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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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像炸弹般在赵辰毅脑中爆开。

　　他一把抓住刘长官的衣领。

　　“你说什么？！她不是还在发烧吗？！”

　　“她...服了禁药。”

　　刘长官艰难地说。

　　“为了按时执行任务。”

　　赵辰毅松开手，踉跄后退两步。

　　昨天他如何将高烧的江暮雨从病床上拽起来，如何指责她装病...

　　而她真的拖着那样的身体去执行一个几乎必死的任务？

　　“为什么不阻止她？！”

　　他怒吼。

　　“我试过了！”

　　刘长官也提高了声音。

　　“但江督战官说...说这是她作为军人的责任！说与其在这里被人羞辱，不如死在战场上！”

　　最后那句话像刀子般捅进赵辰毅心脏。他转身冲出会议室，直奔我的宿舍。

　　门锁着，他一脚踹开。

　　房间整洁得近乎冰冷，所有个人物品都已收走，只有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空药瓶。

　　是军用兴奋剂，副作用栏赫然写着“可能导致失声”。

　　赵辰毅双手发抖地拉开抽屉，里面只有两样东西。

　　一张被撕成两半的合影，和一封没有封口的信。

　　信封上写着“父亲母亲亲启”。

　　他应该放回去的。

　　这封信用膝盖想也知道是遗书。

　　但某种无法抗拒的冲动让他抽出了信纸。

　　「父亲、母亲：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女儿可能已经牺牲。请不要悲伤，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父亲，您常说军人当以国事为重。女儿谨记教诲，此去无憾。

　　只是有一事相求，若女儿不幸身亡，请父亲不要责怪辰毅。他只是一时被蒙蔽，终究是个好军人。

　　女儿暮雨绝笔」

　　信纸在赵辰毅手中簌簌作响。

　　他盯着那句“他只是一时被蒙蔽”，胸口像被巨石压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哥哥？”

　　周楚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怎么在这里...呀！这是江姐姐的房间！她不是去执行刺杀任务了吗？”

　　赵辰毅缓缓转身，眼中的寒意让周楚楚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楚楚。”

　　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怎么知道暮雨去执行的是刺杀任务？”

　　周楚楚脸色瞬间煞白。

　　“我、我猜的...昨天看她准备装备...”

　　“刘长官只说'任务'，从没提过'刺杀'二字。”

　　赵辰毅步步逼近。

　　“你是怎么知道的？”

　　“哥哥你...你昨晚喝醉时说的啊...”

　　周楚楚强装镇定，额头却渗出细密汗珠。

　　赵辰毅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我昨晚根本没提过任务的事。”

　　空气仿佛凝固了。

　　周楚楚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泪如雨下。

　　“哥哥怀疑我？”

　　若是往日，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必能打动赵辰毅。

　　但此刻，他脑海中全是我的身影。

　　他冷冷地绕过周楚楚。

　　“卫兵！把周小姐带到禁闭室，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哥哥！”

　　周楚楚尖叫着抓住他的手臂。

　　“你不能这样对我！”

　　赵辰毅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

　　“若你清白，我自会道歉。但现在...”

　　他看向闻声赶来的卫兵。

　　“执行命令！”

　　周楚楚被拖走后，赵辰毅立刻冲向指挥部。

　　他推开所有阻拦的军官，直接接通了前线侦察队的频道。

　　“给我接敌后侦察小队！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