯着朱无视。
“皇叔，护龙山庄，执掌大明天下情报，对此，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朕说的吗？”
“陛下恕罪！”
朱无视立刻拱手，脸上神色依旧平淡如水。
“老臣，一定会将福城城之事，查个水落石出，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小皇帝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
“那就，拜托皇叔了！”
“若是没什么事，皇叔便先去忙吧。”
朱无视深深地看了一眼旁边垂首不语的曹正淳，再次躬身。
“臣，告退！”
等到朱无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花园小径的尽头，小皇帝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变得冰冷无比。
“你，又有什么想说的？”
曹正淳立刻恭敬地向前一步，声音尖细地说道。
“启禀陛下，曹少卿自福城传来密报，那位‘白衣杀神’，不仅救下了林家满门，还刻意将一本失传多年的绝学，传了出来。”
“也便是前段时间，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林家祖传的《辟邪剑谱》！”
说着，曹正淳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双手呈给了小皇帝。
“辟邪剑谱？”
小皇帝接过秘籍，饶有兴致地翻开了第一页。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当看清这八个大字的瞬间，小皇帝只觉得胯下一凉，一股寒气直冲脑门。
他猛地合上了秘籍，发出一声蕴含着怒气的大喝。
“大胆！”
曹正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地面。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这本秘籍，千真万确，的确是绝世武学！”
“而且，它还是最最适合……最最适合老奴这等，身体残缺之人修炼的无上绝学啊！”
“有此神功，我东厂的实力，定能更上一层楼！”
“老奴等人，也才能够更好地，为陛下您效死力啊！”
小皇帝脸上的怒气缓缓消散，他满意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曹正淳。
“你，倒是有心了！”
“起来吧。”
“谢陛下隆恩！”
曹正淳一脸卑躬屈膝地叩谢，这才缓缓起身。
小皇帝重新恢复了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你先下去吧。”
“另外，给朕，死死地盯住朱无视那边的所有动静！”
“朕总觉得，他最近，有些不太对劲！”
“老奴，遵旨！”
当曹正淳的身影也消失之后，一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太监，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小皇帝的身边。
从他那轻盈的脚步和内敛的气势来看，竟也是一个四品武夫。
“小富贵，朕……能够完全信任你吗？”
小皇帝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与试探。
那名叫小富贵的太监，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奴才，愿为陛下赴死！”
“好！”
说到这里，小皇帝的身上，一股丝毫不输于金刚境宗师的强大气势，骤然爆发，又在一瞬间消失无踪。
“朕的《皇极经世经》，马上就要突破第四重了。”
“成就金刚之境，亦是近在咫尺。”
“但是，朕的这点实力，距离曹正淳和朱无视那两个老家伙，依旧差得太远太远！”
“对于他们二人，甚至是他们麾下的东厂，与护龙山庄，朕，一个都不信！”
“西厂和锦衣卫，也找不出几个真正可用的心腹。”
“就算有个别能力不错的，也不一定，就完全听命于朕！”
他将手中的《辟邪剑谱》，递给了小富贵。
“这部剑谱，来得正是时候！”
“朕要你，在后宫之中，给朕挑选出一批，绝对可靠，根骨尚可的太监，让他们，全力修炼这部速成的绝学。给朕，组建一只，只听命于朕一个人的，影子卫队！”
“这支卫队的名字，朕已经想好了，就叫：监天卫。”
“其意为：监察天下，斩杀不臣！”
“奴才，遵旨！”
小太监富贵，双手颤抖地接过那本足以改变大明国运的秘籍，用尽全身力气，大声保证道。
“奴才，愿为陛下赴死！”
“监察天下！”
“斩杀不臣！”
……
日月神教总坛，黑木崖。
东方不败，一身红衣胜火，正静静地站在崖顶，任凭狂风吹拂着她的长发。
“辟邪剑谱！”
