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浮华陷阱
林川睁开眼，声音坚定得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白雪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上前一步，轻轻拥抱了林川一下，茉莉花的香气瞬间包围了他。
“明智的选择，林警官。”
她在他耳边低语，“不，现在应该叫你…亲爱的？”
林川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她抱着自己。
他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只知道从此刻起，他的人生将驶向一个完全未知的方向。
白雪松开他，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婚前协议，我们的婚姻只维持一年，期间你需要配合我出席必要的社交场合，其余时间我们互不干涉。一年后和平离婚，你会得到市委办的正式编制，以及…”
她翻到最后一页，“这套别墅的产权。”
林川瞪大眼睛：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
“别急着拒绝。”
白雪将文件和钢笔推到他面前，“签了它，明天开始，你会得到想要的一切。”
林川拿起钢笔，手指微微发抖。
他快速浏览了一遍协议内容，条款确实如白雪所说，没有任何隐藏陷阱，最下方已经签好了白雪的名字，字迹娟秀工整。
他深吸一口气，在签名处写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仿佛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合作愉快，我未来的丈夫。”
白雪收起文件，眼中闪烁着林川读不懂的光芒，“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
林川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疲惫袭来，今晚发生的一切太过离奇，他需要时间消化。
“我...我该走了。”
他说，转身向门口走去。
“等等。”
白雪叫住他，从酒柜旁拿起一个精致的礼盒，“给你的见面礼。”
林川接过礼盒，沉甸甸的。
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百达翡丽手表，银色表盘在灯光下闪烁着低调奢华的光芒。
“这…”
“做我的男人，需要体面的配饰。”
白雪微笑道，“晚安，亲爱的，做个好梦。”
林川机械地将手表戴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最后看了白雪一眼，转身走出别墅。
夜风拂过面颊，带着松林特有的清香。
林川站在别墅前的空地上，仰望满天繁星，他知道，从今晚起，他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而这一切，都始于那个在禁闭室里抽烟的神秘女人——白露.....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入林川的眼睛，他猛地坐起身，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昨晚的一切像一场荒诞的梦——白露的提议、郊区别墅、白雪的结婚协议。
他低头看向手腕，那块百达翡丽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手机屏幕显示8:15，距离约定的九点只剩四十五分钟，林川冲进浴室，冷水冲刷着他的脸，镜中的男人双眼布满血丝。
“你疯了吗？”
他对着镜子质问自己，“和一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女人结婚？”
但市委办的调令像一块磁石，牢牢吸住了他所有犹豫。
五年了，他受够了监狱系统里腐臭的空气和永无出头之日的绝望。
林川穿上唯一一套像样的西装，领带却怎么也系不好，他索性扯下领带塞进口袋，抓起车钥匙冲出门。
民政局门口，白雪已经等候在那里。
她今天穿了一件素雅的白色连衣裙，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看起来比昨晚更加温婉可人。
阳光下，她的皮肤几乎透明，与白露那种咄咄逼人的美截然不同。
“你迟到了两分钟。”
白雪微笑着指了指腕表。
林川喘着气：
“路上堵车。”
白雪没有计较，伸手替他整理歪斜的衣领，她的手指冰凉，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紧张？”
她轻声问。
林川咽了口唾沫，没有回答，白雪轻笑一声，挽住他的手臂：
“走吧，我未来的老公。”
民政局大厅里人不多，大多是年轻情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林川却感觉自己的表情僵硬得像块木头，与周围格格不入。
“身份证、户口本。”
工作人员头也不抬地伸出手。
林川机械地递上证件，余光瞥见白雪从香奈儿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她的证件。
“男士的也提供一下。”
工作人员翻看着文件，眉头微皱。
“喂，你的。”
白雪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愣神的林川，后者才反应过来，赶紧掏出证件：
“在..在这。”
工作人员狐疑地打量了他们几眼，最终还是盖下了钢印，当两本鲜红的结婚证递到手中时，林川感到一阵眩晕。
就这么简单？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结婚，而现在，短短十分钟，他的婚姻状况栏就从“未婚”变成了“已婚”。
“恭喜你们。”
工作人员公式化地说。
白雪收起结婚证，挽着林川走出民政局，阳光刺得林川睁不开眼，他感觉自己像被卷入了一场精心设计的漩涡。
“现在去哪？”
他干巴巴地问。
白雪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回家，有人要见你。”
.........
白雪的别墅前，一辆黑色奥迪A6静静地停在那里，车牌“江B00002”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林川的脚步骤然停住，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这是......”
他的声音发颤。
白雪神色如常：
“梁市长的车。”
林川的额头渗出冷汗。
清江市市长梁楚生，政坛上赫赫有名的铁腕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转头看向白雪，后者脸上依然挂着那种神秘的微笑。
“别紧张。”
白雪轻声说，“他不会吃了你的。”
别墅大门虚掩着，林川的手心全是汗，推开门的那一刻，他闻到一股浓郁的雪茄味。
客厅沙发上，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正背对着他们吞云吐雾。
听到脚步声，男人缓缓转身，梁楚生的脸比电视上更加威严，浓眉下是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此刻正上下打量着林川。
“这就是你找的丈夫？”
梁楚生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雪轻轻点头：
“林川，清平市女子监狱三级警司。”
梁楚生掐灭雪茄，站起身走近林川，他比林川高出半个头，身上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
“警校毕业的？”
他突然问道。
林川挺直腰背：
“是、是的。”
“为什么去了监狱系统？”
梁楚生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林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因为......”
“因为得罪了丁煜吧？”
梁楚生替他说完，嘴角勾起一个冷笑，“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林川震惊地看着市长，不明白他为何对自己的情况如此了解。
梁楚生转身走向落地窗，背对着他们说：
“白露向我推荐了你，说你是个可造之材。”
他顿了顿，“希望她没看走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