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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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部战区，联合作战指挥中心。

　　巨大的电子屏幕墙上，数据流如瀑布般刷新。

　　突然，其中一个屏幕，瞬间被标红。

　　一声尖锐的警报响起。

　　“警报！一级战斗预警！‘红墙’系统被触发！”

　　一名年轻的作战参谋冲到屏幕前，瞳孔瞬间收缩。

　　屏幕上显示的，不是敌机入侵，不是边境冲突。

　　而是一张照片。

　　一张女人被踩着头颅，羞辱至极的照片。

　　照片的右下角，有一个被系统自动放大、增强了清晰度的细节。

　　那是从女人破旧衣领下，露出的一角徽记。

　　一只玄鸟的翅尖。

　　“立刻上报！最高级别！”参谋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嘶哑。

　　三分钟后。

　　一架军用直升机降落在指挥中心顶楼。

　　北部战区司令，李靖中将，穿着一身常服，快步走进指挥室。

　　他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到那块被标红的屏幕前。

　　他看着那张照片。

　　看着那张在污泥中若隐若现的侧脸。

　　看着那个他熟悉到刻入骨髓的徽记。

　　李靖的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滔天的愤怒。

　　他身后的副官，从未见过司令如此失态。

　　“司令……”

　　李靖猛地转身，双目赤红。

　　“她是谁？！这个女人是谁？！这个踩着她头的人是谁？！这个宴会在哪里举行？！！”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咆哮。

　　“报告司令！地点已锁定，本市‘君豪大酒店’。”

　　“照片中的女人，身份不明，名叫江澜。踩着她的人，是本市首富赵卫国之子，赵天宇。”

　　“赵卫国……”李靖咀嚼着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了桌上的红色电话。

　　电话接通。

　　李靖的声音恢复了军人特有的沉稳，但其中压抑的怒火，让整个指挥室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最高统帅部吗？我是李靖。‘玄鸟’出现了。”

　　他简短地汇报了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

　　随后，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只说了四个字。

　　“血债血偿。”

　　电话挂断。

　　李靖放下电话，转身面向他的副官，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冰。

　　“传我命令。”

　　“一，以‘城市反恐演习’为名，调动731特战旅，全面封锁云州市，海陆空三线管制，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二，通知市局、安全部门，所有人员原地待命，切断一切对内对外通讯，等待军方接管。”

　　“三，锁定‘君豪大酒店’，包围现场，任何人不许进出。”

　　副官立正敬礼：“是！行动代号是？”

　　李靖看着屏幕上江澜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行动代号，‘清尘’。”

　　“为‘玄鸟’，扫清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