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时间粘稠沉重。

　　问询室只剩压抑呼吸。陈默瘫椅望天花板，冷汗浸鬓。

　　林薇薇蜷缩角落，指甲掐掌心血痕。

　　门敲响。

　　穿白大褂工作人员入，脸色凝重递文件给调查组负责人。

　　负责人接过报告，目光扫过数据，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化为冰封肃杀。

　　他抬头，目光审判利剑扫过林薇薇，定格陈默。

　　“经检测确认：林薇薇提供药盒内‘进口赠品维生素’，主要成分为高纯度中枢神经兴奋剂。”

　　陈默身体猛颤。

　　负责人宣读，冰冷如铁。

　　“该混合制剂药理作用复杂危险。减慢心率，降低血压，干扰心脏电生理。心脏外科手术服用，极易导致术者反应迟钝、手颤、判断力严重下降！”

　　“该药物国家明令禁止！使用与本次手术严重循环波动、术后多器官功能衰竭倾向存在直接关联！”

　　报告轻放桌上，轻微声响如惊雷。

　　“不……不可能……她说是保健品……”陈默喃喃，眼神涣散。

　　他猛抬头看负责人，又转向林薇薇，眼中被欺骗推入深渊的疯狂绝望：

　　“是她！！”全身力气嘶吼，手指枯枝般抖指林薇薇。

　　“毒妇！你给我的！说进口高级保健品！手术精力充沛！想害死病人嫁祸我和苏念！蛇蝎贱人！毒妇！我杀了你！！”

　　恐惧愤怒摧毁理智。

　　他忘记场合警察，猛窜起扑向角落林薇薇！双目赤红癫狂，手抓她头发脖子！

　　“啊——！！！”林薇薇凄厉非人尖叫，连滚带爬躲闪，极致恐惧。

　　“拦住他！”负责人厉喝。

　　警察铁塔般挡前，反剪双臂按回椅。

　　陈默疯狂扭动咆哮咒骂口水喷溅。

　　林薇薇魂飞魄散瘫地喘息。

　　“放屁！陈默！你放屁！”她尖声哭喊扭曲。

　　“是你！你说手术没把握！心里没底！主动问我有没‘好东西’帮你！‘出事有苏念蠢货顶包’！是你说的！懦夫！骗子！人渣！你自己害病人！想害死他！跟我没关系？！你去死！你去死啊！”

　　歇斯底里哭喊盘出肮脏谋划，字字淬毒匕首扎陈默，撕开虚伪利益面纱。

　　问询室只剩疯狂对骂诅咒绝望哭嚎。

　　我冷眼旁观荒诞闹剧，看两条落水狗撕咬暴露不堪恶毒。

　　冰冷笑意浮嘴角。

　　“看来，”声音不高穿透噪音，“你们‘深情厚谊’，抵不过一副手铐分量。”

　　调查负责人厌恶挥手。

　　“陈默，停职处分即刻生效！吊销医师执业证书！终身禁业！”

　　“林薇薇，涉嫌提供销售假药劣药，商业贿赂数额巨大！”

　　“两人均涉嫌重大医疗事故罪、危害公共安全罪！立即刑拘！移交司法机关！”

　　冰冷手铐灯光下闪烁寒光，“咔嚓”铐上陈默林薇薇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