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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下巴轻轻搁在我发顶,姿态亲昵而占有欲十足,“和你说不清楚,不过男未婚,女未嫁,情投意合,什么一夜情二夜情三夜情的都没什么问题,你说对吗前夫哥?”
他挑衅十足,彻底撕开了那层虚伪的“朋友”面纱。
沈砚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看看周凛,又看看我,目光最终定格在我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痛楚:“那天…果然是你吗?你和他…你们……阿言……你…你真的跟他……跟他?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只是玩玩!他根本不喜欢你……”
“沈砚,”我平静地打断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原来他早就知道……
我讽刺地扯起嘴角。
既然一开始就不在乎,现在又装什么深情呢?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与你无关。”
我顿了顿,迎着他受伤的眼神,清晰地补充道:“至于周凛是什么人,他喜不喜欢我,都与你无关前夫哥。”
我微微侧头,靠进周凛的颈窝,汲取着他皮肤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温度,“你不是叫我去找泰迪吗我——”
“我小名叫泰迪言言。”
我话还没说完周凛就低下头在我颈窝蹭了蹭。
我看着沈砚,将他那天的讥讽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周凛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沈砚的心脏。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嘴唇翕动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精心构建的、试图挽回的姿态,在我和周凛的联合“反击”下,土崩瓦解,只剩下赤裸裸的难堪和悔恨。
“我们走吧,咖啡凉了。”周凛不再看失魂落魄的沈砚,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他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十指紧扣,带着一种宣告胜利的姿态,转身离开。
留下沈砚僵在原地。
清风调皮地将我与周凛交谈的声音吹到沈砚耳边。
“冰咖啡诶?”
“哦?是吗?怎么回事刚刚拿着怎么有点烫我还以为是热的呢,可能是心火烧的吧。”
他捂着胸口,直直倒了下去。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过去。
然而第二天,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被送到了我的办公室,卡片上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我面无表情地签收,然后在秘书惊讶的目光中,直接将花束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里。
巨大的冲击让娇嫩的花瓣和枝叶瞬间分离。
周凛恰好来找我,目睹这一幕,他倚在门框上,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啧,真狠心。不过……干得漂亮。”
他走过来,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一小盒精致的马卡龙:“餐前甜点。”
他瞥了眼垃圾桶:“前夫哥不知道你对白玫瑰的花粉过敏吗?婚礼那次你强忍着喷嚏和红眼圈的样子,啧,真让人心疼。”
他状似无意地提起,却精准地在沈砚的“回忆杀”上又踩了一脚。
我抬头看着他心中释然,那盒突然出现的过敏药终于有了正确的来源。
见我不说话,周凛眼睛咕噜一转,他忽地凑近握住我的手勾起他衬衫领口。
“不想吃甜点的话要先享用正餐吗?”
我发现周凛似乎特别喜欢白日宣淫。
具体原因或许……有关?
算了,怪可怜的。
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