她的声音，雌雄莫辨，带着一丝淡淡的嘲弄。
“和本座的《葵花宝典》相比，终究是差了太多的火候。”
“不过，对于山下那些庸碌的凡夫俗子来说，倒也算是一场不错的机缘了。”
顿了一下，东方不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天地发问。
“既然《葵花宝典》是从南少林流传出来的，那么，八闽莆田的南少林寺，说不定，还保留着最初的原本。”
“还有那华山派！”
“白衣杀神！？”
“呵呵……过些时日，本座，会一一登门拜访的！”
“等我将《葵花宝典》的最后一丝缺憾彻底完善，我一定能够踏破天象之境，成就那传说中的，陆地神仙！”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恐怖到极致的气势，从她那看似纤弱的身体中，冲天而起！
一朵巨大到遮天蔽日的血色葵花异象，在她的身后缓缓绽放，凭空出现在黑木崖的上空。
妖艳！
恐怖！
神秘！
黑木崖之巅，瞬间风起云涌，天象大变！
虚空之中，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碎裂之声！
更有无数电蛇雷龙，在那朵巨大的葵花周围狂舞！
一时间，整个黑木崖所有的魔教弟子，都被这神迹般的一幕，震惊得无以复加。
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朝着东方不败所在的方向，跪倒在地。
“这……这就是天象大宗师的实力吗？”
“教主的实力，真是……真是神威如狱啊！”
“太恐怖了！简直就是神明！”
“有如此强大的教主，我日月神教，定能称霸整个江湖！”
“教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短暂的死寂之后，山呼海啸般的口号声，响彻了整个黑木崖，经久不息。
“日月神教，战无不胜，东方教主，文州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日月神教，战无不胜，东方教主，文州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日月神教，战无不胜，东方教主，文州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
大秦。镐京宫。
始皇帝嬴政，从他最信任的中车府令赵高手中，接过了一份来自大明的情报和附带的武学秘籍，疑惑地问道。
“这，便是那搅动大明风云的《辟邪剑谱》？”
他随手翻开，然而，仅仅是看了一眼，嬴政那张威严的脸上，神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好一部邪异到极致的武学！”
片刻之后，嬴政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赵高。
“赵高，这部武学，威力究竟如何？”
“回陛下，臣，已亲自试炼过。其威力，的确不俗，堪称‘绝学’二字！”
赵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谦卑。
“此功，是一部非常适合像臣这般，身体有缺之人修炼的绝学。”
“最关键的是，这是一部可以速成的武学。哪怕是初窥门径的武者修炼，也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达到一品境界！”
“若是一品高手转修此功，将有极大的机会，一窥金刚，乃至指玄之境！”
嬴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既然如此……”
“那就将此功法，传遍宫中，让所有宫中宦官，皆可修炼！”
“然后，你，给朕从中，挑选出资质最好，实力最强的一批人，组建一只，只听命于朕的，影子侍卫。”
“其名，便为：罗网！”
“臣，遵旨！”
赵高领命，快速地退出了大殿！
嬴政看着赵高离去的背影，脸上的喜色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阴沉。
又过了片刻。
嬴政，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缓缓开口。
“你也去，暗中挑选一批绝对忠诚于朕，忠诚于大秦的死士，让他们，全力修炼这部绝学。”
“给朕，培养出一批，完全由金刚境高手组成的，真正的暗卫。”
“由你，亲自统领，护卫后宫，监视百官，也……监视罗网！”
“遵命！”
一道沙哑而冷漠的声音，从大殿最深沉的黑暗之中传来，仿佛根本不属于人间。
然后。
这座辉煌、威严的大殿，再次陷入了永恒般的死寂。
只剩下嬴政一人，高坐于那至高无上的王座之上。
安静的可怕。
天穹之下，陆块割裂，星罗棋布的王朝国度，无论是煊赫一时的大唐，还是根基深厚的大隋，乃至铁骑踏遍草原的大元与繁华富庶的大宋，此刻都卷入了一场风暴的中心。
