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有特殊性癖好的丈夫顾辰嫌弃我太过无趣,所以找个了和他有同样癖好的床搭子苏媛。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第一时间提出离婚,却被顾辰掐着脖子,活生生家暴成了植物人。
自从我住进医院后,丈夫顾辰就带着他的“床搭子”在我病床前欢好了九十九次。
第一百次时,顾辰终于觉得无聊,他搂着苏媛,掐着我的脖子满是恶意的开口:
“老婆,感谢你给我当了五年的沙包,也感谢你及时成为植物人,这才让我拿到你的保险金,让公司顺利上市。”
“可现在,我想要你名下的财产和公司,也想给媛媛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所以老婆,麻烦你去死一死,好不好?”
他笃定我已经被他打到脑死亡,只等两个月后我的生病特征彻底消失,就对外宣布我彻底死亡。
为此,他甚至提前准备了和苏媛的婚礼,只等我死后双喜临门。
可他不知道,我其实什么都听得到。
病房里藏着的微型摄像头,也记录下了他出轨“害死”我的全部证据。
两个月后,我带着证据假死出逃。
这一次,猎人和猎物的位置,终于彻底颠倒!
1.
监护仪的滴答声是这个世界唯一证明我还活着的证据。
我闭着眼睛,却能清晰地听到皮鞋踩在医院瓷砖上的声音。那种独特的节奏——右腿稍微拖沓,是上个月他在夜店和人打架时留下的伤。顾沉来了。
“医生怎么说?”他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润如玉,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这是个深爱妻子的好丈夫。
护士叹了口气:“顾先生,还是老样子。程女士的脑部损伤是不可逆的,她可能......一辈子都这样了。”
病床微微下陷,他坐到了我身边。我闻到了他身上古龙水混着另一个女人香水的气味。香奈儿五号,上周刚换的味道。
“晚晚,我来看你了。”他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指腹上的茧子刮得我生疼。那是他常年握高尔夫球杆留下的痕迹,也是他掐我脖子时最让我恐惧的触感。
我必须在心里默数到三十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发抖。五年了,我太了解他的习惯——他喜欢在我最恐惧的时候突然施暴,就像猫玩弄老鼠。
“你知道吗?公司上市了。”他的声音突然贴近我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上,“多亏了你那笔保险金。”
我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但我必须保持不动。植物人是不会握拳的,植物人连睫毛都不会颤动。
门被轻轻推开,高跟鞋的声音伴随着甜腻的香水味一起涌入病房。
“沉哥,你怎么又来看这个活死人了?”女人的声音娇媚得令人作呕。我认得她,苏媛,顾沉的新助理,现在显然已经晋升为情人了。
顾沉轻笑一声:“毕竟是我妻子,总要尽到丈夫的责任。”
“呵,她现在就是个高级充气娃娃,还是不会叫的那种。”苏媛的笑声像指甲刮过玻璃,“不过倒是挺适合你的,你不是最喜欢不会反抗的吗?”
病床剧烈震动了一下,我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和苏媛的惊呼。顾沉把她按在了我病床边的墙上。
“你话太多了。”顾沉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那是他施暴前特有的语调,“要不要试试真正不会反抗的?”
领带滑过被单的声音让我胃部痉挛。那是他最喜欢用来勒我的那条,深蓝色阿玛尼,丝绸质地光滑得能让人窒息时连挣扎的痕迹都留不下。
“沉、沉哥......”苏媛的声音开始发抖,“我开玩笑的......”
“嘘——”顾沉的声音温柔得可怕,“我教你玩个游戏。”
丝绸摩擦的声音,然后是苏媛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他在用那条领带勒她,就在我的病床边,就像过去无数次对我做的那样。
“看,这样她就说不出让人不高兴的话了。”顾沉的声音里带着愉悦,“不过你比她强,你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
苏媛的呜咽声和拍打墙壁的声音持续了大约二十秒,然后突然停止。领带松开时,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好玩吗?”顾沉问。
“好...好玩...”苏媛的声音里带着恐惧和某种病态的兴奋。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三个月前,就是这条领带让我一度真的濒临脑死亡。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因为我做的牛排太生了,他把我拖进书房,用领带勒住我的脖子,直到我昏厥。
“知道吗?”顾沉的声音忽然转向我,“其实我最喜欢晚晚的一点,就是她永远知道怎么惹我生气。”
他的手抚上我的脖子,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道已经变成淡褐色的勒痕。
“她总是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我是什么怪物。”他的手指突然收紧,“就像现在,我总觉得下一秒她就会睁开眼睛,用那种该死的眼神瞪我。”
我的喉咙被压迫着,但比疼痛更强烈的是恐惧。他知道了吗?他发现了我在伪装吗?
