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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但碍于场合,心底对阮星若有气,又不敢大肆狂骂。

  阮星若一走,阮娇娇柔.软地晃了晃顾云宴,委屈道:“云宴哥哥,今天的事,我替姐姐向你道歉,你别生气了。”

  “娇娇,我怎么舍得怪你?”顾云宴眸色蕴满温情:“不过,那个女人心机深沉,想用这种方式得到我的婚约。你要注意,千万别中了她的计。”

  阮娇娇感动地依偎在顾云宴怀里。

  “有你这句话,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

  另一边,阮星若抱着学习的心态观览画展。

  结果这一路上,一幅幅画作要么是寸丝不挂的男女,不成体统。

  要么是胡乱拧一团线的糟粕,不堪入目。

  阮星若看得眉头紧锁。

  如此都能开画展,这个时代的“艺术”真是匪夷所思。

  恰巧,几个工作人员正搬着一个没有展开红布的巨型展柜路过。

  “让一让,小姐。”

  阮星若自觉后退。

  几个工作人员摆放时,格外小心,倒是让阮星若十分好奇。

  “这里面是何物?”

  为首的工作人员看了阮星若一眼,猜测她是画展的客人,笑着解释:“这是今天画展的压轴作品,虞朝女帝画像,您稍等一刻,沈小姐会亲自揭开幕布。”

  阮星若瞬间走不动道了。

  她的画像?

  昨晚,她恶补朝代信息,虞朝女皇帝可就她一人。

  而她印象中,可没有画师敢为她本人作画。

  几个工作人员将展柜放好,又清理一遍地面。

  临走前,见阮星若一直没有离开,当她是为等会看画来占位置,没有想太多。

  等人一走,阮星若环顾四周。

  下一秒,她迅雷不及掩耳的撩开了红布。

  画像上的女人褪去黄色龙袍,身着朱红长袍。

  双眸紧闭,女帝气质不怒自威。

  阮星若美眸闪过一丝惊艳。

  倒是和她本体有八分相像,画出了她不羁的灵魂。

  不过,这是谁作的画?

  她在画像上四处寻觅,却没画师的落笔。

  阮星若看到展柜前,对自己的介绍牌。

  前面的篇幅倒是大差不差,但后面赫然写着【女帝不近男.色,心悦太傅,终身不嫁。】

  什么!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阮星若气的磨牙。

  真是岂有此理!欺朕走得早!

  朕明明是勤政为民,为了执政终身不娶!

  还什么为太傅终身不嫁?

  那个狗贼,没杀了他,都是朕心善顾大局!

  无稽之谈!

  阮星若越看那注解,心里越是觉得难受。

  末了要走了,仍是不甘心。

  她从画架上取下一只装饰毛笔来。

  片刻,她摸了摸下巴。

  看着模仿先前的字迹改完的内容,颇为满意。

  最终在末尾,她习惯性落下自己的姓氏。

  阮星若功成身退。

  回去路上,撞见一个小胖墩手里拿着水枪,正追着一个瘦弱的女孩。

  女孩全身湿透,被逼到一幅画前,退无可退。

  女孩哀求道:“沈乐乐,你别闹了,弄脏了画,姐姐会难过的!”

  “呔!丑八怪!这是本小爷对你恩赐!你要是懂感恩,跪下来给小爷磕三个响头,我就考虑考虑咯!”

  叫乐乐的小胖墩十分嚣张,叉腰用水枪抵着小女孩。

  女孩黑眸闪过屈辱:“我是你姐姐,我不能跪你!”

  “你才不配当我姐姐!丑八怪!看枪!”

  沈乐乐气哄哄地从口袋拿出一只黑色墨囊,灌进水枪里。

  水枪射出的那一刻,沈小想绝望地闭上眼。

  “蹲下!”

  清冷的女声响起,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沈小想下意识弯下腿。

  冰凉的触感没有出现,听到的却是沈乐乐绝望的哭嚎。

  “你是谁?!狐狸精!啊!快放我下来!把我的水枪还给我!我要告诉我妈妈!呜呜呜!”

