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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喊哥了?

  京大的新生报名截止得差不多,这天蒋姨不在家,沈松宴计划着去大排档帮忙,最后种种原因没去。

  其中打消这个念头的,是蒋女士安排他与徐恙去隔壁桃子树摘蟠桃。

  徐恙早早地起来涂好了防晒霜,然后蹲在楼道外面等着男人。

  过了会,沈松宴着装慵散地出了门,只穿了件单薄的黑t短裤,皮肤紧致,却一点黑皮的迹象都没有。

  比她这个女孩子嫩多了…哪有体育生糙汉大哥哥该有样子。

  “哥,芸姨说的隔壁是哪?”

  “小区后边有个空院子,我们家买下来后在那里种了些桃子树。”

  沈松宴回应,他携着小姑娘下电梯,蓦地问她:“你会爬树吗?”

  徐恙抵着冰冷的电梯墙面,她想了想摇头,“还不会呢,没爬过。”

  实际上五岁的她爬过树,是那种假塑料的圣诞树,由于腿短还顽皮,很快便吊在树上下不来了,嗷嗷哭了好一会才被人抱下来。

  说出来倒也挺丢人的,她虽然没这个印象,但总被父母挑出来嘲笑。

  沈松宴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半晌,他弯下腰来,捏了捏她的脸,动作很轻,雪松香却极重。

  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姑娘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常态,鼻腔摄入些许男人张力味溢满呼吸道。

  他说:“看着不像。”

  徐恙:“……”

  她掌心的温度烫得厉害,身体紧绷到了极致,“我又不是猴子。”

  “但你是仓鼠。”

  沈松宴不假思索地道,他悠哉悠哉地直起了身子,刚好电梯门开了。

  徐恙怀疑地捏着自己脸,对着电梯镜面比划了几下鬼脸。

  哪里像了…!

  由于隔壁树不远,沈松宴去借了辆自行车骑,后座带个女孩绰绰有余...

  太阳顶照,热气逼人,容不得徐恙思考什么男女有别,坐上去得了!

  沈松宴的腰肌简直窄的要命,光是紧攥着衣摆就能感知到他的腰围。

  而且腰围窄是其次,布料衣透着野劲的蛮肉也极切嚣张跋扈。

  徐恙摸过假人的肌肉模特,那时候她便觉得也就一般般,没什么过多观察的价值。

  然后男人的出现彻底逆转了她这个观念,掌心湿漉漉的攥在一起。

  “你抖什么?”

  抖没抖,沈松宴都能感知到,他声音微哑,透着粗粝的磁性。

  徐恙下意识辩解,“我怕哥骑车不稳然后我跟着一起摔了。”

  男人几乎骑的是稳稳的直线,小姑娘光天化日之下就扯了慌。

  他笑而不语,直到下坡的路段,后座的人没坐稳,额头撞到了他宽厚健硕的背肌。

  徐恙的的唇釉也在同一时间蹭了上去,带着淡淡橘黄色的印子。

  她登时睁大了眼睛。

  沈松宴的衣服向来贴身,轻微的触感他也能感知到,却没深处想。

  “你在擦什么玩意?”

  女孩在他后背乱炖忙活,他在骑车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徐恙苦笑囧了脸,她为了不露馅强装镇定,“哥,我在擦口水!”

  口水?

  沈松宴说:“你吐我身上了?”

  日头太过毒辣,晒得徐恙脸颊有些疼,“也没,我给哥的衣服擦擦汗…”

  主语是衣服,不是哥。

  男人没什么表情地微眯了眯眼。

  净瞎扯淡…

  -

  沈松宴的臂力强,常年有氧运动的他力气不是吹的,肌肉蓬勃。

  徐恙在底下捡遗漏的桃子,男人轻而易举地在上面爬树摘桃。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长成熟的桃子尽数被他们收入囊中。

  “哥,差不多了,你下来吧!”

  徐恙害怕他掉下来,毕竟树脂的承载力是有限的,生怕没法托举他。

  沈松宴盯着更高位置的大蟠桃,他对着女孩咧嘴,“最后一个!”

  “那你小心点!”徐恙担忧。

  男人用军士匕首将最大的蟠桃割下扔地上,自己顺着树干往下爬。

  最后他快要爬到地面的时候,大胆地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地。

  徐恙倒被他猛如虎的操作吓了一跳,不得不佩服哥的胆量。

  沈松宴浑身是灰尘,倘若不是顾忌有小姑娘在场,他早光膀子了。

  “接着。”

  抛物线丢过来桃子,徐恙侥幸地接住,掂量了两下,确实够大够重。

  “那有水龙头,洗不洗?”他简言意骇地询问。

  徐恙提着十分有重量的袋子小碎步过去,目光扫荡后,她说:“你先洗吧哥。”

  对比她干净的衣衫,他的功劳最大,也是最应该先洗的那个。

  “往旁边站站,别溅你一身水。”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节叩在水龙头上,金属开关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水流顺着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蜿蜒而下,在腕骨处汇成银亮的细流。

  他突然掬起一捧冷水拍在自己脸上,水珠顺着下颌线滴落在领口,洇出深色的痕迹。

  徐恙静静看着,沾满尘土的手搅了又搅,就连指甲也难幸免于难进灰...

  “洗不洗?”沈松宴洗好了。

  “洗!”然后换女孩洗手。

  沈松宴朝躲在树荫下,他背着小姑娘脱掉黑t恤,清晰地看到上面的唇釉印,不厚道地扯唇。

  搞了半天,原来真是做贼心虚。

  再后来,徐恙被男性躯体圈在了水池附近,脸蛋被晒的红扑扑的。

  她的手腕被男人一把抓住,薄茧激起了浑身血液沸腾。

  “上次是鞋,这次是衣服。”男人嗓音沉沉地说,“徐恙,你到底想弄脏我多少?”

  “……”

  徐恙暗叫不妙,被发现了。

  她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看样子可怜兮兮的,“大不了我帮你洗!”

  沈松宴没拒绝,也没同意。

  上几千的牌子短袖的确不方便机洗,能有免费的人洗再好不过。

  他殷红的薄唇轻启,嗓音低哑确认:“真的?”

  徐恙视死如归,“真的!”

  她噘嘴,“但我尽量洗掉。”

  沈松宴拧了拧眉,嘴角勾着慵懒的笑,身子前倾,“麻烦妹妹了。”

  “我也懒得洗。”

  妹妹这个词汇,徐恙头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倒也蛮稀奇的。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后半句是什么意思,气哄哄地伸手去推他。

  “沈松宴!你在拿我当免费劳动力!”

  男人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她这一下,削薄的唇边轻咧,“不喊哥了?”

第7章 不喊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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