风暴的名字，叫做《辟邪剑谱》。
与之并行的，还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代号——白衣杀神。
紫禁城、大明宫、上都开平，无数座皇城的深宫内苑里，帝王们的密令如雪片般飞向最阴暗的角落，催生着一支支由太监组成的诡秘卫队，他们的未来，都系于那本需要割舍人伦的剑诀之上。
江湖，这片从不平静的血色泥潭，更是彻底沸腾。
无论是高傲如移花宫，神秘如青龙会，亦或是名门正派的全真，弟子遍布天下的丐帮，乃至无双城与天下会，几乎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势力，都通过各自的渠道，获得了一份那该死的剑谱抄本。
一夜之间，那本猩红的册子，成了天下无人不晓的梦魇与渴望。
……
福威镖局的废墟之上，一座崭新的高塔拔地而起，直插云霄。
此楼名为【九重天】，共分九层，仿佛要与神明争高。
塔顶，临窗的位置，一道白衣身影静静伫立。
韩立的目光淡漠，如同神祇俯瞰脚下芸芸众生的福城城郭。
“系统，将我的现世之身，具象化为数据。”
他的心念微动，一道旁人无法窥见的光幕在眼前展开。
“嗡！”
【现世道标：韩立】
【尘世年龄：十七载】
【修为境界：指玄境极致圆满，附注：肉身已达金刚不坏之境】
【天赋根骨：尘世无双，堪比仙人之资】
【已掌握功法/武学：一剑令仙人俯首、双袖藏纳青蛇、剑气化为滚龙之壁、一剑可开景陵……以及，九十九层金钟罩、踏云八步、千人千面、烈阳神掌、藏气敛息诀、御兽真言、酒仙秘咒……等等】
【神通/秘术：金刚战体（初窥门径）、不灭剑气（融会贯通）、悟道（初窥门径）、不灭金钟（融会贯通）、不灭心钟（融会贯通）】
【神兵利器：无双剑匣】
【持有物品：仙人精血八滴。培元丹五十枚，龙血丹十枚。宝兵：中品“半盏茶”，下品“秋水”、“七杀”。另有各流派武学秘籍数百卷，各式兵刃数千柄，金银珠宝堆积如山……】
……
“原来，我已在这福城城，逗留了整整一月光景。”
韩立的指尖轻轻划过冰冷的窗棂，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
“指玄之境已然触顶，再无寸进可能，那李淳罡的老家伙留下的传承，十成里倒有九成被我嚼烂咽下，其余百家功法，也都在这一个月里被我拆解、重组，彻底化为己用。”
“几门神通秘术，金刚战体、不灭剑气、悟道、不灭金钟与心钟，都暂时抵达了瓶颈，想在短期内寻求突破，无异于痴人说梦。”
“唯独这金刚不坏的体魄，在每日真气的冲刷下，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精进。”
“现在这个时间点，我若称自己天下无敌，或许还有些狂妄，但放眼这整片大陆，能让我提起一丝警惕的存在，恐怕已经屈指可数了！”
他的话音稍作停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继续自言自语，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了塔尖的流云。
“那套逆练《辟邪剑谱》的法门，经过我这无数次的推演，也差不多该成型了。”
“是时候，寻几个‘幸运儿’来亲身体验一下它的威力了！”
对于逆向修炼那本邪门的剑谱，韩立心中始终萦绕着一股强烈的执念与好奇。
西毒欧阳锋逆练九阴，便能疯魔天下，功力反超南帝北丐。
世间所有惊天动地的武学，不也都是前人智慧的结晶？
韩立自认，他的头脑与悟性，绝不会逊色于这世间的任何一位武学创造者。
既然已经站在了武道的顶峰，那么亲手缔造一门足以传世的绝学，权当是对自己这一身所学，进行一次终极的检阅吧。
“也该给这新生的孩子，取个响亮的名字了。”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
“不如，就叫‘除魔’如何？”
“《除魔剑谱》！”
“正练，是为辟邪！”
“逆练，则为除魔！”
“真想知道，我这本《除魔剑谱》，与那本原版的《辟邪剑谱》，究竟谁会更胜一筹？”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无可匹敌的霸道气势，从韩立体内轰然爆发！
这股气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以【九重天】为中心，朝着整座福城城居高临下地席卷而去！
“嗒、嗒、嗒……”
恰在此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韩立那足以压垮山岳的气势，又在瞬间如退潮般收敛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公子，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
