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古法练体
黄金家族后山禁地，一处专门开辟的修炼场中。
“啊——！”
痛苦的惨叫回荡在山谷间。金天麟赤裸上身，跪在地上，全身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金红色，青筋暴起，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他刚刚服下了一块用魂力软化的百年鲸胶，无法通过男女之事来发泄体内的药力，此刻正承受着药力冲击经脉的痛苦。
“运转魂力，按照我教你的路线走！”金破军站在一旁，声音严厉，但眼中却藏着心疼。
天麟咬紧牙关，强忍剧痛，引导体内狂暴的魂力沿着特定经脉运行。每一次循环，都像有无数把钝刀在刮擦他的内脏。汗水刚渗出皮肤，就被体表的高温蒸发。
一个时辰后，药力终于开始减弱。天麟瘫软在地，大口喘息，全身湿透如同从水中捞起。
“休息一刻钟，然后进行第二阶段的训练。”金破军递过来一个肉包，“这是食物系魂圣在武魂真身下制作的超级恢复大肉包，吃了他，能恢复体力和魂力，还能缓解疼痛。”
天麟颤抖着手接过肉包，一口咬下。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热流流向全身，一下子就带走了全身的疲惫感，更神奇的是，体内有一丝丝清凉感无声无息地缓解了体内的灼烧感。
一刻钟后，金破军拍了拍手，两名侍从抬着一捆翠玉般的藤蔓走来。那藤蔓有婴儿手臂粗细，通体呈现出初春嫩芽般的透亮翠色，表面覆盖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玉质光泽。
“十年金刚藤，产自黄金森林外围处，坚韧如铁，抽打时能将其特有的金刚之力注入体内，锤炼筋骨。”金破军拿起藤蔓，在空中一挥，发出“啪“的爆响，“准备好了吗？”
天麟深吸一口气，站到特制的木架前，双手握住横杆：“准备好了！”
“记住，无论多痛都不能松手，也不能忘记运转魂力，否则前功尽弃！”
第一鞭落下，天麟的背部顿时皮开肉绽，鲜血飞溅。那痛苦远超他的想象，仿佛有一把烧红的铁锥直接刺入骨髓。他死死咬住牙关，硬是将惨叫咽了回去。
“很好！继续！”
第二鞭、第三鞭...每一鞭都比前一鞭更重。到第十鞭时，天麟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但他依然保持魂力运转，紧握横杆，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最后五鞭，坚持住！”
当第十五鞭结束时，天麟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他的背部已经血肉模糊，但奇异的是，伤口中隐约有金色光点流动，似乎在缓慢修复损伤。
“做得不错。”金破军难得地露出满意之色，“现在进入药浴。”
两名侍从搀扶着天麟来到一旁的大木桶前。桶内是沸腾的深红色液体，散发着浓郁的药香和血腥味——这是用多种珍稀药材和魂兽精血熬制的药浴。
进入药浴的瞬间，天麟几乎要昏死过去。滚烫的药液接触伤口，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他全身肌肉痉挛，却强忍着不跳出来。
“运转冥想法，吸收药力！”金破军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天麟凭借最后一丝清醒，开始按照《黄金练体术》上记载的黄金冥想法来运转魂力。渐渐地，痛苦开始转化为一种奇特的暖流，渗透进他的骨骼和内脏...
夜幕降临，大木桶里的药液变得浑浊不堪，天麟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消失不见了，但全身上下痛痒难耐，不由地睁开眼，强行拖着身体，起身离开木桶，换上了衣服。
一旁打坐冥想的金破军收功起身，夸赞道：“好小子，你坚持下来了，但还没完”他从指间储物魂导器中取出一个玉盒，“这是用千年鳄类魂兽牙齿制成的膏药，可益气养骨，吃完饭后，就涂抹着药膏睡觉吧。”
天麟恭敬接过玉盒，血色的眼眸中燃烧着斗志的火焰。他知道，今天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阻，还很长。
他的选择，唯有努力与坚持。
时间飞逝，秋日将近。
“啪！啪！啪！”
金刚藤鞭撕裂空气的爆响声在黄金家族后山回荡。金天麟双手紧握横杆，背部肌肉紧绷如铁，承受着一记又一记足以让普通魂师昏死过去的鞭打。他的背部早已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脊梁流下，在脚下汇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洼。
“最后三鞭！”金破军的声音冷酷得不带一丝感情，手中金刚藤鞭却精准地避开脊椎要害，每一鞭都抽在不同位置，让金刚之力均匀渗透全身。
“哈啊——！”第三十鞭落下，天麟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他双手依然死死抓着横杆，没有松开半分。
金破军放下藤鞭，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不错，比上个月多撑了两鞭。”
（刚开始成长迅速，但越到后面越来越慢。）
天麟思绪翻涌，松开颤抖的双手，踉跄着站稳。半年的残酷修炼已经让他的痛觉神经变得迟钝，但金刚藤鞭的痛苦依然每次都能刷新他的认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曾经白皙的皮肤如今呈现出淡淡的金属光泽，肌肉线条分明却不夸张，每一根纤维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今天到此为止。”金破军拍了拍手，两名侍从立刻端来准备好的药浴桶，“你早已突破10级，明天就是检验你这半年成果的时候了。”
天麟眼睛一亮：“爷爷是说...?”
“嗯，去星斗大森林，猎取你的第一魂环。”金破军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吸收五百年左右的魂环应该不成问题。”
天麟踏入药浴桶，滚烫的药液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这半年来，每天上午服用鲸胶扩张经脉，下午金刚藤鞭打锤炼体表，晚上用药浴修复，每月还用鳄牙制作的药膏养骨。这种近乎自虐的修炼方式，让他的身体强度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
“不是五百年。”天麟突然开口，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要挑战六百年以上的魂环。”
金破天眉头一皱：“胡闹！我年轻时打破了第一魂环的极限，也不过才423年，就算你经过特殊训练，六百年也太过冒险！”
“曾祖您不是说过，魂环年限越高，带来魂技威力越大吗？”天麟从药浴中举起手臂，皮肤下隐约有金光流动，“我感觉...我能做到。”
金破军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明天先看看能找到什么魂兽再说。现在，专心吸收药力。”
夜深人静时，金破军独自来到天麟的卧室。少年已经熟睡，赤裸的上身还残留着白天鞭打的痕迹。金破军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盒，轻轻打开，里面是散发着寒气的白色膏药。这是以万年灵犀角为主药制作而成的珍品，效果比其他药膏好得多。他用手指蘸取一些，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天麟的伤处。
“唔...”睡梦中的天麟微微皱眉，却没有醒来。
金破军的手有些颤抖。这半年来，他亲眼看着曾孙如何咬牙坚持那些连成年魂师都难以承受的训练。每一次鞭打，每一次药浴，天麟都从未抱怨过半句。作为黄金家族的最强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修炼的痛苦程度。
“傻孩子...”金破军轻声呢喃，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天麟额前的金发，“何必这么拼命...”
但他知道答案。黄金家族的没落，武魂殿内部的权力倾轧，还有那个始终压在头顶的“二供奉“之名...天麟背负的，远比他这个年龄应有的多得多。
涂抹完药膏，金鳄斗罗轻轻退出房间，却没有注意到，黑暗中天麟微微扬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