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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苏枕雪作了佛礼,为一旁的金身佛像上了一炷香,欠身转来,便将那枚殷红的花瓣取出,放在案上:“大师博览群书,见多识广,可认得此花?”

  了尘禅师拿起花瓣,凑到眼前细细端详。

  那双似乎永远睡不醒的眼睛,在看到花瓣的瞬间,精光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捻着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

  片刻后,他放下花瓣,微微摇头,神色恢复如常:“弥陀佛。此花非凡俗,老僧眼拙,亦未曾见过。观其色泽形态,倒像是古籍中记载的某些域外奇花,许是经由商旅之手,偶然流入中原。”

  “这样啊……”

  苏枕雪觉得蹊跷。

  了尘禅师微微一笑,笑容高深莫测:“郡主,世间万物,皆有来处,亦有去处,唯独人心难测,梦境难解。此花既与郡主有缘,郡主不妨好生收着。”

  他又补充道:“老僧观此花,沾染了不属于此间岁月的气息。是劫是缘,皆看造化了。”

  苏枕雪听得云里雾里,却也知道,这老和尚怕是看出了些什么,却不愿明说。

  念佛法的讲究一个看破不说破,苏枕雪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许是摸到了他们所说的缘。

  她收起花瓣,起身行礼:“多谢大师指点。”

  “郡主客气了。”了尘禅师双手合十。

  苏枕雪带着满腹疑窦离开了白马寺。

  那枚花瓣,究竟是什么来头?

  不属于此间岁月的气息,又是什么意思?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花瓣,殷红依旧。

  ……

  方平疾步入内,面色凝重:“主子爷,查到一些眉目了。”

  裴知寒放下手中的书卷:“说。”

  “那银针的制式,奴婢请宫中巧匠看过,非中原之物,倒与北疆斥候所用有几分相似,但更为精巧锋利,非寻常军士能配备。”

  北疆?

  裴知寒的眉头皱得更深。

  “至于红衣使枪的女子……”方平顿了顿,“京中并无此等人物的传闻。不过……”

  “不过什么?”

  “京中喜爱红衣的女子很多,但若是和北疆、枪法结合起来,奴婢能想起的只有一人。十年前在长安养病的靖安郡主苏枕雪,其父靖国公常年镇守北疆,郡主自幼在北疆长大,据说也习过一些枪棒功夫。只是,传闻郡主自幼体弱,身患寒症,入京多年,深居简出,红衣乃是她十年前薨去之时所着。又在头七下葬之时,尸骨消失……且……咱现在的东宫,便是当年的靖国公府……”

  方平越说声音越小,颇有一番烘托的意味,到最后的靖国宫府,更是重重咬了几个字,说得那叫个精彩,让自己都暗自欣喜了起来。

  裴知寒冷眸抬起,凝视了他片刻:“你去趟太学院。”

  方平没头没脑的看着裴知寒:“主子爷需要奴婢做什么?”

  “以后你就去给那些小皇室们讲鬼故事吧。”

  裴知寒起身向外走去:“孤看你这个东宫总领也别干了。”

  “主子爷,主子爷。”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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