林振南的身影出现在韩立身后，他微微躬身，姿态谦卑到了极点，双手恭敬地捧上了一本厚得像砖头一样的书册。
“福城城内，所有那些恶贯满盈、手上沾满无辜者鲜血的江湖人，他们的巢穴、日常行踪、性格癖好，以及犯下的每一桩罪孽，都已巨细无遗地记录在册。”
“干得漂亮。”
韩立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只是在夸奖一个打扫干净了庭院的仆人。
“你，辛苦了。”
“这个江湖，总有些腌臜事，正道名宿们不屑于管，朝廷鹰犬们不敢去管。”
“那就由我来管！”
“这个世上，总有些该死之人，名门正派碍于颜面不便去杀，官府律法苦于证据无法去杀。”
“那就由我‘阎罗殿’来杀！”
韩立的手指随意地在书册上翻过一页，目光甚至没有在上面停留超过一秒。
所谓的“阎罗殿”，正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黑暗裁决组织。
它的唯一宗旨，便是猎杀那些法律和道德都无法制裁的法外狂徒，以杀戮来惩治奸邪，以恐怖来匡扶正义，为那些无辜的冤魂，讨还一个公道！
而林振南，以及当初那些被他以灌顶之法强行提升功力的福威镖局众人，便是“阎罗殿”的第一批行刑者。
短短半个多月的时日，在韩立不计成本的丹药与功法支持下，林振南的修为已然飙升至金刚境的巅峰。
他的妻子王夫人，也踏入了金刚境后期的门槛。
就连那个曾经的纨绔子弟林平之，如今也成了一位货真价实的金刚境高手。
其余的五十六名镖师，竟也有六人奇迹般地突破到了金刚之境。
剩下的人，最差的也都是江湖上一品小宗师的级别。
如今的福威镖局，早已脱胎换骨，成为了福城城内无可争议的地下皇帝。
它的实力与业务版图，不仅完全收复了失地，更以一种蛮横的姿态，向着整个大明王朝的疆域疯狂扩张。
阎罗殿的内部，等级森严，由下至上，分别是：鬼差，无常，判官，阎君……
林振南这几位金刚境的宗师，便是最初的“无常”。
而其余所有一品高手，则统统被授予“鬼差”之名。
“今夜，就让你们的刀，饮一饮这罪恶的血吧。”
“杀鸡儆猴，懂吗？把名单上那些罪孽最深重、死不足惜的家伙，直接送他们上路。”
“至于剩下的，一个不留，全部给我抓回来，关进地牢。记住，要活的，我稍后对他们有大用。”
林振含的眼神一凛，身上散发出一股铁血杀气，沉声应道：“属下，遵命！”
韩立随意地摆了摆手：“去吧，让福城城的夜晚，变得干净一些。”
片刻之后，高楼之巅，再次只剩下韩立孤寂的身影。
风，吹动他雪白的衣袂，猎猎作响。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他的声音在夜风中飘散，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从今夜起，‘阎罗殿’这三个字，将会成为悬在所有江湖败类头顶上的一柄利刃。”
“一柄……随时会落下，收割他们性命的刀！”
……
夜，深沉如墨。
福城城的街巷，万籁俱寂。
林振南领着数百名黑衣蒙面的身影，如同一群自地狱释放的鬼魅，悄无声息地穿行在城市的阴影之中。
他们人手一份名册，按图索骥。
一场针对罪恶的清洗，一场血腥的猎杀，就此拉开序幕。
尽管名单上的那些亡命之徒，因为修炼了那流传甚广的《辟邪剑谱》，实力在自宫后都获得了诡异的暴涨。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林振南所率领的这支由金刚境高手组成的恐怖战力。
这种差距，如同萤火与皓月，根本无法用数量来弥补。
一夜之间，血光冲天。
黎明到来之时，福城城内数十名平日里行事诡秘、恶贯满盈的江湖败类，都已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而更多的人，则被林振南的手下如拖死狗一般，抓走了足足数百。
第二天。
城中的百姓惊恐地发现，在每一个被杀者的伏尸之处，都留下了一张诡异的帖子。
那是一张被鲜血浸透，散发着浓烈腥气的死亡通知单。
只要看上一眼，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便足以让人终生难忘！
帖子的正面，是一个用鲜血描绘的、狞笑着的骷髅头！
妖异！
恐怖！
杀气几乎要从纸面上喷薄而出！
而帖子的背面，则用工整的小楷，详细记录了死者一生的罪行。
以及，他之所以被“阎罗殿”处决的理由！
霎时间，整个福城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尤其是那些平日里作恶多端，手上不干净的家伙，更是终日惶惶，如丧家之犬！
紧接着，一句话，如瘟疫般在整个江湖的地下世界迅速流传开来：
【鬼差笑送帖，阎王怒杀人。】
“阎罗殿”，这个一夜之间崛起的神秘组织，以一种最血腥、最霸道的方式，让自己的名字响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