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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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眉头紧皱，面色冷凝。

　　“生死有命，不可逆天而行！”

　　顾漠戈眸色血红，嘶吼出声。

　　“我愿意用我的命换！”

　　老人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闷雷。

　　“确有一法……还魂秘术。”

　　“她醒三日，你余寿也只剩三日。”

　　顾漠戈没有丝毫犹豫。

　　“我愿意。”

　　老人皱了皱眉。

　　“她醒来会忘记一切，根本不认得你！这样你还愿意吗？”

　　“没关系……”顾漠戈轻轻抚摸我的脸颊，“只要她能活过来……哪怕只有三天……”

　　老人长叹一声，从药囊里掏出一把银针和几粒黢黑的药丸。

　　“咬破你的手指，滴在三根银针上。”

　　顾漠戈毫不犹豫地咬破食指，鲜血滴在银针上。

　　老人将三根染血的银针插入我发顶，然后掰开我的嘴，塞入一粒药丸。

　　老人开始念动咒语，房间里的灯光渐次熄灭。

　　黑暗中，我的灵魂深深看了顾漠戈一眼，然后从空中缓缓下沉，与床上的躯体重合。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破了寂静。

　　顾漠戈浑身一震，扑到床前。

　　我的胸口微微起伏，睫毛颤动如蝶翼。

　　老人如释重负，拄着拐退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明月？”

　　顾漠戈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碎一场梦。

　　我缓缓睁开眼睛，困惑地环顾四周，最后落在他涕泪纵横的脸上。

　　“你是谁？”我的声音虚弱但清晰，“我这是在哪里？”

　　顾漠戈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在我手心里无声哭泣。

　　我虽然困惑，却本能地抚摸他的头发，动作轻柔如对待受惊的孩子。

　　“别哭……”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顾漠戈。

　　他哭得不能自已，肩膀剧烈抖动，像个迷路多年终于归家的孩子。

　　等他平静后，我淡淡开口。

　　“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顾漠戈身子一震。

　　“有些事不必记得。”

　　我笑了，笑容纯净得像个婴儿。

　　“那好吧，听你的。”

　　顾漠戈再也忍不住，将我紧紧搂在怀里，生怕一松手我就会消失。

　　后来，顾漠戈命人将白燕燕带了进来。

　　她被两个黑衣人押着，脸上带着迷茫。

　　“跪下。”

　　顾漠戈的声音冷得像冰。

　　白燕燕看到坐在床上的我，脸色瞬间惨白。

　　“这个贱人……不是死了吗？”

　　“闭嘴！”

　　顾漠戈暴喝一声。

　　白燕燕腿一软，跪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