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苍渊，你……真的是你。”武昭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为我斟上一杯热茶，“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若你还在，大夏何至于此。”

　　“我回来了，昭云。”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在我被天下人唾骂为逆贼的时候，只有她，始终相信我的清白，并为此付出了自由的代价。

　　“这是我这三年来，通过父皇留下的暗线，搜集到的所有关于武昭瑶和柳清风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的证据。”

　　武昭云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了一份厚厚的卷宗，郑重地交到我手上。

　　我接过卷宗，一页页翻看。

　　上面记录的罪证触目惊心：私吞军饷、买官卖官、构陷忠良、草菅人命……

　　桩桩件件，都足以让柳清风那个奸佞死上一万次。

　　“还有这个……”武昭云的神色变得无比凝重，她从怀中取出一封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信件，“这是……她与北蛮可汗私通的信件原稿。我是从父皇书房的龙椅暗格里找到的。父皇……或许早就对她有所防备。”

　　我颤抖着手，打开了那封信。

　　当“……事成之后，愿以北境三州，换取可汗出兵，助朕铲除林苍渊及其党羽……”

　　这行字映入眼帘时，一股滔天的杀意自我体内轰然爆发，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十几度。

　　“她不仅是你的仇人，”武昭云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眼中同样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也是大夏的罪人。她不配做大夏的皇帝！”

　　第二日的早朝，是我归来后，与武昭瑶的第一次正式对峙。

　　我没有穿朝服，而是身披那套在落日关下染满鲜血的“镇北”战甲，手持先皇御赐、可上斩昏君、下斩奸臣的天子剑，在文武百官惊骇的目光中，直接走上了金銮殿。

　　武昭瑶高坐于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化了浓妆，试图掩盖自己的憔悴与恐惧。

　　但那双不断颤抖的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虚弱。她强作镇定，眼神却不敢与我对视。

　　以丞相为首的、柳清风的余孽们，见我如此嚣张，立刻抓住了机会，站了出来。

　　“林将军！”丞相此刻装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您虽有退敌之功，但无诏入殿，身披甲胄，手持天子剑，是何道理？莫非，是想效仿前朝旧事，行谋逆之事吗？”

　　他的话音一落，立刻有数名官员附和，纷纷指责我大逆不道，意图不轨。

　　我没有理会这些跳梁小丑，只是将目光锁定在龙椅上的武昭瑶，冷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