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警察局里，甜甜和李刚被分别审讯。

　　我坐在询问室外，透过玻璃看着甜甜。

　　她再也没有直播时的可怜模样，眼神空洞地盯着桌面。

　　妇联工作人员走过来，脸上带着愧疚：

　　“林女士，对不起，我们误会了您。”

　　我没有接受她的道歉，只是冷冷地问：

　　“我儿子的抚养权什么时候能回来？”

　　“今天就可以办理，您的监护权会立即恢复。”

　　隔壁审讯室传来李刚的咆哮声：

　　“我没有教唆！是她自己要骗的！”

　　王记者拿着录音笔走过来：

　　“林女士，甜甜开始反咬李刚了。”

　　我透过窗户看到甜甜哭得撕心裂肺，对着警察控诉：

　　“是我爸逼我直播骗钱的！他说不骗钱就打死我！”

　　“我从来不想骗人，都是他威胁我的！”

　　甜甜的演技依然精湛，眼泪说来就来。

　　李刚听到这话，脸色铁青。

　　他用力拍桌子：“她胡说八道！明明是她自己贪慕虚荣！”

　　“我刚回来的时候，她就主动提出要直播赚钱！”

　　“还说什么要买名牌包包，要过上等人的生活！”

　　甜甜立刻反驳：“你撒谎！是你说女儿就该给爸爸赚钱！”

　　“你还说要把我的账号密码都要走，说我一个小孩子不配管钱！”

　　父女俩在警察局互咬，丑态百出。

　　李刚气得浑身发抖，突然冲过去就要打甜甜。

　　警察及时制止，但李刚的手还是扇到了甜甜的脸上。

　　“你这个白眼狼！老子辛辛苦苦回来找你，你竟然反咬我！”

　　甜甜捂着脸哭：“你看！他又打我了！就像我说的一样！”

　　我看着这出闹剧，内心毫无波澜。

　　他们活该。

　　一个贪婪的赌徒，一个撒谎的骗子，现在互相撕咬，谁也别想全身而退。

　　王记者在旁边做记录，这些都会成为新闻素材。

　　“甜甜诈骗的金额已经超过十万，虽然她未成年，但案情严重。”

　　警察对我说，

　　“她会被送往少管所进行行为矫正。”

　　“李刚涉嫌债务纠纷、赌博和教唆诈骗，证据确凿，会被正式拘留。”

　　我点点头，没有为他们求情。

　　甜甜听到要去少管所，终于慌了。她透过玻璃看向我，眼中满是乞求。

　　“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要去少管所！”

　　我站起身，走到玻璃前。

　　甜甜以为我会心软，眼中闪过希望。

　　“甜甜，你没有妈妈了。”

　　希望瞬间破灭，甜甜的脸扭曲得可怕。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女儿！”

　　“我的女儿早就死了。”我转身离开，“死在她第一次撒谎的时候。”

　　甜甜在玻璃后面疯狂拍打，哭声撕心裂肺。

　　但我再也不会回头了。

　　小宝等在警察局门口，看到我出来，立刻跑过来抱住我的腿。

　　“妈妈，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