  沈小想震惊睁开眼。

  就见一个穿着黄色裙子的仙女姐姐正单手提着沈乐乐,而另一只手的水枪,直接将他打成了一只黢黑的落汤鸡。

  阮星若板着脸,将伸手踹腿的小胖墩丢在垃圾桶旁:“小小年纪,目无尊长!满口污言秽语!你爹娘若不懂礼数,我可以代为管教!”

  “呜呜呜!坏女人!”

  “哎哟!我的乐乐!”

  人群很快闻讯赶来。

  一个衣着华贵的美妇人惊声尖叫,想要上去把儿子拉起来,但那满身的墨汁让人望而却步。

  “妈妈!就是这个坏女人!她用装了墨的水枪打我!呜呜呜!”

  闻言,谢瑶顺着儿子指的方向看去,怒目圆瞪:“你是谁?!沈安宁的画展怎么会邀请你这种歹毒的女人!我家乐乐才五岁,他犯多大错,你要对一个孩子下如此毒手?!”

  “这女的不是阮家从乡下找回来的姐姐吗?怎么回事,还打孩子?”

  “乡下人手脚粗鲁,之前还打了顾少一巴掌呢!”

  “快把这个土包子赶出去!”

  众人一说纷纭。

  沈小想从角落站了出来,焦急解释:“不是妈妈,是乐乐要拿水枪滋我,这个姐姐……”

  “小想!”

  沈安宁皱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责备道:“乐乐是你的弟弟,你作为姐姐,应该让着他,错了就是错了!”

  沈小想是大伯家的孩子,不是谢瑶亲生的,她妈在生沈小想的时候难产死了。

  大伯另娶之后,五十多岁和谢瑶生了一个儿子,全家都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就只有沈小想次次不懂变通,处处惹人厌恶,最后还要找她疏通。

  沈安宁不喜沈乐乐,更不喜这个妹妹。

  这次还和阮星若这个晦气的搞到一起。

  沈安宁缓和神色,打量她一眼:“你就是星若吧?我是表姐沈安宁。乐乐和小想都是我们的弟弟妹妹。你刚回来,今天的事,我相信都是误会,你向乐乐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

  阮星若冷呵,将手里的水枪转了个花圈:“你既是这位女孩的姐姐,为什么不听她说完话?还是你怕她说完,将你这个蠢弟弟欺凌霸弱的事都抖出来。什么年代了,还搞重男轻女这一套?无凭无据,我为何要道歉?”

  沈安宁脸色红绿交加。

  “沈安宁,你和她废什么话!我要报警,把她抓起来!”谢瑶恼羞成怒。

  她可不管这个小贱人是不是阮家从乡下接回来的!

  敢动她儿子,都别想好过!

  就在现场陷入焦灼之际,一道痛呼声乍然响起。

  “天啊!这谁干的?哪个畜生把它糟蹋了!”

  众人闻声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家站在一幅山水墨画前,神色懊恼又绝望。

  沈安宁眸光一动,迎上前道:“朱青先生,怎么了?”

  人群瞬间沸腾了。

  “天啊!是朱青大师!他可是文物局前馆长!国家一级丹青大师和古画修复师啊!”

  现场有颇多真正爱画之人,相比沈安宁,对朱青的名字更为熟悉。

  朱青恼火地指着身后的画:“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可知这画是我国著名山水大师,刘伯夏的绝唱?!文物局挖出来的时候,修复了一千个日夜,才将这画恢复原貌!将这画一起借给你展览,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你们都对它做了什么!”

  沈安宁面色惨白。

  刚才一直关注阮星若和沈乐乐的事,没留意到这幅水墨飞鸟画,居然在正中央的位置出现一大片新墨。

  这可比沈乐乐的小打小闹严重多了!

  “这画,我能修。”

第7章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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