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阵容冻结所有声音。

　　陈默得意凝固，裂出惊骇苍白，林薇薇啜泣戛止，捂嘴发抖。

　　为首调查员目光如探照灯扫过陈默林薇薇，声音沉稳千钧：

　　“林薇薇！涉嫌提供来源不明、重大隐患医疗器械，商业贿赂！陈默医生！涉嫌违规使用不合规植入物、术中操作严重不当致重大医疗风险、妨碍医疗秩序！证据确凿！”

　　目光如冰冷镣铐锁定。

　　“请二位，跟我们走，配合调查！”

　　话音落，两名警察大步上前，铁钳般控制陈默双臂！

　　“不！搞错了！我是专家！是苏念陷害！”陈默凄厉嘶吼挣扎，脸色死灰。

　　警察动作干脆利落。

　　林薇薇尖叫瘫软，被另一名警察架住。

　　咆哮哭嚎回荡。

　　我平静迎上陈默恐惧暴怒的血红双眼。

　　风暴，才开始。

　　5.

　　“是她！全是她！”

　　问询室陈默嘶哑破裂，困兽般疯狂抓桌沿。

　　“林薇薇用美色勾引我！器材她硬塞的！不收就告我强奸！逼我的！我是受害者！”

　　急切撇清，污水泼向不久前怀里的女人。

　　隔壁，林薇薇哭声凄厉。

　　“他撒谎！他主动要回扣！说院里采购贵，用我‘渠道’省钱给私人好处！手术失误他技术烂！药……药也是他主动要的！”

　　“药”字出口，她猛捂嘴，脸色惨白惊恐。

　　问询室门开，我走进。

　　“苏念！”陈默弹起，恐惧惊慌顿时化作怒气。

　　“贱人，我就知道是你，你再敢捣鬼，我就跟你接触婚约！”

　　他脸上满是狰狞。

　　我侧身避开肮脏手指，抽出文件夹里文件，“啪”拍桌上。

　　抬头加粗黑体字：《解除婚约协议书》。

　　陈默动作僵住，满脸怒色褪去，错愕茫然。

　　低头看文件，抬头看我，像不认识。

　　“签了。”

　　我声音无波无澜。

　　陈默缩手，茫然转羞辱暴怒：“苏念！落井下石？！我们多年感情……”

　　“感情？”

　　我轻打断，唇角冰冷弧度，“以前替你扛，是我蠢眼瞎，把垃圾当宝。”

　　目光如刀剜过他扭曲脸：“现在，你连累我的资格，都没了。”

　　“苏姐姐！”隔壁林薇薇尖利声音传来，刻做作哭腔。

　　“都是我的错！不该爱慕陈医生……原谅他吧！他爱的始终是你……”毒刺般扎向陈默可笑自尊。

　　陈默被刺激到顶点。

　　苏念冷漠是羞辱，林薇薇假求情撕他脸面！“爱的始终是你”是最大讽刺嘲笑！

　　“贱人！闭嘴！”陈默朝墙咆哮。

　　赤红双眼死盯我，怨毒不甘疯狂。

　　“签！我签！”他咆哮抓起笔，力透纸背划下歪扭“陈默”。

　　笔摔桌上。

　　“苏念！你以为赢了？！离了陈家你在仁和寸步难行！我让你在这行混不下去！”

　　我平静看他歇斯底里，抽回协议放文件夹。

　　指尖拂过签名如拂尘埃。

　　“现在，”抬头迎他怨毒双眼，冰冷弧度清晰绽放，“我们两清了。”

　　目光扫隔壁：“你们的问题，好好交代。”

　　门关上，隔绝污秽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