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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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甚至还往后退了半步，给她留出更多行凶的空间。

　　“我等你很久了，柳如烟。”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开。

　　柳如烟猛地一僵，愣住了。

　　我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手腕一翻，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拧。

　　“啊！”

　　伴随着她的一声惨叫，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柳如烟惊恐地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

　　她惊恐的发现，曾经那双充满怯懦和泪水的眼睛，只有一片淬了毒的仇恨。

　　她吓得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

　　我弯腰捡起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她。

　　鞋跟敲击地面的“哒哒”声，像是死神的催命符。

　　“你……你别过来！”

　　她手脚并用地往后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程悦，你敢杀我？杀人是犯法的！”

　　我笑了。

　　在她面前蹲下，用冰冷的刀面拍了拍她吓得惨白的脸。

　　“杀你？”我轻声反问，语气里满是嘲弄，“不，太便宜你了。怎么能让你死得这么轻松呢？”

　　“我弟弟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我会让你把你最在乎的东西，一样一样，全部都毁掉。”

　　“比如，你的事业、孩子，还有爱情。”

　　她瞳孔剧烈收缩，不停往后退：“你到底是谁！你不是程悦！”

　　“哦？”我不耐烦地挑眉，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地朝旁边的墙上磕去。

　　砰！

　　“啊！”

　　砰！砰！

　　“我不是程悦？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光滑白皙的额头，瞬间见了血，在墙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红。

　　她尖叫着，挣扎着，哀嚎着求我放过她。

　　我充耳不闻。

　　“你……你这是犯法的！我要报警！”她嘶吼道。

　　我终于停手，笑了，笑得无比讽刺。

　　我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刀尖轻轻抵在她的脖颈大动脉上。

　　“犯法？怎么会呢？”

　　我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嗓音，缓缓开口：“你不是最清楚吗？有精神病证明，做什么都不犯法。上一世，你拿这个借口，把我弟害死的啊。”

　　“很不巧，我也是个精神病啊。”

　　她的身体瞬间僵硬，脸色惨白，犹如被人抽取了浑身血液。

　　她死死地瞪着我，像是看到了鬼。

　　“我知道，你也重生了。”

　　我满意地看着她脸上最后的侥幸也彻底崩塌。

　　“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你会来这里堵我？你那些自作聪明的小动作，早就出卖了你。”

　　“不……不……”她惊恐地摇头，猛地推开我，连滚带爬地冲出巷子。

　　“程悦！你这个疯子！”

　　她绝望的嘶吼还回荡在小巷里。

　　下一秒，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和沉闷的撞击声，戛然而止。

　　我慢悠悠地走出去，看到柳如烟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血泊中，当场昏死。

　　我勾起一抹快意的微笑，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110吗？这里发生了一起车祸，还有……一起持刀伤人未遂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