就在我几乎要控制不住本能反应时,他的手突然松开了。
“可惜她再也睁不开眼了。”顾沉的声音带着遗憾,“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亲自动手了。”
苏媛的笑声像一把钝刀锯着我的神经:“沉哥,你该不会真的......”
“真的什么?”顾沉轻笑着反问道:“真的打算杀了她?”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连监护仪的滴答声都仿佛变慢了。
“她已经死了,在法律意义上。”顾沉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脑死亡就等于死亡。我只需要再等两个月,就能合法地拔掉这些管子。”
他的手抚过我的鼻饲管,轻轻拽了拽。那一瞬间,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到时候,她名下的那套别墅和保险金就都是我的了。”顾沉笑着说,“当然,还有我们的结婚戒指。你知道吗?那枚钻戒价值三百万。”
苏媛倒吸一口气:“三百万?你就这么给她戴在手上了?”
“当然不是。”顾沉的笑声让我毛骨悚然,“每次打完她,我都会把戒指收回来。第二天再给她戴上,当作原谅她的礼物。”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那枚我珍视的婚戒,原来只是他操纵我的工具。
“不过最后一次,我忘记取下来了。”顾沉的声音突然变得阴郁,“就是她变成这样的那次。”
他的手突然抓住我的左手,粗暴地转动着那枚戒指。
“奇怪,怎么摘不下来......”他嘟囔着,加大了力道。
钻戒卡在我的指关节处,三个月卧床让我的手指微微浮肿。疼痛让我几乎要尖叫出声,但我死死咬住牙关。植物人是不会因为疼痛而皱眉的,植物人连瞳孔都不会收缩。
“算了。”顾沉突然松开手,“反正迟早是我的。”
他站起身,整理西装的声音传来:“走吧,去吃饭。医院的消毒水味让我恶心。”
脚步声逐渐远去,病房门关上的瞬间,我藏在被单下的录音笔自动停止了工作。
这是我收集的第七段证据。
我缓缓睁开眼睛,泪水立刻模糊了视线。三个月来第一次允许自己流泪,咸涩的液体滑过太阳穴,浸湿了枕头。
窗外的夕阳把病房染成血色。我慢慢活动着僵硬的手指,感受着血液重新流回指尖的刺痛。植物人不会动,但程晚会。
我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相框上。照片里的顾沉搂着我的腰,笑容温柔得能融化冰雪。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翩翩君子,会在新婚第三天就因为我忘记熨他的衬衫而把我推下楼梯?
我轻轻转动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它确实卡得很紧,但不是因为浮肿。我在昏迷前用特制胶水固定了它,这里面藏着一个微型摄像头,记录下了这三个月来病房里发生的一切。
走廊上突然传来脚步声,我立刻闭上眼睛,恢复植物人应有的状态。
门开了,但进来的不是顾沉。消毒水的气味中混着一丝茉莉花香,是护士林姐。
“程女士,该换药了。”她轻声说,然后压低声音,“他走了。”
我睁开眼,对上林姐关切的目光。她是我在这家医院唯一信任的人,也是我的大学室友。
“今天他又带那个女人来了?”林姐一边换输液袋一边问。
我点点头,声音嘶哑:“录下来了,全部。”
林姐的手抖了一下:“包括...他说要拔管子的部分?”
“包括他说打算继承我财产的部分。”我勾起嘴角,“还有他用领带勒那个女人的画面。”
林姐倒吸一口气:“天啊,他居然在你面前......”
“他以为我不知道。”我轻声说,“就像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我每顿饭里下的药。”
林姐的手突然停住:“什么药?”
“苯二氮卓类,至少半年了。”我看着天花板,“所以那次他勒我时,我几乎没怎么挣扎就昏过去了。”
林姐的脸色变得惨白:“这是谋杀未遂......”
“不,这是谋杀既遂。”我抬起手,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只不过被害人复活了。”
窗外,夕阳已经完全沉下去了。黑夜降临,而我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我握紧拳头,钻戒的棱角深深陷入掌心。疼痛让我清醒,也让我记住——顾沉给我的每一分痛苦,我都会加倍奉还。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领带还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